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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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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倏想起冬猎,小皇帝与之谈笑的男子,恐怕就是其口中的沐美人了。

“陛下看来很宠这位沐美人。”

“朕对美人向来一视同仁。”

宁沅转过头,聂倏别有深意的问,“那陛下能宠得过来么?”

“??”

这算什么问题?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来自男主的嘲讽。

依聂倏对自己的态度,嘲讽也不奇怪。

宁沅想了想,这事若是书中的小皇帝,定当是能宠得过来的,他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话刚说完,聂倏手里的木筷莫名其妙就断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人纵然微抿着笑,宁沅也能察觉出一丝生气。

“……”空气静默了会,宁沅让人换了新的木筷,没敢再开口乱说。

谈话不愉快的结束,两人各吃各的。直到晚膳结束,长柳派人去取来了汤药。

宁沅查验上次系统留下用来替换的药才发现有些不够用了。剂量太小,只不到平时的一半。

因书中剧情原因,冬猎回来后,纵然聂倏没有提出要求,宁沅还是解了这人脚踝的锁链。

如此,若药出了问题,自己就真陷入险境而无法自保。

宁沅尝试着呼叫系统,系统却没有给出回应。他望着身前的药碗,只能勉强将剩下的药全倒了进去。

前有用膳一事,宁沅送药时手还忍不住在发抖。好在聂倏表现无常,接过喝了下去。半个时辰不到,这人就躺倒在了床上。

早些日子用绳子绑人出过差错后,宁沅就没再打算这么做。系统没有提示违规,他也没必要计较一些字眼。

例如男主每次事后的腰酸背痛,需要他挪着桌椅板凳,耗神耗力的制造假像。

到头来累的还是自己。

宁沅学聪明了些,拿着床上的被子压在人身上也能有相似的效果。

在床边守了一会,宁沅觉得困,便挺着小身板趴上了床。今日疯跑了一下午,又爬了树,他早就累的不行,没一会,就彻底睡死过去。

聂倏大多时候醒来都因为身上的被子太重压醒的,今日例外,是根本没睡。

长期喝小皇帝的药,身体产生了抗药性。今日药的味道不浓,自然没那么强的睡意。

聂倏侧过身,见宁沅整个人趴着,只草草盖了条毛毯。

皇宫中的床大,两人间隔了足足一个人的距离有余。

聂倏抬手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在床上坐了片刻。须臾后将宁沅整个人翻了个面靠在自己身边不远。做完这些,他又自己挪了挪位置,见距离拉近才停了下来。

但这也就坚持了一小会,小皇帝就翻了过去,变回了原本趴着的姿势。

“……”

聂倏抵着额,须臾后重复刚才的动作,然宁沅第二次又翻了回去。

聂倏再一次重复,宁沅依旧翻了个身。

“……”,手紧紧攥了攥。

聂倏最后将人拉回,这次没再给人乱动的机会,他干脆躺下把人抵在了怀里。

宁沅不安分的哼哼了两声,头埋着蹭了蹭,而后翻身无果,继续熟睡。

近到能听见少年的呼吸声,熟悉的香味在鼻尖,小皇帝连头发都带着股香。聂倏手微微伸展,搂着人搭上了被子,这才算满意。

夜色沉静,两人都睡了过去。

翌日天亮,宁沅被贴身的热意热醒了。严寒的冬日,刚回暖的春日,无论是何时,他都没觉得自己会这么热,甚至是浑身发烫,热到脸有些燥。

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聂倏身上熟悉的冷木香,宁沅僵坐起来,看着床上乱成一团的局面。

原本自己盖的毛绒毯现下缠绕在足间,身上还多了床厚厚的被褥。而他和聂倏窝在床的中间,似乎还是抱在一起的。

这人的衣襟滑落,若隐若现露出脖颈以下突出的锁骨。若是有外人来看,还真会以为他们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睡一起了?

宁沅记得自己明明留了好大一段距离,结果……

难道是太冷,自己主动靠过去的?总不能是聂倏靠过来……如此,他只能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又莫名心虚。

身上的热气在离开这人后,开始散去。宁沅拿过床头的衣袍拢上,在聂倏还没醒来前溜了出去。

小皇帝没走多久,门外等着的宫女就听见动静端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去。

聂倏有专人照顾,这些都是宁沅按照自己标准派的人。

宫女进殿房时,聂倏已经醒来坐在了床边。

事实而言,从宁沅起身再到离开,他都是醒的。

原本还想看小皇帝是什么反应,没想这人什么都没做,穿了衣袍就出了门。

他如今是越发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了。

似乎想与自己亲近,也在竭力的对自己好。可又若即若离,时不时做出一些反常的事。

让他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穿好衣袍,梳理完墨发。

聂倏想起一件事来,他转头看向了身侧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昨日宁沅拿在手里的木盒。

方正的盒子安静的躺着。

聂倏抬手将其打开,看着里面形状怪异的物体,微微蹙了蹙眉。

“你见过这个吗?”,聂倏问他身旁的宫女。

没想话说完不久,就见女子面红耳赤,欲言又止的神情。

“回禀苏公子,此、此乃床笫之事的道具、”

聂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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