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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学药学的还能有性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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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一片昏暗,只有一条门缝,向室内透出些微光亮来。

  

  余袅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太久没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晃动的。她能想起来的,只有自己在昏迷前经历过的事情。

  “我早该知道,跟着郑引商准没好事。”

  从自烟云楼出发,到抵达清极宗,烟云楼楼主给他们预留下了十二天的赶路时间。众人多年不曾离开门派,一下山自然兴奋非常。郑引商在出发的第二天就提议,大家赶路快点,可以省下时间去瑶川城玩玩。

  “出来一趟,不看看热闹,这一趟就白出来了!”他说。

  一开始陆游鱼师姐坚决不允。奈何郑引商便开始一路闹,一会儿说自己头昏,一会儿说自己脑热。到头来众人都反过来劝说陆游鱼和宋鸣珂,最终,两人同意,绕道去瑶川看看。

  于是众人欢乐异常,纷纷换上了无烟云楼纹样的长袍,一路风雨兼程直至瑶川。众人第一天晚上到,宋鸣珂答应让大家玩一整天,第三天早上就走。

  小修士初到大都市,也不过逛逛酒楼、剧院之类的。当天傍晚,众弟子在收拾东西。郑引商却说,他实在是喜欢早上看见的一匹布,打算回去买下来,让他们把东西寄到清极宗。

  宋鸣珂原本严禁众人晚上出去。只是不恰巧,他当时不在。陆游鱼禁不住郑引商撒娇,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

  

  郑引商却没往北边走。他神神秘秘,拉余袅至无人的角落里,掏出一张请柬。

  “我听人说,瑶川城有个拍卖场,里面会拍卖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最近还有特别演出。”他眼里闪着好奇的光,“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

  郑引商说得天花乱坠。余袅也很好奇。她和宋鸣珂一样,都是被烟云楼从幼时就收养的孤儿,从小到大,除了随师姐兄去秘境,从未离开过烟云楼。

  她只问一个问题:“那请柬是哪儿来的?”

  郑引商说:“我在一家店里出手阔绰,有人卖给我的。”

  可后来仔细一想,能出入“往生”的都是有门路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大街上售卖请柬?

  

  且专门向他们这样,看起来学生气的外乡人销赃。

  请柬上没有署名,只隐隐能闻到桂花香气。余袅禁不住好奇,与郑引商沿着地图上的路线一起去了。

  

  “往生”实在让人震撼。可他们是两个闷头苍蝇,先是目睹了“表演”对奴隶的戕害,原本是为猎奇,而后气愤难当。然后又迷路,拿着请柬,不知不觉闯进一处雅间。

  雅间中的少年见了他们,也很意外。

  

  那人穿着一身绿色锦衣,气质柔弱,眉目极为温婉。

  而后,他指着身上的伤痕,央求两人。既然他们能进来,不如大慈大悲再做个好人,再将他救出去。

  初出茅庐的两个菜鸟非常热血,这就开干。之后的事就很自然了。逃跑之事败露,绿衣人被抓回去。而余袅中了一掌,她看见背着她的郑引商也受了伤。

  “往生”大门关上。两人无处可去。

  受伤之下,眼皮耷拉得很沉。昏迷前,她听见一人的声音。

  

  那人的声音阴柔,戴着一张白色面具。直觉灵敏的余袅即使将要晕过去,也打了个寒战。

  因为那人给她的感觉,极为阴森可怖??这种超乎寻常的“灵感”,是余袅修行的功法赋予她的、独有的能力。

  可郑引商感觉不出来。而且那人还说了另一句话。

  “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记忆回到身体里。余袅撑着身子想起来,眼前的光亮扩大了。

  

  然后她才发现那如白蛾鬼一样的东西,居然是戴在那人脸上的面具。

  “看起来你的伤已经好了。”那人说,“既然好了,就出去吧。”

  很奇怪,昏迷前,余袅能感觉到那人对待两人的阴森可怖。可如今她醒来后,那人戴着更可怖的面具,身上的气息却让余袅觉得平静温和。

  她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威胁之意。

  余袅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腹部。逃跑时腹部中的那一掌,是她昏迷的原因。

  说起来,在那里,她还有一块像是“胎记”一样的东西。据说宋鸣珂的脚踝上也有一块。有时余袅想,他们同为孤儿,同为烟云楼收养,还都有一块胎记,实在是有缘。

  可如今……

  “您帮我换过衣服了?”她小声道。

  还治疗了她的伤势。

  “沾血的衣服太显眼。”那人道。

  余袅越来越不明白了。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她弄不明白这人前后对她态度的转变、与甚至帮她疗伤的好心。

  不过幸运的是,郑引商应该也没事了吧?他伤得可比她要轻。

  余袅起身,跟着面具人走。路上,她问:“好心人,谢谢你,应当如何称呼您?”

  而且,你为什么帮我们,我又应该如何报答您?

  面具人对此并不回复。很快,余袅意识到面具人并不是带她去与郑引商汇合的。

  而是只是放她走。

  她于是问:“仙长,请问同我一起来的我的同门,他如今如何了?”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面具人平淡道,“他伤得比你更重,需要更多时间养伤。”

  伤得比她更重?怎么可能呢?

  余袅只追问了几句,就再次感到冰凉的气息??虽然她不明白,这面具人是为何对她态度还不错,但显然,对方对她的这份“不错”,是出于某种缘由,且很有限的。

  可郑引商是她的同门。余袅说:“郑引商是我的同门,情谊深厚。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一起回去,绝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想了想,她试图再用话术:“仙长出手相助,我们非常感激。也恳请仙长留下名号,我们的宗门一定会好好回报你……”

  余袅呼吸一窒。

  面具人转向她。被那白蛾面具中的两只泛红的眼眸看着,她只觉得精神放空,根本无法说出假话,魂魄深处,也升起恐惧感来。

  这是搜魂术吗。她断续地想。

  这可是仙道明令禁止的禁术啊!

  “大宗门,师兄弟,一口一个我们宗门……你对烟云楼,很忠心?”他柔声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内寒凉。

  余袅甚至无法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烟云楼的人的。

  “是。”她恍惚地说,“烟云楼照拂我长大,于我恩重如山。郑引商是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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