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婚了?!”(2 / 2)
“你少装可怜,我不欢迎你,别来我家!”
“江窈”
舒眠作为omega,力气根本没有alpha大,他被推的一个踉跄,宽大的睡袍都掉下一个角,松松垮垮地露出白皙的肩头。
他扶着墙稳住身形,回过身,看着江窈,黑润如玉的双眸里浸的眼泪像一小团露水似的,风一吹就能掉下来: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啊我们过几天就要订婚了啊”
“我怎么可能和你订婚啊!”
江窈像看傻子似的看舒眠,酒劲儿又上来了,搅的他大脑一团浆糊,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多讨厌你你不知道吗?!”
“”舒眠闻言眼睛里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了,像个可怜的兔子,鼻尖也红红的,就这样穿着单薄的睡袍,沉默着被江窈粗暴地推出门去。
“砰——”
江窈猛地甩上门,亲眼看着舒眠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心有余悸地扶着门喘了一口气。
真是的,什么恶作剧啊,大半夜把omega塞到自己家来,疯了吧这些人。
江窈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想要扯领带,指尖在碰到脖颈的时候,却抓了一个空。
江窈一愣,神志缓缓恢复清醒,待低头看去时,这才发现脖颈上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取下,放到了桌上。
“”
在这安静的近乎窒息的氛围里,他慢慢抬起头,眼珠转动,接着打开的灯带,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房屋构造。
这是自己常住的公寓没错,但不同的是,家里似乎多了一些别人生活的痕迹。
厨房里煮东西的锅还在发出声响,江窈猛然回过神,担心东西烧糊的他赶紧跑过去关了燃气,视线在扫过灶台时,却惊讶地发现上面放着一个蓝色的刻着猫猫头的碗。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碗。
江窈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不会用这样幼稚的东西,但很快,他就在洗碗机里找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粉色猫猫头碗。
餐桌上,多了一个绿色的杯子。
客厅的桌子上,多了omega爱吃的零食和奶茶。
浴室里,出现了他没用过的牙刷水杯和毛巾。
甚至卧室里,都冒出了多余的一个枕头!
到底是谁弄的!
江窈在发现这些生活痕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甚至想到要报警。
但是警察来了要怎么说?总不能说小偷来我家什么东西都没偷走,还送了我很多家具?!
江窈整个人脑子都乱乱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只能疲惫地先进浴室洗了澡,随即擦干身体走出来,想要在衣柜里找一件睡袍,却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另一半衣柜也被人占据了,多了很多他没穿过的衣服款式——
一看就是omega穿的。
江窈木然地拿出睡袍穿上,随即砰的关上衣柜,拿出手机顺便充电开机,然后便猛地扑倒床上打了个滚。
不管是恶作剧还是幻觉,反正现在喝多了想也想不明白,还干脆先睡觉吧。
江窈有昏昏欲睡地心想。
目前所有的一切对于他这个喝醉的人来说都近似于幻觉,他只想睡一觉醒来再辨别和思考。
然而,理想就是用来打碎的,江窈的后脑勺才刚刚沾上枕头,枕着omega好闻的体香刚刚进入浅睡眠,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催命般响了起来。
江窈被狠狠吵醒,默默蹙眉,翻了个身,捂着耳朵,似乎躲过这阵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不要命般催了一会,很快消停了下去。
江窈在睡梦中满意舒眉,重新开始酝酿睡意,但很快,手机又梅开二度,再度响了起来。
“”
江窈那点子睡意至此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像个树懒一般,艰难地翻了一个身,修长的手指拨过电话,胡乱在上面划了一下,开了免提,含糊道:
“谁找你老子?”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就在江窈又要睡过去时,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猛然响了起来,震得江窈耳膜一麻:
“我是你老子的老子!!!”
“”江窈闻言,刚才还昏昏欲睡的脑神经猛地一崩断,整个人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等反应过来谁给自己打电话后,江窈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隐晦地打了个哈切,语气里却挂上了殷殷的笑意:
“爷爷,这么晚还不睡觉啊怎么了?”
“你小子到底对我小孙媳妇做了什么?”江名震语气严肃:
“我听老大说,他是半夜路过你家的时候看到我小孙媳妇一个人坐在路灯底下,冷的直哭,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你孙媳妇?谁啊?”江窈疑惑:“大嫂?还是二嫂?”
“江窈!”
江名震被江窈这茫然的近似乎装傻的语气气的心脏疼:
“我告诉你,舒眠是当初你哭着求着,说要娶进门的,在订婚之前,你也和老舒答应说会爱他保护他宠他一辈子,现在怎么你还和他没结婚,就让舒眠受了委屈?!你到时候让我怎么和老舒交代!”
“不是什么啊,”江窈被这一番训斥吼的莫名其妙:
“什么订婚啊,我什么说要和舒眠订婚了?”
“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江名震闻言整个人都怒了,像个咆哮的雄狮,连带着语气都蕴含了一丝咬着后槽牙的发狠:
“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你不到老宅接回你老婆,再和他下跪道歉,老子就用鞭子抽掉你的皮!!说到做到!!”
“!!!!”
江窈被这一吼搞得头脑发蒙,但不妨碍他在某一瞬间,僵硬在床。
听着电话那头的被猝然挂断的忙音,仅存的理智让江窈回想起了被江名震用鞭子从小抽到大的皮开肉绽的痛苦。
在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那点子昏昏欲睡终于被江窈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猛地跳下床,随便披了件大衣,胡乱从床头柜塞了几百块钱进大衣里,像是离弦的箭般,打开门,倏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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