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一连好几日,卿晏都跟着津哥去后山练剑,劈砍那些雪桩,完完全全就是个勤奋努力的好学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卿晏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身上这点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原主留给他的遗产,要想学剑,他除了勤能补拙,别无他法。
津哥每日自己练完了剑,再带着卿晏去后山练剑,像个盯小孩念书的陪读。作为一个老师,他真的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天天袖手在一边,悠闲地旁边看卿晏吭哧吭哧劈雪桩。
他的教育模式还是十足十的鼓励教育,其实卿晏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过了筑基期的剑修,连劈个雪桩都这么费工夫,姿势如此笨拙,实在是学渣到极点了。
放在现代,大概就是上了初中的人,还不会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的程度。
但是津哥每次都夸他“做得很好”,给他极大的鼓励。
几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卿晏终于将那些雪桩全部解决掉了,他心里一丝雀跃,心想明天终于可以换点别的东西了吧。
没想到,次日被津哥带去后山时,又看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几只雪桩立在那里。
卿晏:“……”
以他的速度,每天能劈断一根雪桩,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才把那些林立的白色桩子一个个消灭。前几日,他每劈断一个,那雪桩都是实实在在地消失了,肉眼可见地在减少,可是最后一个消失了,却恢复成了最初的数量。
进度条进行到100了,又被全部拉了回去,回到原点。
他看向津哥,眼神有点幽怨。
“怎么?”后者掀起薄薄的眼皮,语气平淡地问他。
“……没什么。”卿晏败下阵来,摇了摇头。
他哪敢质疑老师的教学安排啊,只能全盘接受。
只是还是不免着急。午间,津哥给卿晏烤肉的时候,他抱着覆地剑,啃肉都不香了,他看着津哥眉目不惊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口:“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用砍这些雪桩了啊?”
他每天看津哥练剑的样子,再对比一下自己,差距实在太大了。
“厌烦了?”津哥平声道,“你基础不牢,连剑都拿不稳,即便将那些剑诀背得滚瓜烂熟,也使不出来的。”
“等你能在一炷香之内将这些雪桩全部击碎,就可以开始练习剑诀了。”津哥又说,“你修为已过筑基,虽然剑使得生疏,但那些剑诀应该还记得吧。”
很显然,他将卿晏当成了那种只懂理论、从未实践过的死读书类型。
卿晏:“……”
“剑诀?”他讪讪摸了摸鼻子,心虚且实在地说,“我没背过……”
“没有背过?”津哥长眉微挑,侧过头看他,这下无波的墨色眼眸中终于浮出了一丝诧异。
“那你是如何突破筑基期的?”
卿晏抿了抿唇。津哥这问题问的,就像是他文凭作假了一般。
他只能找了个借口:“我撞坏过脑袋,以前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津哥凝眸看了他须臾,平静地移开眼,看上去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晚上,卿晏坐在炉火边抱着膝发呆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一摞书卷被放在了他眼前的小几上。
卿晏抬起头,和津哥垂下的眼眸对上。
“这是?”他伸手翻了下最上面的一本。
“关于剑诀的入门书。”津哥道,“你须将这些全部背下来。”
卿晏:“……”
他看了看书卷的高度,足够半个小童那么高,他问:“全部吗?”
津哥语气平淡地布置任务:“全部。”
这么多,简直是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卿晏吸了口气,微笑着点头:“好的。”
于是,他每天除了白天去后山练剑,晚上还要背这些长篇累牍、词句晦涩的剑诀,起早贪黑,格外辛苦。
渡灵灯没人陪伴,十分无聊,白天见不着卿晏的人影,晚上回来了,卿晏却埋头在书案里,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作为一个器灵,觉得要被主人抛弃了。
“别看了。”渡灵灯飞过去,直接将卿晏面前的书合上,“陪我玩一会儿嘛。”
卿晏正念念有词,想让自己形成肌肉记忆,书一下子被渡灵灯合上了,他皱起眉,倒也没生气,只是像对待一只调皮捣蛋的家猫,伸手将她拂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