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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很快找到自己肚子痛的原因了,半夜来了姨妈,她疼得嘴唇发白,整个都都蹲在浴室抖。
这么蹲着也不是个办法,南一弄脏了裤子,但是还没换下来,因为她没有卫生巾。
南一疼得发抖,她深吸了两口气,缓缓站了起来,手却不小心打到旁边的沐浴露,乒乒乓乓撞倒一堆东西。
她立马警惕起来,担心自己把其他人给吵醒,呼吸都跟着紧了半分钟,她定神听着外头的动静,推门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都紧了起来,提心吊胆地看着门外。
“南一。”
江清野的声音缓缓传来,她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我在厕所……”
“你在干什么?弄这么大动静。”
里头安静了一会,南一才缓声开口道:“没弄什么,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力气,江清野听阿姨说她生病了,床边还摆着吊水的瓶子,怎么不好好休息,往厕所里钻?
江清野不是擅长关心别人的性格,他也没想多问,正欲离开,里头又传来南一小小的声音。
“江清野,我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是可怜兮兮的祈求语气,江清野都已经想到了她红着眼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了。
门外的江清野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啧声,南一有些难受地绞紧了手指,不该开口求他的。
“说。”
他冷淡的声音传来,南一立马抬了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磨砂门上印出来的黑色影子。
江清野答应了,南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把手指绞得发白,整个脑袋往下埋,她声若蚊呐:“我……我就是,我来那个了,但是没有,没有卫生巾。”
江清野又是一声烦躁,他说:“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需要……”向来对这些事难以启齿的南一脸都憋红了,硬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措辞,“要用卫生巾。”
她说得很慢,江清野勉强通过发音听清楚了,他皱眉道:“卫生巾?你来月经了?”
江清野虽说对这种东西不了解,但是也是上过生理课的,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南一遮遮掩掩说这半天,原来就是要卫生巾。
“我现在上哪给你弄去啊?”江清野插着腰,环视了南一房间一圈,问道,“家里应该有吧,要问阿姨放在哪里。”
“但是已经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啊?”
门内的南一不吭声了,她气若游丝,听起来虚弱极了,江清野思虑了一会,说:“你等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董松林借到江清野的电话时,正在睡梦中,被江大少爷孜孜不倦的几桶电话打醒,他看了眼备注,生生忍下起床气,无奈道:“野哥,干嘛啊?”
“你帮我买点卫生巾送到我家里来,现在。”江清野道。
“现在?”董松林立马清醒了,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时间,“你他妈这么晚要这玩意干嘛啊?”
“你不用管,帮我买过来就行了。”江清野顿了一下,问南一道,“你要多少啊?”
“一包日用一包夜用就好了。”南一小声道。
什么日用夜用?这东西还分这么细吗?
江清野索性道:“你多买点吧。”
打完电话,江清野冲浴室里道:“我让董松林送来了,你等一会。”
浴室内传来了南一虚弱的嗯声,江清野很是纳闷。
“就有这么痛?”
南一没听太清,含含糊糊问道:“什么?”
“没什么。”江清野打了个哈欠,他说,“困死了,我睡去了。”
“唉等下!”南一声音大了些,她有些无助地趴在磨砂玻璃门上,盯着外头越来越远的身影,问道:“可是等下你走了,他、他,谁拿给我啊?”
“那个,那个东西。”南一羞耻到快要钻到地里,她声音越来越小,“那个,卫生巾……”
江清野自然是没了耐心,他烦躁道:“你好麻烦。”
南一瞬间就酸了鼻子,生理反应总是比她的心理反应要快,后知后觉的委屈涌上来之后,她压抑着喉间细声的哭,蹲坐在门边。
门外没有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她用糊满了眼泪的眸看了两眼,又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喂,到楼下了?行,我下来。”
南一忙爬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门外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心里安定不少。
江清野拿着一袋卫生巾进了南一房间时,她正探头出来,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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