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共存（2 / 2）

不过说实在的，汤姆多谁的意识保留下来，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它的能力有没有保留下来，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百川辞再次开口了，不过这次比之前要呆板很多：“主……主人……我成功……了吗？我……现在……可以使用容器了吗？”

百川辞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舌头没捋直，说话都不大利索，这倒是有几分“虚无”的味道了，不过是最初那个还不怎么会说话的“虚无”。

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这也是它第一次用嘴说话，之前都是传达意识，听起来像是在说话，实际上并没有，像是人脑子里自动脑补的声音一般，类似于……脑内旁白，每个人的观感都不大一样。

非要给出一个评价的话，汤姆只能想到“违和”两个字，他挑眉毛，问道：“你究竟是算成功，还是算不成功呢？现在是说在支配着这个容器。”

百川辞亦或是“虚无”说道：“是我。”

“啧，真是没有意义的回答，”汤姆轻啧一声，这“虚无”是在是有些愚笨，只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再给你一次机会。”

在“虚无”的心里，还是对汤姆的畏惧大于任何的一切，在听到汤姆略带警告意味的话语之后，它立刻毫不犹豫说道：“是、是我是我我我，‘虚无’，是……是我‘虚无’，不过……这……个人类的……意识还没、没……有消失。”

百川暮本来处于消沉状态，听到“消失”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颤抖了一下，从混沌之中暂时走了出来，他迟钝的晃晃脑袋，发现面前这个十分熟悉的妹妹，好像变得陌生了……他疑惑的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消……失？”

“虚无”对着百川暮点点头，做了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没有消失呀，我可是把她的意识保留下来了。”

汤姆问道：“这样什么意义吗？对你支配容器是有用的吗？”

“虚无”闻言愣了一下，它挠挠头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保留她的意识……有利于我学习人类的知识，适应人类社会……而且……而且或许会很有趣？”

汤姆眼睛微眯，看看百川辞，又看看百川暮，默许了这个理由，确实，或许真的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汤姆还是有点期待看到一出好戏。

“虚无”……不，这次好像是百川辞开口了，她说话慢吞吞的，不过听起来却比“虚无”要流畅很多：“成为……容器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好像透过窗户看世界一样……很奇怪……感觉到有点无能为力……想要推开窗户却做不到……”

百川暮盯着百川辞的眼睛，好像想要透过那扇窗户，看到隐藏在这躯壳之中的百川辞一样，其实……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之前脑袋晕沉沉的，只想着竞争，没想到这个机会后面隐藏的是什么，容器容器……容器，这能是什么好东西吗？不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拱手相让吗？永远的被困在这具身体之中，那……那不是和活死人差不多？！

但是，百川暮不知道，成为容器保留意识，即便只能像植物人一样，也是极好的结果了，一般情况下，成为容器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百川暮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居然和死神擦肩而过？这付都亏了……都亏了自己输给了百川辞……

可是……他心中依旧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