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杭实把接下去的事办得很妥。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守卫和宫人。
杭实一路上目不斜视,口不言语。
今晚真是够戗,游了这好半会的水,吹了阴冷的丛风,一会冷汗一会心慌的。现在宁妍旎走在路上,已经开始头昏脑涨了。
她走得很慢,杭实也只是远远跟着。
听着宁妍旎扶着宫墙咳了几声,他也没说什么。看到宁妍旎踏进了承禧宫的大门,他转瞬就没了踪影。
“公主!”
一直守在门后的阿棠和阿栀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宁妍旎。
这个时辰,比原先她们预计的要晚得多。阿棠已经煲好了热姜汤,但宁妍旎喝了两口,又吐了出来。
胸口反胃得很,宁妍旎迷糊不清醒间就被她们扶回了床上。
殿内是让人安心的静悄悄,东粹宫的灯火通明和扰攘喧天,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宁妍旎松了一口气。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望着帐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
外头的天光大亮,她整个人却浑身疲懒。
这下宁妍旎真的是病了,那些让她几欲窒息的梦也没发。脑袋和胸口都很难受地滚热,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公主,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太医昨夜来看过,说公主这是受了寒,加之心里郁结焦惊,这才一下子就来病了。阿棠已经熬好了药,公主先趁热喝了罢。”
阿栀一直守在榻边。见到宁妍旎醒转过来,才放下了心,等看到宁妍旎伸出手,当即小心地扶起了宁妍旎。
阿棠在旁端着药,吹了吹。
药盏旁边还放着几粒秋乌枣做的蜜饯。
温府祖居邸宅在允城,秋乌枣便是允城当地特有的果品。每次宁妍旎喝药时,都是要用它压味。
“公主,昨夜丑时,太子妃让人请了陛下去东粹宫。”
阿栀知道宁妍旎挂心,一边帮她再披上件外衣,一边细细讲给她听。
“听说,是太子妃亲眼看到了太子和一个女子有些举止逾矩。禁卫军当场押着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还衣裳不整,太子妃看了很是生气。”
衣裳不整,宁妍旎喝着药,听到这个词,脸跟着皱了一下。
“那女子已查明是花房后苑的花奴。她说是她自己看到太子深夜外出,妄想攀高枝儿,就鼓着胆子尾随太子前去了东粹宫。”
“太子妃不信她那套说辞,但掌掴拷打之下,那个花奴还是哭着那样说。太子在一旁,也只说太子妃多想了。”
东粹宫现在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住那。
太子那么晚了不就寝,却偏生跑去东粹宫,还是挑的太子妃不在的日子。要是说太子不是去私会谁,太子妃肯定是不信的。
阿栀立放好靠枕,扶着宁妍旎枕上,便接着说:“太子妃委屈地请来了陛下。听说陛下过去后,叱责了太子几句,然后将那个花奴留给了太子妃发落。”
皇上半夜从温香软玉中被吵醒,看着那露着后背的女子,还有一旁吵喋不休的太子妃,估计脸都黑了一截。
宁妍旎还挺能想象皇上那个表情的。
她蹙着眉,终于把药喝完了,捻了颗秋乌枣含嘴里,“就这样?太子妃就消停了吗?”
不轻不重地叱责几句,再给太子妃个花奴发落,怕是太子妃没这么通情达理。
果然,这个阿棠知道,她抢着回答宁妍旎,“当然没有。昨夜半夜,太子妃浩浩荡荡地就带着东宫十几个婢女,回成国公府了。”
“美其名曰太久没回去尽孝道,想回国公府小住段时日。”
这可真是不给太子脸面。
回了成国公府,还不知道太子妃会怎么哭诉。
阿棠就是孩子气了些,阿栀制止了阿棠幸乐祸的样子。
她指了指殿旁放着的一些东西,对着宁妍旎说着:“听说公主病了,今早太子差人送了些药材珍品来给公主。见公主还未醒过来,太子送完药材就出宫去了成国公府。”
估计是去劝解太子妃回宫。
宁妍旎顺着阿栀的手望过去,太子送来的补药放在那,叠成了一小堆。
她收回视线垂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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