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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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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岁有几次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跑去后花园赏雪,就被不知从来听到风声赶来的裴闻抓了个现形。

他什么都不说,按着她的手就把她带回自己的院子。

姜云岁可不喜欢裴闻的院子,没什么人气。

底下伺候的人,小心翼翼。仿佛伺候的是什么阎王爷。

他手段多,她是清楚的。

府里的下人怕他,也不奇怪。

“叫你多吃一点,你就和我说这么说。”

“哦,那我不说了。”

姜云岁本来也不想和他多说。

用过晚膳,侯夫人有意给两个孩子独处的时间,给她不识好歹的亲儿子使了使眼神:“天黑了,你送岁岁回院子。”

裴闻说了个好字,他站起来比姜云岁高出大半个头,他垂眸,借着烛火的光盯着她的脸看:“我送你。”

姜云岁只说不用:“不麻烦表哥了。”

裴闻抿直唇角,压下被拒绝了的不悦:“我不嫌麻烦。”

姜云岁一再拒绝:“真的不用。”

裴闻说一不二:“走吧。”

侯夫人听着儿子口中吐出来的冷言冷语,都替他着急。

他明明就是想送她的,这张嘴里就是说不出好听的话。不像宋家的那个孩子,很擅长哄小姑娘。

姜云岁叹了叹气,从这儿到她住的院子根本不远。外面的天虽然黑了,廊下却早早就挂了灯,也不会看不清路。

她看裴闻不容拒绝的姿态,咽下了要说的话:“好吧。”

姜云岁刚迈出脚步,眼前就晕了晕,她下意识扶着身边的男人,抓住了他坚硬的胳膊。

裴闻面色猝然一变,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声音是自己都听不出来的急切:“怎么了?”

姜云岁软软靠在他怀中,四肢无力,眼睛盛着氤氲的雾色,她张了张柔唇,声音很柔软,有点害怕道:“裴闻,我头晕。”

她从前难受了就这样叫他的名字。

不叫他表哥。

只叫裴闻。

说完这句,姜云岁就晕了过去。

裴闻绷紧了脸,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冷着声吩咐了下去:“快去请大夫。”

姜云岁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除了裴闻没有别人,她那时候出不去裴闻为她圈下的这方天地。

哪怕侯府的其他人,也见不到。

裴闻不让任何人来见她。

他总觉得她会和别人走,但是姜云岁除了自己那个还没上门的夫婿之外,真的和其他男人都没什么牵连。

裴闻不这么想,他说她天真。

姜云岁都很无奈,有时候被他锁在怀里听他说起宋砚璟那几个人又想来见她,脸色都不好看。

他还在她面前说起过她那个夫婿。

“大理寺的刑具,在他身上都用了遍。”他心情愉悦说起这个,又低头亲了亲脸色苍白的她,见了被吓坏了,眼睛里还有眼泪和厌恶,立刻变了脸,把一切都甩到宋砚璟身上:“宋砚璟亲自动的手,鞭子都抽断了两根,早跟你说了他那个人恶毒的很,不过你放心,人还没死。”

姜云岁觉得那个人实在无辜可怜。

抓着裴闻的袖子眼泪汪汪求他,结结巴巴吐着字:“你…你放过他,他和我什么都没有。”

对她还没上门的夫婿来说,就是场无妄之灾。

她不能见死不救。

裴闻听到她求情是很不高兴的:“可是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

姜云岁忍着眼泪:“不算数了,可以吗?”

裴闻听见了想听的,特别高兴地亲了亲她:“岁岁,你好乖。”

姜云岁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一张脸是刚哭过后的那种可怜兮兮的薄红。

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让裴闻松口答应她的条件。

裴闻用她的帕子擦了擦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要她在他提前写好的退婚书上按手指印。

这个梦,很长很长。

姜云岁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她是被裴闻的声音叫醒的,她疲倦地眨了眨眼。

屋子里除了裴闻,还有大夫。

侯夫人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时辰,夜色太晚,裴闻让人送母亲回了院子。

姜云岁望着眼前这张脸,又开始犯困了。

刚才的梦,实在不是什么好梦。

她撑起精神:“表哥,我怎么了?”

裴闻不许她起床,帮她盖好了被子,指尖无意间缠绕着几缕她的乌发,烛火映着男人略白的脸色,他表现得倒还镇定,他说:“你晕倒了。”

大夫诊过脉象。

却说她没什么病。

可能只是一时气血不足,才晕了过去。

裴闻小时候就觉得她很柔弱,就是因为太柔弱太珍贵了,才该好好藏在风吹不到雨不到的地方。

大夫见小郡主醒了,心里也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方才世子那个样子,还真是吓人。

好像床上的人醒不过来。

就要拿他们开刀。

姜云岁还是迷迷糊糊地,她在这种意识混乱不清的时候,潜意识里叫他都是裴闻。

她说:“裴闻,我困了。”

裴闻抚在她脸上的手指轻轻顿了顿,他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睡吧,我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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