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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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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庭没有吭声,之后再回应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战栗。

地面坠落两道影子。

一高一低。

傅西庭下颌紧绷,偏头重新吻了下去。

客厅仿佛漏风,落地窗的装饰白纱摇曳晃动。

姜疏宁的眼底彻底失了神,勾住傅西庭衬衣边角时,衣料宛若透着光,露出了一截劲瘦腰腹。

抬眼瞧见傅西庭阖眸沉浸的模样。

姜疏宁的脑海中立时炸开了飞舞的火花。

-

次日下午三点。

郑恒带着造型师赶往奥森花园,傅西庭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听见动静,侧眸瞧了一眼。

造型师身后的工作人员浩浩荡荡。

三架挂满晚礼服的滚轮落地架被推了进来。

“老板,夫人把您要的人送来了。”

傅西庭喝了口咖啡:“姑姑有跟你说什么吗?”

郑恒挠头:“她想见见姜小姐。”

傅西庭的唇边难得勾起一道柔和弧度,放下杂志,起身朝卧室走去:“那你跟她说,这事想都别想。”

卧室里一片寂静。

厚重的窗帘压着外头的光,黑沉沉的房间仿若还是晚上,床中间的被子鼓起小小一团。

傅西庭走近,打开了床头灯。

暖光刺眼,姜疏宁轻蹙着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傅西庭侧身躺下,单手撑着脑袋,目光一瞬不落地望着她。过了会儿,他伸手点了下姜疏宁的眉心。

疑惑低喃:“梦里也不高兴吗?”

听见些微动静,姜疏宁虚眯着眼睛。

几秒后,她转了个身。

傅西庭的脸上带着饶有兴致的笑,接着长臂一伸,勾着人用力往怀里拽来。

而后低下头,狠狠在姜疏宁的面颊亲了一口。

像被忽视的小孩闹事一样。

姜疏宁的眉毛皱得更紧,起床气上来,霎时窝火道:“你是不是有病?让我睡觉。”

“骂谁呢?”傅西庭感觉新奇,“谁不让你睡了。”

姜疏宁回头看他:“你。”

折腾一宿,姜疏宁声音都是哑的。

反观傅西庭,一脸事后餍足不说,就连骂他的话都能被当做是赞语。

姜疏宁在他怀里卷卷被子:“反正你别吵我。”

“那拍卖会怎么办?”

姜疏宁闭眼,浑浑噩噩地说瞎话:“随便。这么大个老板难道连女伴都找不到吗?没我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

嘟囔的话越说越没音。

傅西庭没接话,只在她背后欣赏了会儿姜疏宁身上的吻痕,才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

刚才还困到极致的姜疏宁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来。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姜疏宁抓了抓头发,勾起滑落的睡衣肩带准备出去看看。

谁知刚推开门。

怎么送进来的落地架就怎么被推了出去。

姜疏宁踯躅了一瞬,赶紧问:“怎么送走了呀。”

最后排的工作人员接话:“老板不喜欢人多,说这些都没用了,就让我们先送出去。”

没用了?

姜疏宁快步穿过长廊去到客厅,只见傅西庭站在落地窗边,单手插兜,背影挺拔。

她蹭到对方身后:“衣服都送走啦?”

“你不是让我找别人?”傅西庭斜睨她,嗓音带了些哂意,“看我多听你的话。”

姜疏宁气恼:“你不知道我没睡醒说气话啊。”

“但我当真了。”

姜疏宁飞快地舔了舔下唇:“你的这个意思。”

停顿片刻,她的眼珠转动两下,踮脚凑近用气声说:“是想让我哄你吗?”

傅西庭的目光落在某处,随即上移。

看着姜疏宁唇角弯弯,忽而伸手压住她的唇瓣,拇指略微使了些力道,眼底浮现的意味有些坏。

他扬眉反问:“不然呢?”

姜疏宁有些不怀好意,轻声喊:“五哥,你想我怎么哄?”

“……”

听见这个称呼,傅西庭喉结鼓动:“都听我的?”

“当然。”姜疏宁灵动地轻眨右眼,咬了下傅西庭落于她唇上的拇指,“都听你的。”

“……”

简直惹火上身。

傅西庭率先败下阵来,扶住她的肩膀转身,面朝向下沉式的客厅沙发。

那里正站着两个人。

郑恒与造型师。

姜疏宁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怔愣地看着面前两位,甚至比自己还要尴尬的年轻人。

她脚趾蜷缩。

“他们……”姜疏宁磕绊,“在这里多久了?”

傅西庭思索两秒,看好戏似地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呢?”

这话一出,姜疏宁的脸色宛若被打翻调色盘。

她崩溃地钻进了傅西庭怀里。

……

今晚这场慈善拍卖会,主办方是sacha一线女刊。

举办地点定在了江北歌剧院二楼,偌大的场地被装饰的繁星点点,四处摆满了鲜花与酒水。

拍卖会开始前夕,有场短暂的交流会。

各界名流穿梭在人群中,见面即是三分情,聊到尽兴处,还会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距离宴会开场的时间越近,宾客们皆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向门口看去,像在等待什么。

女主编一袭艳红长裙,见状心知肚明,侧头吩咐了两句。

不到一刻钟,门口红毯忽而骚动。

众人纷纷注视着那头。

现场倏然变得安静,静静等候。

歌剧院红毯前停了辆黑色宾利。

车牌号是顺数0 ,唯独最后一位是5,就像江北城内对傅家小五爷心照不宣的某些规矩。

此时它极为嚣张的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中。

司机绕过车头行至后门,细致地整理好白色手套,拉开后车门,他贴心地候在一旁。

傅西庭率先下车,他一身周正西装,衬的肩宽腿长,搭配同色系的蝴蝶领结,高挺鼻梁架着银色细框眼镜。

整个人儒雅又斯文。

媒体们争先恐后地拍照,谁知这回傅西庭没有直接离开,反倒是侧身探手,等待着车内人。

这一举动引得场面轻微失控。

然而很快。

车内伸出一只做了裸色星月甲的手,搭在傅西庭掌心,同时银色细闪的高跟鞋落地,红裙美人入了镜。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响起,闪光灯接连不断。

姜疏宁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右手顺势没入傅西庭的臂弯。

两人未多停留,提步进了歌剧院。

直到上楼,姜疏宁才松口气。

傅西庭不着痕迹地问:“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了,怎么还这么紧张?”

“跟上次又不一样。”姜疏宁直言。

傅西庭:“哪里不一样?”

“……”

姜疏宁卡了壳,静默半晌,含糊道:“反正就不一样。”

傅西庭颔首,没再继续套话。

顺着红毯走到宴会厅门口。

傅西庭将邀请函交给侍应生查看,在等待的过程里,他淡声同姜疏宁讲:“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给我买?”

大概是心情好,傅西庭的唇畔扬起弧度:“今天拍卖会场里面的,只要你喜欢,都买。”

姜疏宁盯着他看了几秒。

眼神轻闪,随即偏转开视线:“这可是你说的。”

“嗯?他说什么了?”

两人的身后传来声音。

姜疏宁回头,只见陌生男人立在傅西庭半步开外的位置,贱兮兮地靠过来问:“见者有份?”

“也不是不行。”傅西庭懒得搭理他,对着姜疏宁哼笑,“毕竟今晚全场钟公子买单。昭昭,不用替他省钱。”

姜疏宁眼睛一亮。

钟其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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