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卫国公夫人自然也看得透儿媳的盘算,冷笑一声,“她明明摆着是看不上我家阿昇查案的能力,不相信他查出来的这些证据。或者,就算她相信,她也不想得罪了明霞郡主和太后,想找阿颜做冤大头,不可能!”
别说,舒颜是她看中的未来儿媳,就算不是,她也不能由着王氏冤枉旁人,“去寻国公爷来,将事情说个分明。”
因此事是王沛柔落水,是内宅之事,邵元昇也是帮着她处理,她并未跟卫国公细说,现下看来是不成了。尤其,她可是想要跟舒府结亲,没得让王氏这般欺负未来儿媳。
卫国公夫人猜的八九不离十,王氏的确是这般想法。
她一贯觉着自己儿子卲哲能耐比邵元昇强,不相信邵元昇有什么查案能力,在大理寺做个末官,就算得了些夸赞,她也觉着不过是旁人看在国公府面上的奉承罢了。
她自然知道明霞郡主对自己儿子卲哲有意,不然也不会邀请她入府赴宴,只不过她也在观望,想要找比明霞郡主更好更贵气的姑娘做儿媳。
就算事情真的是明霞郡主丫鬟所为,一个在太后膝下长大受宠的郡主,自然是高于侄女,更贵重和不可开罪。只是娘家王家非要个说法,她索性将事情推到与侄女有过矛盾争执的舒颜身上了。
因心中有小算盘,卫国公夫人使人传她过去的时候,她便以繁忙为由拒了,谁知卫国公夫人转头找到了卫国公。
卫国公夫人将事情前前后后尽说了一遍,“阿昇都查出来了,事情系明霞郡主所为,可老大家的居然还想往阿颜身上泼脏水,竟使人去叫了阿颜过府,她这是要做什么?不说国公爷跟舒老爷子交情,咱们两家还要结亲。这样宣人一般把人家府里姑娘叫来国公府,莫不是在羞辱人?我已经让人去拦着了,先不让阿颜过来。况那天之事,该是咱们国公府招待不周,往舒府上赔罪才是的。”
见卫国公没说话,卫国公夫人不免恼恨几分,“莫非连国公都不信阿昇的能力?我知道,你们觉着阿昇不如哲哥儿前途好,可查这事时,我也是跟进的,阿昇并未查错。阿昇是不如哲哥儿日后贵重,可他也不差,缘何就要被一直拿来与哲哥儿做比较?更不要说幼时府里教导上都偏向哲哥儿,就算哲哥儿往后是支应公府门楣,多器重,也不带这般折辱人的。
现下,连王家一个丫头片子都敢在背后非议阿昇如何不如哲哥儿,我现在相中了阿颜,老大媳妇居然还要给阿颜一个没脸,派人去将人叫来,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难道是记恨阿颜为咱们阿昇说话才与她侄女吵不成?
更别说,她现在这架子大得很,我使人去叫她过来都被她推三阻四,简直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中。”
卫国公夫人是真生气,撇了往日的隐忍,一股气都发作出来。
原先,她倒是也与卫国公不满过,觉着卫国公太过偏疼卲哲,对于与卲哲一般大小的幼子邵元昇不重视。卫国公只说卲哲是世孙,将来支撑国公府,自然要更受器重。
可让国公夫人不满的是,卫国公偏颇太过,便是读书学习的教导和资源也多偏卲哲,后来她赌气,索性自己为幼子延请了一位西席补授。
“你做得对,老大媳妇委实过了,”卫国公是一心为国公府将来筹谋,以大局为重考量,比起将来不需要掌管国公府的幼子,自然对嫡长孙更为器重和看重,他不觉着这是什么错处,但幼子也是亲儿子,听到王府一个小丫头居然背后说幼子不是,心中自然不喜。
别看他整日挂在嘴边,呵斥邵元昇多懒怠,可幼子幼子,又是老来得子,心里却也是十分爱惜。没有对幼子诸多教导和器重,也是因他是幼子,日后不担国公府重责,肆意轻松些长大做个大家弟子便是。
而大儿媳的做法,自然让他不满。
他与舒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在边关时,他去历练,被舒老爷子推了一把,才没被流箭击中。后来两人性情越发相投,便是没有那一把救命恩,两人也是知交,才会定下日后双方儿女结亲的约定,且儿子一代不成,延至下一代。
比起舒老爷子觉着为了孙女,若是不合适还想毁约一把的打算,卫国公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而且,不管是为了交情还是救命恩情,卫国公府到底比才来京城的舒府根基深门楣高,他扶持一把舒府,当然也有舒府年轻一辈日后可期的缘故。
因此,他起初才会打算让卲哲与舒颜定亲,只谁知舒府后头似乎看中了他的幼子,觉着舒颜许担不起长媳身份,且辈分上差了一层。
可现下王氏做法,无疑是要给舒府没脸,这让卫国公不能容忍。
就算王氏不知道两府会结亲,可他与舒老爷子交情却是清楚。变相的,这大儿媳也是在给自己这个公爹没脸。
见卫国公不喜,卫国公夫人趁机又道:“现下我还是国公夫人,还没死,老大媳妇就这般不将我放在眼中,来日若是她做了国公夫人,我这个老太婆岂不是更没有了立足之地?还有阿昇,他本就是咱们最小的孩子,还没有成家,往后若是兄嫂这般冷待他,日后叫他怎么过?难道就看着嫂子的冷言在这国公府中过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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