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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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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识人的门客胆寒大喊:“信王殿下!”

那人闻言,肝胆欲裂,只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刚才,你说什么?”李邵修问。

“信王殿下,刚刚小的是在说胡话…”

“很好。”

那人身体抖若筛糠,就只差吓尿出来了。他感到那柄曾经一剑斩杀五人的利刃紧紧贴着他的脖子,只差片刻就能把他的项上人头割下来。

“本殿若再听闻这些污言秽语,你说该如何?”男子的声音凉薄如水,落在他耳朵里如同剧毒蛇蝎避之不及。

“本殿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悬挂在这酒楼前。”

“是,是…”

剑离开脖颈,男子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后怕,冷汗浸湿满脸。

忽的,众人惊呼,寒光一闪,一片带血的耳朵落到桌上。

“还有你们。”

李邵修垂眼望向跪在地上的一群蝼蚁。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随意议论小姐了…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信王殿下慢条斯理的擦拭了剑刃污血。

寒光半点,屋内气氛凝结至冰点,如同地狱中的冤魂索命。众人两股战战,哪里还敢抬起头来,恨不得把眼睛埋到地板里面去。

王府。

李邵修回殿中,径直奔向侧院。还未进门,他便听见了女子之间谈笑嬉闹的声音。

“她今日怎么样?”

“回殿下的话。姑娘已经好了很多了。今日的药已经按时服下。”红掌福身一一回答。

“今日谁来府上了?”

“是英国公家的二小姐,和硕郡主。她与姑娘相识,约莫是晌午那会儿来的,这会儿还没走。”

月上中天。李邵修撑着伞,缓步迈上玉阶。

窗内,两个姑娘坐在一处。对着铜镜在描眉。

那圆脸姑娘姿态亲昵,勾着江柔安的脖子不松手,另一只手拿着眉黛,细细的涂在她眉上。

脸几乎要贴上了。

有些过于亲昵。

李邵修皱眉。

和硕郡主笑着,她很想和江柔安贴贴脸,高兴道:“这黛眉笔的颜色很衬你的脸色。咦,或许也不是,还是说你的脸色衬这只黛眉色呀?”

话语声停滞片刻,和硕郡主不经意间看了眼窗外。

朱廊前一扇白伞抬了下,高鼻薄唇,玉冠束发,伞下那张光风霁月的脸一寸寸露出来。

对上信王的视线,和硕郡主心中一怔,忙放下黛笔,起身行礼。

她们几个人,都多信王殿下有莫名惧怕的心思。如今信王殿下回府,和硕郡主心中莫名惴惴不安,觉得自己不能再多呆了,和江柔安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江柔安不解和硕郡主为何走的这样快,但见她坚持要走,还是起身送客。

轻薄的雨幕中,江柔安看见了李邵修。

她不受控制的联想到那日她受伤之后信王的举止。

以及不可忽视的酥麻,仿佛由脚踝顺着骨骼蔓延到了心里。

他们远远望着,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弥漫在其中的氛围似乎有股琢磨不透的古怪。

江柔安开口:“世叔安。您怎得来了?”

李邵修:“你的伤如何了?”

“托世叔的福,我已经全都好了。”江柔安很快将心头那股古怪之感压下去。她邀李邵修进屋中,倒了杯清茶奉上。

茶杯掀起,清淡的茶水中飘着几股花瓣,清香与热气扑面而来,透露着精致巧雅的女儿心思。

江柔安取来糕点,话头在齿间打了个圈儿,真心实意的轻声道:“那日要多谢世叔。”

李邵修道:“无事。”

他不经意看向她,小姑娘捧着茶杯的手抬起,绣着莲叶何田田的宽大袖子垂落,露出欺霜赛雪的腕子,上面缠着一条细细的红线。

不由得令他联想到别的东西。

李邵修别开眼。

他道:“前几日你说想练的《东楼赋》,我已经找来了。明日晌午后去书阁等我。”

江柔安眨了眨眼,她前几日说想要看《东楼赋》了么?她怎么不太记得了?

但听李邵修这样说了,江柔安乖顺点头:“是。”

书阁寂静。午后层云之中透出淡泊的光线,映出书桌前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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