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三章 比较仁慈（2 / 2）

在这个时候……如果只看百川辞的一只眼睛，就是那只蛇瞳的话，会觉得她的神情十分凶戾，好像陷入癫狂的野兽一般，如果看另一只普通的眼睛的话，却很平和，眼中仿佛带着笑意，这两者的差异，只有旁人才能注到。

但是，百川暮的那只蛇瞳看起来就温和很多，可能是他心灰意冷了吧，那只本该凶戾的蛇瞳，像是失去了高光一般，变得死气沉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虚无”看看百川辞和百川暮，用困惑的声音问道：“你们两个……很像，但又不像，是不一样的。”

百川辞镇住了，她也同样困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和哥哥不一样呢，她不由得问道：“啊？哪里不一样了？”

百川辞发出疑问之后，看了一眼汤姆，见他皱着眉头，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这个时候她不该和“虚无”说这么多话的，应该快点让“虚无”完成容器，明明主人已经催促过一次了，自己却还在这磨磨唧唧的……是因为她还是有点紧张畏惧吗？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拖延时间？

百川辞也不是很确定，百川辞觉得，她现在的心情顶多算是有点激动的，紧张和恐惧是算不上的……为什么要恐惧呢？有什么好恐惧的？她的意识绝对不会消失的，她也能够感知到“虚无”的想法，它是想把自己的意识留下来的，那样就说明有机会，并不是毫无希望的，而且，就算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之中……那样也不是说明，她成为了大海吗？

“咳咳，”百川辞轻咳了两声，提醒“虚无”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这让“虚无”有点犯难，它也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的，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算是知道了凭借直觉，但如果出错了该怎么办呢？

“虚无”觉得这次的容器和以前不一样，至少是很珍惜的“品种”了，如果失败了，或许能够用差一等的这个人类的哥哥来替换，但是……“虚无”觉得，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主人他会失望的，而且，“虚无”隐约察觉到了，主人对这两个长得差不多的人类有着其他的安排，只是目前，主人是希望这个两个人类尽量保持完好的。

察觉到汤姆这个想法的“虚无”更加小心谨慎了，完全不敢轻举妄动，能拖一步是一步，不过，它也不敢拖延的太明显，主人是很精明的，虽然他有时候会“大发慈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一点小细节，但是，“虚无”觉得，主人在关键的事情上，是绝对不允许失败的，失败的后果……可能比死亡还有可怕。

那个可怕的攻击……真是让“虚无”感觉到了绝望，它恨不得把那一段意识给删除掉，但是它又不敢，怕自己没有这段记忆警示自己的话，哪天不小心又犯错，惹得主人不高兴的话，再吃一次苦头，就得不偿失了……

唔……还好主人虽然老是威胁它，但是没有真的对它使用同样的攻击，或许主人没有它相信中的那样暴戾，还是比较仁慈的？

呵呵……这可真是冤枉汤姆了。

若不是钻心咒有限制的话，他早就对它使用十几次了，将它完全驯导成只会听命令的“狗”，现在虽然还算樱听话，但在汤姆眼里，只是马马虎虎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