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1 / 2)
宜笙今日穿着一件纯白色挂脖不规则抹胸礼服,朦胧的灯光下,腰还没他手掌宽。
于是那人恶劣地掐着她腰,又用窒息的吻强迫她睁眼看。
宜笙一双琉璃眸子含着氤氲水雾,鲜活艳丽。
秦见川手掌便在那清冷雪色里游离,又精准得摸到天鹅颈上的系带。
轻轻一拉,雪域高原上结出樱桃,蝴蝶骨都开始急速收缩。
没有眼镜的加持,那人骨子里的斯文儒雅气质都被削减几分。
他齿锋凌厉,含着红到滴血的耳垂打转,分明就是个混账的花花公子模样。
宜笙被吻得挺直腰身,觉得自己有种被诱拐的错觉。
突然觉得有些吃亏,很是不甘心,抵在他胸膛间的膝也用了些力气。
“怎么了?”他边问。还不忘轻吻她膝,喷洒而出的热气灼烫,惹的人浑身酥麻。
“我想先洗个澡。”宜笙还在应承着不断落下的吻,此刻变得不紧不慢。
只是清冽的薄荷烟草味裹着人舌尖,处处挑火。
“一起洗?”
“不要!”
宜笙睨了眼瞪了下堆着坏笑的男人,手指勾起系带,起身。
走向浴室的几步,脚步都是虚浮的。
秦见川望着人背影,兀自笑了笑。
直到听到浴室落下水声,他才走向玄关,从大衣口袋内拿出两个盒子。
一个塑封还没拆,被他丢在沙发上,
另一个是金属烟盒,他从中抽出一支咬在齿间,赤着上身站到窗边。
火机滑轮在寂静里发出“砂”的摩擦声,于是幽深的夜里隆起一小撮火苗。
秦见川咬着烟蒂,双手撑在窗台。
微弱的火光随着人气息明明昧昧,像是在同主人一起寻找些答案亦或是理由。
可在异国冒着寒气的雪夜,即使一支烟燃尽了,烟的主人也没有冷静下来。
秦见川索性遵从及时行乐,吐掉最后一口烟。
烟蒂被丢进雪里,一撮白色雾气急速升腾。
他合上窗帘,转身推开了浴室门。
白色浴缸,水汽缭绕。
天鹅公主阖着眼皮,宜得适然。
“我不来,公主都要睡了。”秦见川含着笑意道。
宜笙没有睁眼,只感受到男人靠近,薄荷烟草味也比之前浓了一些。
他指腹细腻没进浴缸,雪意微凉,被水浸湿后,不带干燥也足矣燎原。
“知道你会来,我急什么。”尾音明明都在颤抖。
水波荡漾,溅起几滴水花。
宜笙气息都被搅乱了,瞪了那人一眼。
她憋了口气,白玉一样的手探出绵密泡沫层,抓住了浴缸边沿以保持平衡。
秦见川勾着笑,半跪在浴缸旁,似漫不经心和她聊天。
“我有个姑姑,善弹古筝。”
“小时候对她留下的筝很是好奇,还跟着她书架上的指法书浅学了一些。”
宜笙咬着唇,话都不成调子,只觉得浴缸仿佛通了电,有种电流乱窜的感觉。
但还是倔强的迎着暧昧直视,在轻捻中寻求喘息。
“那你给我讲讲?”
“行呀。”
浴缸内溅出的水湿了他的西装裤,贴着人腿部轮廓,肌肉线条都沾染了欲。
“古筝分以坐式、站式、跪式。”
“多以坐式,而我现在属于跪式。”
他声线温润,手更润。
还用另外一只手在空气中给她比划。
古筝入门课程枯燥,要人全身放松。
手指自然弯曲,分有按弦、弹弦等基本指法。
“按弦,便是通过按压筝线,像这样”宜笙浸在浴缸内身体不由绷紧,“控制筝线的压力和张力,达到按弦取韵,以韵补声。”
他指骨勾捻,激起层层濡湿与痉挛。
宜笙后脑勺紧贴住浴缸软枕,下颌颤抖着带动喉间发声。
她满脑子都是按弦取韵,以韵补声。
“弹弦则分两种,夹弹和提弹。夹弹时,筝线发音厚实,音质饱满。提弹时,声音清脆,音质自然。”
那种酥麻的快意明烈游离,水花也层层推搡。
宜笙几乎是紧咬着下唇,克制神经联动声腔。
但她心底的筝,在厚实饱满与清脆自然中已不知转了几个音。
盘旋而下都变成了醉意,明明没有喝酒,香腮却是绯红。
在水汽里,风情清媚。
“伊森,你喜欢哪种?”秦见川低下头,清冽烟草味汹涌包裹着唇畔。见人不应,故意恶劣地啄人皙白纤长的天鹅颈,“还是,我再多给你演示几个”
闻言,宜笙心尖都抖了下,仰面睁开眼才发现天花板是可以看到人的。
她一张小脸羞红欲死,魂都要丢了,“不用了,这两种就很好。”
秦见川抽出手,撩开她垂到额前的几缕发,“学会了?”
宜笙气还没有喘匀,一双眼睫濡湿迷离,生怕花花大少再做出些搅她灵欲的举动,“嗯,学会了。”
于是,秦见川起身。
浴室袅绕光影被他遮在背后,再迈步时,踩碎了一轮月亮,也溺进了天鹅湖里。
“既然教会了,那就给师傅弹一遍,考核下是否合格。”
宜笙的手被他攥着掌心,大约是她又在水里加了些浴球香波,蒸腾起来的水雾馨香馥郁,融化在肌肤上湿滑甜腻。
隔着氤氲水雾,宜笙倚在他怀中。
抬眼看那人,水汽湿了他的发。山根还有被眼镜压出的印记,他眯着眼,颔首看自己。
两人什么也没做,就那样端详着彼此。
似是,要将彼此这一刻的模样印在心中。
多时,那人长叹一口气,宜笙也被捞出浴缸。
窗外暴雪急骤,卧室内却浓稠得像是搅不开的蜜。
而秦见川也实在是个骨子里都温柔的人,他不疾不徐的占领世界上峰。
如春风般的气息萦绕她全身,教她如何换气,如何享受浪漫。
漆黑的夜,桌角只亮了一盏小灯。
映着亲吻的倒影,多情缱绻,又难舍难分。
不知觉中,窗外已然泛出雾色鱼肚白。
“亲爱的,你真美。”秦见川躺平,将人温柔抱在怀里,十分温柔的轻吻她眼角那颗欲泣的星。
宜笙气息还未平复,背上密密麻麻尽是汗粒。
脸颊红的潋滟,瞳孔内也漾着水光,“我要去洗一下。”
秦见川歪着头,准备跟着一起起身,却被她按倒,“我自己。”
迎着光,他轻啄宜笙唇畔,“好。”
身边一空,秦见川仰面枕着自己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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