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后悔了？（2 / 2）

汤姆不知道，他眼中的垃圾对于这个魂兽来说，是珍贵的宝物，它一点点慢慢收集起来的，是经过了精挑细选，是它喜欢的玩具。

不过，就算汤姆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可笑而已，他也会觉得很好玩，会在它面前破坏这些所谓的玩具。

但是……看看这个被汤姆“不小心”一脚踢散的“垃圾球”……嗯，这也算是破坏掉了吧？虽然破坏得不够彻底，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虚无”现在可是没有心思理会外界的情况，它狠不得就这样死去，直接重生……不，不要重生，要是重生之后还会遇到这种痛苦怎么办？

它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活活撕裂开，撕裂之后又再次被拼起来，然后再次撕裂，周而复始，永远没有尽头，就像它这个种族所拥有的永生一样。

哪有什么永生呢？只是无尽的痛苦而已。

它的意识在大海中浮浮沉沉，它无法凝聚自己的意识，在深沉的绝望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结束自己的永生，结束这一切。

很奇怪，明明它的意识无法凝聚，“虚无”还是对着自己发出了提问，既然它的种族是永生的，那么，之前的“它”，又是怎么死的呢？这永生真的不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无奈吗？

……

被钻心咒所折磨的“虚无”，自然没有办法继续维持自己的能力，对齐灰山几人施加幻境，他们几人终于“得救”了。

齐灰山脱离幻境的一瞬间，整个人呆住了，然后给了自己好几个巴掌，似乎在利用疼痛来确认什么是现实，他这几个巴掌打得也是真的很，把自己的一颗牙齿打掉了，一时间鲜血直流，他却露出了笑容，像是入了痴：“还好……还好……还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这反应让汤姆不由向他投去了目光。

汤姆饶有兴趣，他问道：“哦？你是看到了什么意识的事情吗？说来听听？”

听到汤姆的声音，齐灰山的身体猛得颤抖，他这个时候好像才真的清醒了，他先是向汤姆行礼，因为掉了一颗牙，嘴有点肿，吐词还有点模糊不清，他说道：“主人，窝（我)……窝（我)看到了很磕破（可怕)的事情……”

汤姆微微偏头，倒是没有急着催促他说出来。

齐灰山咳了两下，擦擦嘴角的血，掉了一颗牙齿还好，这点小伤没事，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尽量口齿清晰的地说道：“主人，我尴尬遇到了幻境，我看到了我自己回到了过去，又看到了我的父母……”

听到“父母”这两个字，汤姆眉头微皱，不过一想到齐灰山应该看到的是令他畏惧的事情，眉头又舒展了。

齐灰山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幻境里，我以为我遭遇的一切都是一个噩梦，但我还是杀了他们还是杀了所有人……”

“呵呵哈哈哈，”汤姆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神很冰冷，“不是吧你是……后悔呢？呵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