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桑筠有些嫌弃地看着一个劲要往秦眠身上贴的江怀瑾,“他不会是gay吧?”
秦眠难得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没见过他喝醉?”
大学的时候他俩倒是经常一起去吃饭,不过就算喝点也是点到即止,江怀瑾还是很有分寸的。
这本来算不上什么,但被秦眠这么问了一句,桑筠就莫名的有点不爽了,语气略微生硬,“没有。”
她没打算跟秦眠多话,把地址给他之后就穿外套出去挪车,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后,却在路过餐厅门口时见到在路边打车的秦眠。
桑筠有些诧异,降下车窗问他,“你车呢?”
秦眠平静回答,“没开。”顺便推开江怀瑾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
“……”桑筠有点茫然,“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秦眠看着她,似乎皱起了眉,“打车也能送他回家。”
桑筠无语,“这不是舍近求远么。”她很大度地招手,“上车吧,我送。”
她毫不客气地使唤秦眠,“你也一起。”
秦眠看了眼如果不是自己撑着,随时都有可能软在马路上的江怀瑾,知道桑筠估计扶不动这位烂醉如泥的人,便没有拒绝。
桑筠读高中的时候,家里都会安排司机接送的,大学在北京才自己开车,后来习惯了,回上海也没有再安排司机。
但到底她是大小姐,看着后面两个两人钻进来,酒气顺着暖气四散,他俩倒是靠在一块儿了,自己反而变成司机,心情略微有些不太美妙。
算了。看在江怀瑾的面子上——她不计较了。
有秦眠在,她就没必要跟着上楼把江怀瑾送进屋里了,看看时间,倒是难得发善心,随口跟人说了句,“你快一点,我在楼下等你。”
秦眠扶着江怀瑾的动作顿了顿。
他侧过脸去看她,桑筠安然坐在车里,说完这句话就去捞自己的手机看了,车里没开灯,只有手机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她的面容。
红唇雪肤,眉眼精致,挺翘的鼻尖在灯光下泛着一点圆润的光泽,是她身上难得的柔和闪现。
秦眠挪开目光,面无表情地拎着江怀瑾的后领把他往上提了提,继续往前走。
-
十几分钟后,秦眠从楼上下来,一言不发地,伸手去开后座的车门。
桑筠提醒他,“我不是你的司机。”
她道,“坐前面来。”
秦眠与她对视几秒,金色的镜框在灯光下折出一点极亮的光,反而将他的眸色全部掩藏了。
他转过身,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抬腿上车。
桑筠发动车子,“地址。”
秦眠看向她,声音里听不出是惊喜还是抗拒,“你要送我?”
“嗯?”桑筠挑起眉,“怎么?”
秦眠不说话,只在黑暗里沉默地注视着她,有了那么一层眼镜的遮挡,很难让人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什么。
桑筠等了等,没等到他开口回答,没好气道,“有什么问题吗?怕我把你扔到荒郊野外?”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让人觉得刻薄,大概因为她是大小姐,天生刻在人骨子里的傲气,这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被她用嗓音的优势包装出几分别样的亲昵。
秦眠慢悠悠开口,“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桑筠原本都打算发动车子了,秦眠这话一说,她立即听懂了对方的话外音。
“?”她好气又好笑,“神经病啊你,你不是说你没开车吗,谁知道这里好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怎么了,差这点油钱吗。”
大小姐难得发善心,却被他好心当做驴肝肺,当即泛起些恼意。不等秦眠开口解释什么,桑筠就抬手指向了车门的位置,语气很不好,“你下去。”
不得不说,秦眠现在这幅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镜片后,唇角微微抿着,仿佛没有喜恶,无论是被挑衅还是被善意对待,都一视同仁地冷着个脸的样子真的是非常讨厌。
果然,听见她这么说,秦眠也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好,再见。”
说完,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桑筠翻了个大白眼,立即驱动车子,扬长而去。
她就知道,她跟秦眠八字不合,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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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两天,桑筠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好闺蜜出去shopping了一通,用消费来缓解这段时间的工作压力以及被秦眠气得堵在胸口的那股郁气。
等周一再见面,桑筠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只是看见秦眠的时候,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秦眠倒是很淡定,跟桑筠玩起孙子兵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要是桑筠没兴趣挑事,他便规规矩矩,要是桑筠忍不住露出爪牙,他反击的也非常快。
当天挑事当天吵,从来不隔夜。
这么相处了半个多月后,公司里渐渐开始传起关于秦眠的八卦,从工作到生活都非常全面。
桑筠还是在洗手间里听见的。
秦眠这厮凭借那张的确有那么几分姿色的脸,媲美男模特的标准比例身材,还有很少见重样的高级西装套装,成功荣升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女同事心里的钻石王老五。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其他人怎么样桑筠不清楚,反正她是没见秦眠笑过,对比凡事都笑眯眯的江怀瑾,反倒是这个冷面战神更受欢迎。
她们不觉得秦眠摆脸色,反而真心觉得他是高岭之花。
秦眠的办公室就在技术部的旁边,除了开会和处理一些别的工作,大部分时间他都跟那些跳槽来的员工一起窝在技术部门里,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正因如此,但凡能打个照面,小群里肯定就会把这位as的‘首席男模特’从服装,发型,配饰等等,从头到尾讨论个遍。
只可惜秦眠设置了无法从微信群里加好友,公司内部软件又不适合聊私事,想要拉进点关系都没有办法,总不能当面去堵他要微信吧。
听到这里,上午在组里会议上刚和秦眠因为工作问题开战过的桑筠望天花板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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