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回来啦!”(1 / 2)
“舒,舒眠?”
江窈看着舒眠面无表情的脸,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挠了挠脸,
“你怎么来了?”
舒眠走路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眼,用那惯常的不咸不淡的眼神看了江窈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毫无情绪的一眼,但江窈却莫名从中读出了些许——
委屈?
是错觉吧?
舒眠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么?
江窈愕然地想着,伴随着心中一跳,良心顿时受到了些许谴责。
他像是想要确认般重新向舒眠投去视线,却发现舒眠绕过他,在离他隔了很远一段距离的椅子上坐下了。
像往常一样,避他如蛇蝎。
“”江窈见此,那点微薄的良心又如同烟尘般陡然消散了,不由得眉心一皱,看向舒眠,用询问的视线表示——
“你什么意思?!”
江窈气鼓鼓的心想,难道舒眠还真怕自己对他做出什么不成?
而一直小心翼翼观察江窈表情变化的舒眠见江窈皱眉,以为江窈是在嫌弃自己坐的太近,于是犹豫了片刻,屁股动了动,坐的离江窈更远了一些。
江窈:“”
将两人之间鸡同鸭讲的互动,两位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些许若有所思。
片刻后,一个beta女警拔开笔帽,对坐在自己面前的舒眠微笑道:
“你好,请问你是受害人舒眠吗?”
舒眠不着痕迹地偏过头,侧过右耳仔细听着女警的问答,随即轻轻动了动指尖,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半晌,方道:
“是,是舒眠。”
他绞着衣摆,说:“但,不,不是受害人。”
听舒眠结结巴巴的声音,女警以为舒眠是在紧张,眼神中愈发带上了些许对omega的怜爱,轻声道:
“你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她还回过头,警告性地看了江窈一眼。
还在纳闷舒眠为啥坐自己那么远的江窈:“”
看我干嘛?!
“嗯。”舒眠本来就容易害羞和紧张,被这么多人看着,不由自主地垂下头,露出一个圆圆的发旋,小声道:
“他,没有引诱我。”
舒眠说一句,停一句,似乎是在斟酌每一句话要怎么说,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因为从小有点结巴,所以经常说话停顿,以保下一句话都能完整地说出来:
“是我马上要到发情期了。”
“主动不小心吸入了太多的alpha信息素,身体受不了”
“所以才会猝倒的。”
江窈坐在一旁,闻言,抱臂扬了扬眉,表情有些得意,似乎是在说“我都说了没说谎吧,你们这群条子还不信我,呵呵。”
“这么说,这位alpha先生没有引诱你进入发情期,”beta女警见此,额头青筋一跳,强忍住要打江窈一顿的冲动,回过头对舒眠道:
“是你本来就到发情期了?”
“是的。”舒眠说。
“不对呀。”另一位警官将话头接了过去,“就算马上要进入发情期,吸入alpha的信息素也不一定会导致猝倒啊,医学上有这个先例吗?”
“有的。”舒眠闻言,鬓边的一小块肌肤忽然红了,洁白的牙齿在唇上染上些许牙印,似乎是在说什么很难启齿的东西:
“如果omega进入半成熟期起就从来没有接受过alpha的安抚的话,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
话音刚落,满室皆静。
连一向吊儿郎当蛮不正经的江窈都安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看似八风不动实则局促不安的舒眠,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在这个abo三种性别已经分化出现的当代,人们的性\\观念也比之前开放了,只要omega主动要求alpha给一个浅度标记来协助自己渡过发情期,一般都不会有alpha拒绝。
因为浅度标记并不需要做\\爱,只需要简单的皮肤接触就可以做到信息素的注入,所以与打发情期抑制剂会相对带来的副作用相比,更加简单高效,简直是百利无一害。
不过话又说话来,omega也会对自己的第一个标记对象产生依赖感和信任感,在面对自己的第一个标记alpha时,身体会愈发敏感。
所以言归正传,舒眠的意思是,自他进入半成熟期开始,他就没有接受过任何alpha的安抚,所以才会在即将进入发情期期间对自己的信息素这么敏感,以至于发生猝倒?
一想到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舒眠接受的第一个“alpha”,江窈心中顿时复杂起来。
复杂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暗爽?
还没等江窈从这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般“七彩斑斓七上八下”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舒眠就和警方解释了来龙去脉,还给警方出示了自己的病历表来证明。
因为有舒眠的保证,警方斟酌了许久,还是将江窈释放了,但对江窈明知omega要进入发情期还肆意释放信息素导致omega猝倒的行为,处以了一千块的罚款。
看着呼啦啦减少的钱包余额,江窈今早强压下去的那股心痛又如同潮水般浮上心头,压的他几乎要窒息,所以出警局的路上,一直哭丧着脸。
“行了,你一个江河集团的小公子,往常在酒吧喝酒的数额都是这个的十几倍,怎么这个时候摆出这种表情?”
林静枫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总觉得好像看见了一只丧唧唧的金毛大狗狗在自己面前晃:
“就这么缺钱?”
“”江窈被戳中短处,顿时觉得丢人,于是许久没有吭声。
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自从懂事之后,他就努力经济独立,很少花家里的钱在外面鬼混喝酒了。
不过,其实,不管他在不在外面鬼混,都没有什么人管他。
大哥二哥以前还会说他几句,但自从成家之后,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也少了,最多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活着,其他时候,江窈也不怎么和家里人联系。
想到这里,江窈眼神一暗,为了掩饰什么故而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走在前面打车离开的舒眠,忽然悲从中来,恨恨地踢了踢路上的石头,心中悲愤地想——
他居然还有钱打车!我连骑共享单车的钱都没有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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