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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晚星要记得许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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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崔平安不一样,外婆在这住的那是相当开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陪她说话,而且所有人都顺着她,没人跟她唱反调,外婆的行医事业有了极大的进展。

嗯……是的,在生病以后,外婆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真正的职业是高中老师,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非要认定了自己是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天天穿个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崔平安给她买的听诊器,见人就要给人家看病。

崔平安吃饭的时候,就被吃的比较快的外婆抓住手腕,号了半天的脉。

崔平安已经习惯了,她把左手交给外婆,右手还一口一口的吃饭,咽下嘴里的东西,她问外婆:“怎么样,您看出来我今天得的什么病了吗?”

听到这话,旁边的护士忍不住笑了一声。

外婆严肃的用手指按着崔平安的手腕,其实她按的是筋,根本不是血管。

把手收回来,外婆摇了摇头:“这是疑难杂症,不好判断,我再听听你的心音。”

崔平安也笑,她放下筷子,还摆出一个更容易让外婆听的姿势。

外婆拿着听诊器,手哆哆嗦嗦的凑到崔平安胸口,隔着三层衣服,也不知道她听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心音。

崔平安笑呵呵的,“都一分钟了,您还没听出来,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外婆拍她一巴掌,“你这个小姑娘,看病怎么还催大夫呢,看病就要认认真真的看嘛。”

崔平安告饶:“好好好,您继续看。”

让她看,她反而不看了,把听诊器放下,她用满是皱纹的手指轻轻的戳崔平安的心口:“我已经看出来啦,你这是伤心之症,伤心呦,难过,闷闷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谁欺负我们家平安啦?”

崔平安脸上的笑淡了淡,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谁说的,谁能欺负我啊,您诊错了,是您诊错啦!”

外婆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崔平安用力点头。

看她这么肯定,外婆也不确定了,她坐回去,嘴里念叨着,怎么就错了呢,怎么还能诊错呢。

一进入这个状态,外婆就不会再搭理别人了,她能一个人念叨上一两个小时。

崔平安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心里又泛起难言的情绪来。

吃过饭,管家给她安排了一辆车,送她去画室上班。

怕被画室的同事看见,崔平安特意让他们提前一条街停下,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经历。况且,她知道傅晚星也没告诉过除了高总助以外的人,她总想等,想看傅晚星会怎么说,然后她再告诉自己的朋友们。

崔平安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心态,虽然她跟傅晚星互换了人生,她们俩的命运已经在她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彻底纠葛在一块了。但说到底她们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不该这么听傅晚星的话,傅晚星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就能影响到她。

上了两节课,中间有快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崔平安也没闲着,她回到外婆住了一辈子的家,然后进到外婆的房间里,翻来翻去的,准备再带点东西走。

她正跪在衣柜里找东西呢,突然,外面的防盗门被人敲了两下。

崔平安擦了擦热出来的汗,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门,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顿时笑起来:“如依姐!”

叶如依也笑起来,她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我出差刚回来,给你和外婆带了些伴手礼,都是吃的,不贵。”

叶如依比崔平安大八岁,今年三十三。她具体做什么工作,崔平安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生物化学类的技术员。六七年前,叶如依搬到她们这个小区来,她一个人住,成熟又热心,也不嫌弃崔平安年纪小,对她特别照顾。

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在崔平安上大学的时候,叶如依经常来替她照看外婆,所以崔平安一直很感激她。

见她这次又是大包小包的,崔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又让你破费了,都说不用给我们带东西,你看,现在我欠你的越来越多。”

叶如依皱眉,显然不喜欢她说的话:“什么叫欠我的,送你一点不值钱的礼物,这就算欠了?好啦,接过去吧,外婆呢,我都半个月没看见她老人家了。”

说着,叶如依走进来,然后诧异的发现客厅里少了很多东西,本来逼仄的空间一下子大了很多。还有一些衣服、袋子之类的散落在地上,仿佛是匆忙之中没顾得上收拾的。

叶如依愣了愣,她看向崔平安,后者正尴尬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如依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跟外婆已经搬家了。”

…………

傅晚星坐在饭店里,盯着手里的酒杯,脑子里却在想崔平安现在有多快活。

她喜欢画画,喜欢小孩,喜欢教书,喜欢助人为乐,好家伙,这么多buff凑在一起,此时的崔平安肯定已经美的能冒泡了。

再看她,坐在一堆中老年人中间,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同伴都没有。

这也是没办法,像这种大型场合,人们不是按关系坐的,而是按地位坐的,傅晚星身为傅家的掌门人,就要跟其他地位相当的人坐在一起。很不幸,跟她地位相当的人,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

有人跟傅晚星搭话,“晚星啊,再过两个月,你的生日也到了,是不是?”

傅晚星看向那个说话的贵太太,然后扯了扯嘴角,“是。”

贵太太流露出一分的自得,“你看我记得多清楚,你比我儿子整整小一岁,对了,我儿子你还记得吗?他今年刚从丹麦留学回来,正准备着自创一个公司呢,你在管理上比较有经验,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认识?”

她是这么问,但她可没等傅晚星回答,热情的朝某个方向招手,她还安抚傅晚星:“你们年轻人聊的到一块去,你教教他,哈哈哈。”

平心而论,这位贵太太的儿子长相气质都还行,最起码不会令人厌恶,然而他听他妈妈的话过来,只看了一眼傅晚星,就隐隐的流露出几分恶感。

看见他这个表情,傅晚星本来没兴趣,也立刻就有了兴趣,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同龄人,用那种菜市场买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啜了口红酒,她说道:“丹麦留学啊,你们研究小美人鱼,是为了学习怎么更方便的救公主吗?”

话音一落,傅晚星就看到这个同龄人捏紧了拳头,用那种屈辱又不得不忍耐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这一句话给他的人生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嘁,弱鸡。

……

三两句话就把这个年轻人气走了,傅晚星转过头,对那位贵太太露出一个无辜又不解的表情,把那位贵太太也膈应的想起身离开。但上了年纪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激怒,所以贵太太最后还是对傅晚星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脸。

看着那个笑脸,傅晚星再度啜了口红酒,感觉心情特别美妙。

程妙言找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忍不住的笑起来,走到傅晚星身后,拍了拍她的椅子,“别喝了,走,出去转转。”

傅晚星转过头,程妙言对她又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一段时间不见,程妙言换发型了,本来长卷发,现在是半长卷发,再加上她那张天生白幼瘦的脸,显得她越发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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