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小姐停更第九天(1 / 2)
江户川乱步自有一份让别人听从他的办法。
比如胡搅蛮缠,胡搅蛮缠,以及胡搅蛮缠。
当然,这只是从被胁迫者的角度看。
要他本人评价的话,这应当属于一些“以理服人”。
他江户川乱步就是唯一真理。
船长被烦的不行,不得不喊来亲信。
“务必让这位少爷,安安生生地,度过这个平静的晚上。”
他强按下自己的不耐烦,咬着后槽牙嘱咐着亲信。
他这亲信倒也实诚。
自从领了命就跟在江户川乱步一步之后。
就连上厕所都守在他门外。
江户川乱步快要被这个人烦死了:“暴风雨什么时候来啊?”
他悻悻地趴在栏杆上,眼看向收起的船帆和光秃秃的桅杆。
那是船长临睡前向船员们吩咐的事,随着它的完成,船上的油灯也一盏盏熄了下去。
于是深沉的黑夜里,只有猩红的月勉强给出一点光亮。
那点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出一种超脱的漠然。
“早点来吧。来了,那家伙就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站在旁边的坡小姐不接茬,反而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当动作被亲信注意到后,她又窘迫地收回了手,嗫嚅着嘴唇小声说:“该回去了。”
到时间了?
江户川乱步立即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沉静无波的大海。
就是现在吗?
远处,海天交际之处的一道浅色横线解答了他这道疑问。
他再顾不得回头去看,着急忙慌地拉住坡小姐便往回房的路上冲——他还能是傻子吗?当坡小姐指向房间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此刻唯一的逃生机会。
江户川乱步拉着坡小姐冲进房间。
他刚把门合上,都来不及找什么东西把两个人固定住,那浪头便已经扑到了船上。
他俩手牵手,在江户川乱步的房间里东摇西晃地撞成了一团。
海浪很大。
大得水近乎是灌进了船里在的。
哪怕是船上位置最好的房间,也完全逃不开水漫金山的现状。
因为没有船帆,风浪又过于大,整艘船都在浪里“翻滚”着。
在大自然的力量之下,无论是谁都显得格外渺小。
纵使有超凡的智慧,又能有什么用?
江户川乱步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洗衣机里的衣服,在这个房间里不断翻搅。
他憋住一口气,右手仍然抓着坡小姐的手腕,左手牢牢地按住自己脸上的眼镜。
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不会死在这里。
至少坡小姐不会,那么他肯定也不会。
与状况还算良好的江户川乱步不同,身为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坡小姐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不小心呛了一口海水,本能地想要咳嗽,却又因为张开了嘴,呛进去更多的海水。
缺氧让坡小姐逐渐失去意识。
在昏迷的前一秒,她勉强感觉到自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揪住有着熟悉质感的披风一角,安心地陷入黑暗。
毕竟是乱步君啊……
即便水浪可以卸掉绝大部分的冲击力,江户川乱步也还是被坡小姐撞得向墙的方向飞去。
他本来就憋气到了极限,又被卷席着撞到了墙。
两相叠加之下,他便也抱着坡小姐昏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已经躺在了救生船上。
他紧紧抱住差点被人从他怀里扒拉出去的坡小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以最快速度搞清了现状,他松开手:“坡小姐呛到了。”
“先生,请交给我吧。”同在一条救生船上的女船员应声接过坡小姐,垂着眼道谢,“多谢您的提醒。不然我们不知道要失去多少伙伴。”
他们旁边是船长和船长的亲信。
这两个人抢救着漂浮在海水里的货物,抽空才回过头应道:“是的,多亏了您。”
“那不然呢?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
江户川乱步从他们已经搬上船的货物里翻出椰子糖,扒开油纸,塞进嘴里。
“我的推理才不会出错。”
他没有再关注船长和船员们的举动,只是拨开坡小姐湿漉漉的刘海,顺带着把她脸上的水也抹掉。
在女船员的救助下,坡小姐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忙不迭地趴在船头,吐掉胃里的海水。
她本能地接过女船员递来的水,漱口擦嘴一气呵成。
下一秒,一颗芳香异常的糖果就被人塞进了嘴里。
坡小姐侧头看向给她塞糖的江户川乱步,抿起嘴角,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她对他未出口的话心照不宣地回道:“……甜的。”
这块糖散发着醇正浓厚的椰子清香,又拥有着足以提供热量的糖分。
是再适合不过的,能够用来恢复体力和脑力的补给品。
江户川乱步又伸手抓了几把椰子糖,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十分满意坡小姐对口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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