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1 / 2)
一旁宁沅并未追问下去,事实而言他也没那么在意聂倏在想什么。穿好衣物,用过早膳,宁沅强顶着困意,上了朝堂。
殿前众臣子正议论着雪灾受寒,百姓闹饥荒的事。现当下如何赈灾,又如何防止沿路官员贪污成了重中之重。
宁沅坐在皇位上,听着臣子间争吵不断。
他是草包皇帝,除了享受荣华富贵,爱恋美色,这些都不是他该插手的事。系统要他稳住人设,身后又有一个姜太后,他自然没资格开口说什么。
困的睁不开眼,宁沅打算睡会。
“陛下!”,文臣李私突然上前,古稀之年的身子骨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年迈的膝盖磕在地上,能清晰听见“嘭”的一声。
宁沅被吓醒了,一脸茫然的望着身下跪着一脸焦急的人。
“此次雪灾,定阳受灾严重,民不聊生,若陛下再无定策,不知会死多少百姓!”
李私是忠臣,心忧天下百姓,纵然知晓自己是昏庸无道,依旧会为此冒死进谏。宁沅抚着皇座的手微微紧了紧,却是没开口说话。
“此事还待商议,李臣相何苦急着相逼陛下?”
姜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从身后传来,李私又道:“定阳土囊平脊,年谷不登,如今大雪不停,百姓饥寒交迫,微臣实在不忍。”
“哀家下令开仓放粮,运出无数赈灾粮草,难道就不是对策?!”
“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啊太后娘娘,这些粮草一路遭官员克扣,真正到百姓手中时,早就所剩无几。”
“陛下!”
宁沅应了声,李私哐哐磕下几个响头,并未放弃,“还请陛下尽快决策啊!”
当个昏庸的帝王比想的要难,宁沅望了眼身满头白发的李私,又看了眼身旁的姜太后,口中的话还是硬憋了回去。
他如今的处境,必须为自己考虑。
“朕有些乏了,此事儿臣交由母后定夺,李丞相不必再言。”
“陛下!”,李私的声音里宁沅能听出失望,那是对一个帝王的失望。
西越国一年后被北阳国夺城,注定要历经一场革新。而在这之前,宁沅只希望自己能继续演好这个无能的暴君。
李私的衷心,或许可以得到重用,但至少不是在当下,也不是在他的统治之下。
宁沅匆匆下朝,呼啸的冷风和鹅毛大雪从耳边吹过,他站在宫围墙上,眸色黯了黯。
半盏茶的时间,朝臣尽散,透过大雪,宁沅看到了寻求无果的李私蹒跚着步子走下宫殿前的阶梯,满面愁容掺杂于雪色。
若说毫无动容,自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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