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1 / 2)
兵法有言,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此刻直接走是不可行了。
那便只有一法
周砾憋笑憋得快疯了,他早便说了,茶肆那日便察觉出了这两人不对劲!
姜芫身子忽然晃了晃,似是觉得若就这样晕过去,实在称不上大家闺秀,便强撑着,轻咬着唇,又扶额做晕眩状,身子摇摇欲坠,几息后,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
“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周砚:“”
周砾及还未从震惊缓过神来的姜姝都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唇角。
绿意还真拿不准姑娘是真晕还是装晕,毕竟姑娘这样爱面子又注重形象之人,此刻被当场抓包,脑一热,真厥过去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她低头
自家姑娘睫毛一个劲地抖,手指还动了一下,装也装不像,这演技,着实是有待提高。
姜姝知道自己妹妹向来脸皮薄,遇上这样的事定是要羞死了,回过神来,上前扶住了姜芫的身子,周全道:“二妹妹素来体弱,上回落水身子还未好全,我便先领二妹妹去厢房歇息了。”
又向周砾和周砚福了福身,歉道:“殿下,世子,今日招待不周,还望殿下和世子见谅。”
周砾忙从看好戏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掩唇轻咳,摆了摆手,拿出了太子的样子,道:“春寒料峭的,二妹妹许是受了风寒。阿姝你快带二妹妹去歇息,我去将太医唤来。”
周砚也在一旁颔了首。
话毕,两人转身便走了,若小姑娘忍不住,忽然动了动手,移了移脚的,那便更尴尬了。
待一行人都已离去,姜芫也缓缓转醒。
她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怔了好半晌,又一言不发地回了厢房。
厢房内,姜芫也不做什么,只呆坐在桌前,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姜姝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珠珠,你方才说誉世子”
姜姝话未说完,姜芫便“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我不是,我没有!”
姜芫小脸烧得通红,几乎能沁出血来,眼神飘飘忽忽的,神色也不太自然。
毕竟年长三岁,自己也是定了亲的,如何看不出是女儿家的娇羞,小姑娘臊得脖颈都红了,她也收了打趣的心,只说:“好了好了,阿姐不笑话你。”姜姝低低笑了一声,又道:“既是说了要在厢房歇息一会儿,那便不急着出去。阿姐先回前厅了,你好生歇着。”
说完便起身出去了,还贴心地为姜芫掩上了门。
姜芫幽怨地盯着那扇门。
阿姐,她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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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姜芫虽有意从避人耳目从侧门出来,却仍是被李襄月瞧见了。
她正想着是否要追上去,就见有一男子起了身,也慌乱地跟了去。
李襄月眉梢一挑,这倒有趣了。
她侧首朝丫鬟低语了几句,便言笑晏晏又投入了宴桌上虚伪的你来我往中。
宴会散去,李襄月坐在马车上,听着丫鬟打探回来的消息。
李襄月的唇角一直勾着,眸色却愈来愈冰冷。
丫鬟想起方才席间,夫人携着嫡姑娘和姑娘,向老夫人献上贺礼,又有意无意地暗示着姑娘想与姜姑娘亲近,但因姜姑娘一直在养病,便也只能在府中担心盼望着,这回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来姜国公府赴宴,见姜姑娘面色红润,便也放心了。
侯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丫鬟心里门清,不由有些担心道:“姑娘,奴婢瞧着姜姑娘这回,似是真要与姑娘您疏远了,方才席间,姜姑娘甚至,都没看您一眼。”
“是吗?”李襄月伸手抚上自己头上的珠钗,触手得了玉石温润的冰凉,她抚了好一阵,又将手端放置双膝上,抬眼环视着马车内的装饰。
这马车真好啊,富丽堂皇,中间有张小叶紫檀茶几,白玉茶具放在中间。缕缕幽香自固定在车壁上的红泥小炉中飘散,沁人心扉。车厢内的软垫是上等金蚕丝做成的,顶面还镶嵌了夜明珠作装饰。
可这样好的马车,她如何能坐得起呢?
姜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这样重要的场合,又怎会带她一个小小庶女前去赴宴呢?
好半晌,丫鬟才从姑娘口中得了回复。
李襄月温温柔柔笑着,懒洋洋道:“那便,毁了吧。”
丫鬟一惊,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姑娘幼时养过的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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