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要趁早(2 / 2)
“你们合伙陷害我!”封清月口不择言,对何董解释,“这录音是合成的,您千万别相信。”
何董只是笑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小月啊,我看你也别折腾了。合作这么多年,有些事我也不想多提,这次你们封氏迟迟不同意提价,我也只能深表遗憾。”
封氏这几年势大,封广天派封清月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面谈合作的事,摆明不重视与新佳的合作。
反观封宴弘
有商业头脑,能力和手腕也不俗,虽然心机深沉,行事也出格了些,但有能力者想不拘小节,冲他今天二话不下水救人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为人品如何,倒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商人逐利,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对象,他犯不着和钱过不去。
权衡利弊后,何董笑眯眯对封宴弘道:“今天这饭是吃不成了,改天我做东,我们边吃饭,边聊合作的事。”
听他这样说,封清月脑子嗡嗡作响。
这事黄了!
然而更让他气愤的是,封宴弘这人实在狗,居然又报警!!!
继封广天生日宴上被请去喝茶,封清月也享受警厅一日游待遇。当他被分封家律师保释出来之后,脸上满是愤懑之情。
“封宴弘,阮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他清秀的脸上写满扭曲的恨意。
阮秋回到家后发起高烧。
偏偏今天桑德医生有事,没法赶过来。
封宴弘本想开车带他上医院,但阮秋不肯,只说在家里吃点药就行。
一来他怕打针,二来只是有点低热,他不愿意大动干戈跑医院折腾。
看着躺在病床上,神情萎糜的阮秋,封宴弘皱眉,转身想去给他拿退烧药,却被阮秋叫住。
“阿宴,今天谢谢你。”
谢谢你相信我,还帮我出头。
想到这儿,阮秋心里暖洋洋,脸上挂着笑。因为正发着烧,他雪白的面容微微泛着红,眉眼染上一抹病容,有种破碎的美感。
这抹笑容落在封宴弘眼里,像是有人拿着羽毛,轻轻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丝丝战栗感。
他定定看阮秋几眼,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表情却依旧冷淡,“好好休息。”
一直观察他反应的阮秋心里感到有些失落,闷闷应了声“哦”。
他以为经过今天的事,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不说恢复成上一世那般亲密无间,但也不该像现在这般,对方几乎毫无触动。
他可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冷漠。
阿宴太过冷静自持,或许,自己可以主动些?
阮秋平日里憨憨的,但只要涉及到与封宴弘相关的事,小脑瓜自动升级。
思及此,阮秋开口:“那条手链我能继续戴着吗?”
这个要求让封宴弘感到有些惊讶,“被人实时监控,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那个东西难道不是你怕我走丢,用来保护我的吗?”阮秋一脸天真反问。
封宴弘与他对视,见对方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反话,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这样认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彼此之间都为利益而起,彼此之间都抱着警惕与戒备。像阮秋这样心思单纯,全身心地信任着自己的人,几乎没有。
他就像是被主人捡回家后,将主人当成唯一的小动物,主人说什么,它便做什么。
这个认知让封宴弘感到有些怪异。
停顿几秒后,他颔首,“晚点给你。”
“好哦。”阮秋眉眼弯弯,小酒窝若隐若现,看得封宴弘想伸手去戳。
阮秋吃过阿姨拿来的退烧药后,很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封宴弘回到自己房间后没多久,黄毛过来汇报:“老大,一切都按照您计划的发展,新佳与我们的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封清月…那老东西虽然对他因为这件事而心生不满,倒也没真的把他下放到基层,只是降为副职。按我说,他今天那样欺负小秋,当时就该动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想不到封清月那么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阮秋下死手。
封宴弘揉着右手手腕,语气森寒: “一个死人而已。”
注意到他动作的黄毛立刻关心问:“老大,你的手还好吗?”
他的右手在那场车祸里留下严重后遗症,重度粉碎性骨折,留下难以彻底消除的疤痕,不能提重物,也不可使用过度,否则就会酸痛难忍,因而平日里都戴着特护手套。今天他下水救人,不可避免的使用右手发力,肯定引发旧疾。
“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黄毛忧心忡忡。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你继续盯着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对了,小秋的身体怎么样?”
封宴弘停下按揉右手的动作,似笑非笑看他:“你似乎很关心他?”
黄毛一个激灵,像是怕他误会,立刻表忠心:“老大您放心,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不过……”
见封宴弘面无表情,黄毛倍感压力,吞吞吐吐说:“小秋看着挺单纯,要是知道咱们这样利用他,总觉得有点内啥。”
“他不会知道的。”封宴弘目光沉沉看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危险,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獠牙闪着骇人的寒光,“懂?”
黄毛喉头滚动,不停吞咽口水,“懂懂懂,我会交代下去,让大家守口如瓶。”
心里疯狂大叫:出现了!
那个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老大,果然令人瑟瑟发抖。
他在心里默默为阮秋掬了把同情泪:小秋秋,但愿你能一直这么天真无邪下去,对老大不要抱有太大期望,也不要背叛他,否则…只能自求多福。
他们老大,疯起来是真的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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