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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事,本身就与娄挽意息息相关。
来者不是别人,而正是娄挽意的未婚夫谢景行。秦文文平常对待男修都很随意,戏弄几个也都无妨,可对于如高山流水般的潮幻山首徒她顿时规矩许多。
谢景行气质温润如玉,一袭竹青色的袍子衬得他整个人十分脱俗,一副世家修炼子弟的模样。
秦文文先是端茶倒水,后又令曲为易四处找大师姐的行踪,好让谢景行不必这么漫长地等待,以免自己面对一尊大佛的时候无话可说。
这方才感知大师姐回来的动静,却没想过,万分着急时刻,不知情的大师姐竟然还练着剑。
“师姐,谢公子那边等着呢。”
“有说是为了什么事么?”娄挽意因为一大清早的计划落空,向来还算顺畅的她难免会觉得挫败,不过,她习以为常地面不改色,迎接着其他的人与事。
秦文文摇头,一概不知,但凡接触那张高冷如冰山的脸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让她套话去的话,那她还活不活。
娄挽意屏退了二师妹,独自走向谢景行。
她和谢景行的关系也很微妙。
两人同样作为师尊的首徒,同样肩负各自门派的期待,而平时师门之间总有一些来往,因而两人相互之间有几分薄面与交情。
至于婚约,比起两人正式难解的关系,更像是一场师尊与友人之间的打趣的玩笑话。
娄挽意并没有挂心。
只不过在这一个特殊的时候,尤其是在经历了和屠廷的画卷之事以后,她便更加认定了这场婚约更似无稽之谈。
在她看来,谢景行是一个品行端庄的谦谦公子,断不可为了双修提升法力故而断送各自的姻缘。
而她更没有理由,在自己经历了一场情爱过后,偏偏还要嫁入潮幻山。
“挽意。”
“谢兄久等了。”
“挽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也本想早些来看你的,不过是因为门派内事务繁多,难以抽身……”
谢景行掏出一整个精致的芥子袋,外面是华彩的色泽,四周封口之处似也被金丝线层层包裹,他赔罪道,“上次是我几个新入门的师弟不懂事,这才冲撞了你们师姐弟。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秦文文顿时两眼放光,不过按照大师姐一贯的做派,怕是立马要推辞了。
大师姐反常地接过,从华丽复杂的芥子袋中取出两枚灵石。
“我收下其中一部分,也就代表我接受你们的心意了,新弟子不懂事是常有的事,日后谢兄能够好好教导便是。”
谢景行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几乎立马就可以从娄挽意淡淡的口气中读出一丝疏远的意味。
“挽意,你是不是还没消气?”谢景行侧身靠近,顿时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件事你希望如何处置,我便如何处置好不好?”
可能就是从和屠廷有了那个孩子以后吧,娄挽意突然意识到她很不习惯屠廷以外的人突然这种贴近,鼻息交融。
“我收下这些,便是没有再计较的意思了。”
谢景行却言行无不真挚地说,“其实,今日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和挽意探讨商量,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行程了?”
而另一边,口口声声宣称对“伙夫”之位厌恶至极的屠廷来到寻泽山观望一二,好巧不巧,正瞧见娄挽意的未婚夫正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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