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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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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音睡着后也睡的并不安稳,他一直陷入乱七八糟的梦境。

梦到小时候的他被拥在药修的之中追着喂酥点,他却撇头,伸手指向不远处路过的冷面小剑修,声音清脆:“我要他喂我。”

梦到海内的宴会中,他醉倒在花墙下,醺红着脸靠在边上人的肩头,唇齿差点要碰上裴君珩的脖颈:“玉笛难受,让玉笛靠靠。”

梦到他的右手掌疼痛,他抓着沾上泥的剑穗注视着裴君珩的背影越走越远,他趔趄着抓住那一半碎了的玉双环,转身离开龙脊山。

闻清音梦到了很多,一直到最后他操纵着小船航行在黑色的无边之海上,手掌却依旧疼的厉害。

不安的梦境中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掌渗出了血。

大概是睡梦中握玉简握的太紧,掌上的伤口竟然裂开了。

闻清音拿起玉简查看,直到现在,裴君珩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他面无表情的将自己手上的纱布换了,在手掌上倒上自己制成的药,没有愈合的伤口疼的他手掌止不住颤抖。

可闻清音却在想着裴君珩。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当年的事情了,可是一入学之后自己却接连梦到。

都怪裴君珩。

这样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从当年龙脊山走不出来似的。

闻清音不明白,为什么裴君珩明明可以赢他,最后却收回了剑?

如果是怜惜他的手掌被剑刺伤,为什么那时用剑指向他却毫不心软?

他的手掌,仅有的两次都是裴君珩的剑所伤。

闻清音一人前去虹雨榭上了课。

今日的虹雨榭不如那日进行第一课程时的热闹,虹雨榭中只有绿的蓝的两群人。

问了池非浅才知道,原来在第一日课程之后,因为修炼方法的不同,符修与药修一同在虹雨榭进行课程学习,而剑修与器修则在另一处进行学习。

“那他们在何处学习?”闻清音追问。

“你是问剑修?”池非浅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闻清音不自然的神色上,在闻清音以为自己的意图被眼前这笑的和狐狸一样的人看透时,池非浅慢悠悠地报出了闻清音想要的答案,“剑修与器修在摘星阁。”

得到答案的闻清音转身就想走,但池非浅叫住他:“先别急着走,课还没上完呢。”

他哪还有心思管那什么课!

但闻清音还是转过身,却见池非浅微笑着递给他一张符箓:“此符有静止之效,能让中符者在原地静立一刻。”

难道池非浅察觉出什么?

可池非浅不在意闻清音怀疑的目光,在将符箓递给闻清音后,他又神神秘秘地走开了。

闻清音在虹雨榭待到今日的课业结束就起身走向摘星阁。

他在课上多次偷偷查看玉简,都没有看到裴君珩回给他的简讯。

闻清音不止一次怀疑是否又是他的玉简发生故障,其实裴君珩早就把他拉黑了,以至于裴君珩无法收到他的消息。

不然裴君珩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回他消息?

瀛洲学院的摘星阁是学院中最高的建筑,站立在摘星阁上,仿佛真的可以伸手摘下镶嵌在天幕中的星辰。

闻清音一走到摘星阁,就看到身穿月白色制服的剑修,其中一个人甚是眼熟。

站在这的裘三尺正趁课余时间在摘星阁下面晒太阳休息,突然正好的阳光被人挡住。

闻清音开门见山:“裴君珩在哪?”

裘三尺:?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裘三尺嘴中叼着一根绿油油的狗尾巴草,跟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我们少宗主才不想看见你。”

见裘三尺转过身想走回摘星阁,闻清音连忙出声叫嚣:“不是说你们少宗主比我厉害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单挑啊!”

闻清音理直气壮的叫嚣气的裘三尺一时语塞:“你……!”

然而闻清音并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甚至步步紧逼:“裴君珩不敢出现,是不是他害怕了?还是说他本身技不如我啊?”

裘三尺正要好好与闻清音理论一下他们少宗主的武力值,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究竟要做什么?”

闻清音和裘三尺回头看去,从摘星阁中走出的,正是裴君珩。

月白色的剑修制服更衬的裴君珩整个人更冷了,如一棵玉色的竹。

目光看向裴君珩的肩头,闻清音开口:“你与我来我单独聊聊便知。”

那双眼注视闻清音一会,最后裴君珩颔首,答应了闻清音的邀请。

见裴君珩答应了,裘三尺急的开口:“闻清音定是不安好心,少宗主你可千万别去啊!”

然而裴君珩已经与闻清音一同往边上走去,闻清音听到裘三尺这句话翻了个白眼,路过裘三尺的时候闻清音的手指微动。

在裘三尺焦急看着裴君珩与闻清音离开的背影时,他嘴中叼着的前面还好端端的狗尾巴草突然散开,茸茸的纤毛飞的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狗尾巴草怎么突然“爆炸”了?

打完喷嚏的裘三尺一头雾水。

他正疑惑的时候,走在裴君珩边上的闻清音突然回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果然是这个卑鄙的药修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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