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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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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结果没问题,还行。

检查结束已是夜里十点,外边的天色黑沉,路上车辆都变得稀少。

陈厉宇先走了,还要回研究所处理工作,就不跟她们一车了。

门口的风大,黎洛轻轻拢紧大衣,接着进去。宋祁于在走廊上候着,把片子交给她。

“要不要再坐会儿?”

“回去了。”

“还难受不?”

“将就。”

到别墅都很晚了,房子里只有一楼客厅亮着灯,是老两口给留的。

一前一后上三楼,黎洛到宋祁于房间里站了十来分钟,真把宋祁于当病人了,生怕有事。

这家中没养过小孩儿,黎洛毫无经验,难免过分小心。冰敷完,临出去了,她还用手背摸摸宋祁于的额头,试试发烫没有。

宋祁于向后稍仰,低声说:“我又不是发烧了。”

黎洛仍是摸上去:“今晚风大,吹久了容易着凉。”

“我还没弱到那个地步。”

“以防万一。”

她的手背是凉的,但不冷。宋祁于几岁大时才有这待遇,只有宋老太会做这些,现在换了一个人,宋祁于浑身都不自在,可又不至于像起初那样排斥了。

习惯性抓起身下的床单,弄出很浅的褶皱。宋祁于面对黎洛,全部身形都显露在柔白底下。

“明早还是我送你去附中,记得等我,别自己先走了。”

“你不是九点才上班?”

“可以早点过去,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不用你送。”

黎洛说:“明天我爸不去学校,要到隔壁市开交流会,他不跟你一起了。”

宋祁于:“我知道。”

反对无效,黎洛一贯说一不二,定下了的事就不会改变。到了门口,帮忙把门半掩着。黎洛嘱咐:“早些睡,不要熬夜。”

宋祁于靠在床头,看着她出去。

不多时,隔壁房间的关门响动传来,咔嗒一下。

近来的气候潮湿,透明落地窗上全是水。

宋祁于起身,上前将黎洛漏掉的窗帘也合拢,无疑触到那些水渍,冷不丁又缩起指节。

其实后脑勺还隐隐有点痛,躺下后更甚。

后半晚上,黎洛起夜了一次,到这边看看。

床上的人侧躺朝外,背对门口。

确认这是睡熟了,黎洛才放心折返,慢慢带上房门。

许久,彻底没动静了。

厚实的棉被动了动,里面的那位往下退了些。

周遭静悄悄的,一切都藏匿在昏黑当中。

一晚上过得慢,到清晨又是三四个小时后。

黎洛是起得最早的那个,宋祁于下来得比较晚,比平常迟了快二十分钟。

可能是昨天比较累,黎洛脸色不是很好,有点白,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她今天连淡妆都没化,时间不够,再拖延会耽搁宋祁于上学。

上车前,再是一通细问。

宋祁于照实回答:“挺好的。”

黎洛面上略疲惫:“有什么别瞒着。”

“不会。”

“到了学校,遇到事情就找刘老师解决,不要闷着。”

“嗯。”

“晚上还去接你。”

早上起了雾,到处都白茫茫。

道路可见范围受限,车子前行的速度很慢。到附中迟了一会儿,宋祁于还没到校门口就被纪律部抓个正着。

由于昨天的事,一向吹毛求疵的刘亚君竟放过宋祁于了,没喊到她办公室念经。

进教室,刚到座位上,旁边的李卓恺就偷偷凑上来问:“检查咋样了?”

放下斜挎包,宋祁于压着声音:“没事。”

李卓恺比了个手势:“那就行。”

班上好多目光都聚集到这边,大家都关注这边,没了早读的心情。

宋祁于抽出书,跟着一块儿读课文。

班里的氛围怪怪的,莫名就有些沉闷压抑。

一直到早读结束,刘亚君进来查看情况,挥之不去的窥探视线才少了。

刘亚君一脸严肃地站在讲台上,扫视一周,点名几个不好好自习的学生:“实在不行可以去外面站着读,一个个的,大早上都能分心,今天的课还上不上了?”

慢条斯理整理跟前的桌面,宋祁于行若无事,仿佛感觉不到那些窥探的视线。

昨儿的意外不是大事,但所有人都听说了,包括各科任课老师。

有老师在课下时顺便问了一嘴,关心宋祁于。

丁利洋朝这儿望了眼,可没有要过来道歉或是询问的打算,似乎昨天不是他的过错。

有学生在小声讲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他们在偷瞧宋祁于,不时远远观望这里。

班里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这是头一回。

一天下来,教室里都清净,很少有人打闹。

因为昨天那一出,其他组的学生都刻意远离这边,没人会在教室里跑动,连走路都放慢了步子。

课间操期间,隔壁班有男同学到(1)班门口来,约丁利洋他们出去打球。丁利洋没去,他同组的朋友都不去。一男生大嘴巴,冲隔壁班的同学大声说:“不去了,省得又出去撞到人,到时可赔不起。”

这位的嗓门很大,全班都听得见。

隔壁班同学不清楚内情,再喊了两声,非要丁利洋他们组队打球。

男生装模作样推他,没好气说:“去去去,还嫌咱们洋哥不够晦气是不是?远点远点,下次再打,今天没兴趣。”

男生走了,有点失落。

又有人往后排靠窗的这里瞅,看戏似的。

宋祁于耳聋了一般,全程不为所动,仿若听不懂某些深意。

倒是孙昭愤愤不平,暗自嘀咕:“一群傻货,这么小心眼儿……”

随后转过来,对宋祁于说:“别理他们,不要往心里去。”

有学生在私底下传闲话。

“她不是没事吗,那昨天搞成那样做什么?”

“谁知道,还以为真伤到哪儿了。”

“本来当时看着就没啥问题,都能站起来,后面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不晓得咋想的。”

“丁利洋后来去了医务室,那边也说没问题。”

“这点小事也请家长,真是……”

“好像是小君君喊的家长。”

“不清楚。”

孙昭碰巧经过边上,无意间听见了部分谈话。

“昨下午来的那个女的,应该是黎老师女儿吧。”

“你认识?”

“有一次去数学办公室见过。”

“真的啊?”

“肯定。”

“那宋祁于是黎老师什么人,亲戚么?”

……

“难怪呢,我们都是考上来的,就她是转学。也不晓得政策允许不,反正我们这儿没见过别的转校生。”

“高中跨省转校挺难的,流程很麻烦。”

“她不是乡下来的吗,怎么够到的条件?”

“不清楚。”

“黎老师家很有钱,应该是他们帮的吧。”

“可能是。”

“为什么要帮她,如果被查了怎么办?”

考进附中不容易,近些年的竞争太激烈,班里的学生都是一路凭实力拼进来的。中考、分班、文理分科、再分班……宋祁于是唯一的例外,她没有参与任中一场考试,轻而易举就获得了别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机会。

这无疑是不公平的。

即便宋祁于的中考和高中成绩很好,可两个城市终归不是同一张卷子,要是她一开始就到江北市读书,与其他人同一起跑线竞争,也许她不一定能进这个班级。

说不准的事。

全校第一还有失利的时候,可能宋祁于也失利了呢。

回到座位上,孙昭绝口不提,当做没听到。小姑娘老实巴交,从不胡乱揣测别人,更不会向宋祁于求证这些乱糟糟的传闻。

能通过正规途径进学校必然就符合转学条件,其他的事情都是人家的隐私,谁都无权过问。

最后一节课,化学老师抱练习册到班上,让课代表把册子发下去。

正巧,丁利洋的同桌兼死党就是化学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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