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原主走丢后,妻子痛苦不堪,收养了长相相似的白澍。
白澍的习惯秉性与妻子酷似,深受父亲喜爱。
妻子过世后,白鸿畅难过一年娶了第二任妻子,活了段潇洒日子意外找回原主。
第二任妻子王玉妮贪慕白鸿畅的财产,怕原主分一杯羹,常在白鸿畅耳畔吹枕头风,矛头直指原主。
浏览书时,白今澈觉察不对。
照理说,王玉妮头号敌人不应当只是他。
哥哥白谨言注定继承家族产业,王玉妮不能招惹。
那白澍呢?
现下,白今澈了然。
白澍心眼多,王玉妮无计可施,原主归来家产重新平分,自身利益受损,只得欺负原主。
王玉妮日常显然欺压原主惯了,尚不可知这幅身体换了个壳子,如今的白今澈比不得过去,他性情确实与原主类似平和不喜惹事,但谁欺辱到他头上,他定还手。
白今澈面露不悦,直面王玉妮。
王玉妮气焰更甚,“看什么看?泼你又怎么了?”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平滑的木地板,她双手抱胸,头颅高抬,眼神向下斜目,目中无人。
白今澈身体不适稍供着身子,示弱的表现,给了后妈更足的底气。
“死了?装聋作哑不说话?”
“你爸给你零花钱了吧,拿来!”
王玉妮素日花钱大手大脚,没钱找原主要,原主没几个钱,为少一事会给。
这事白家上下除了白鸿畅都知晓,由着王玉妮造次。
等了半刻,白今澈无所动作,王玉妮不忿。
周身保姆看着,她女主人的颜面扫地,不假思索地揪起白今澈刚剪的头发。
白今澈被迫扬起头,王玉妮嗤笑着,“怎么不乐意了?”
笑意还未蔓开,她笑不动了,她的手被白今澈钳制。
手掌因力道松开发梢,弯曲至九十度甚至更大,身体不受控制扭成怪异形状。
女人尖叫着。
“白今澈!你个孬种!敢这么对我!其他人吃干饭的吗?把他给我抓起来!”
王玉妮反抗。
由于高跟鞋太高,身体砸入地板,尖翘的下巴磕着,瞬时红肿。
保姆们低垂头,一声不吭。
“啊!白今澈!王八蛋!”
白今澈眉目蹙起,他巡视着随意拿起保姆用过的抹布,塞进王玉妮的嘴巴,“你太吵。用抹布塞你的嘴,就当还你泼我水抓我头发的事,咱们扯平。”
王玉妮眼中分明不服,白今澈撤了手,她吐开抹布破口大骂。
白今澈眼神一凌,凤眼扫目,王玉妮蓦然被震慑,硬生生止住脏话,咽着气。
“这才对嘛。”白今澈直立起,居高临下垂视王玉妮,嘴角两侧绽开一抹笑靥,回眸望向保姆,黑白的眼眸柔弱无害:“能吃饭?”
“能、能!”
下楼等餐,白今澈四肢一阵热一阵冷,脸色刷白,头疼愈加剧烈。
吃完饭得吞一两颗药下去。
刚升起念头,原主父亲白鸿畅及哥哥白谨言,一左一右搀扶白澍欢笑着走入家中,忽地撞上白今澈,两人艴然不悦。
白今澈遗憾,他的饭快好了,不能晚一点来?
“你有脸回来?”白鸿畅劈头盖脸怒喝。
楼上的王玉妮见她老公来了,嘤嘤哭泣下楼,扑在白鸿畅怀里,“老公你可为我做主啊!白今澈他、他打我!”
饭上了,保姆们退在一端,白今澈慢吞吞吃着,听而不闻。
“打你?”
王玉妮指着她红肿的下巴,“他弄得!”
到第三口,原主亲哥白谨言横眉瞪眼,把白今澈的碗打翻。
白今澈眉目再次隆起,不得消停了?
“你偷了小澍的表,还敢回来?回来后,又打了王阿姨?现在你有脸吃饭?!”
“怎么不能?”白今澈眼底残存着轻松惬意的情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直视白谨言,“白家不让人吃饭了?”
白谨言诧愕,后方的白鸿畅同样愕然。
白今澈在白家如同隐形人,常日见着瑟瑟缩缩,争辩更是寥寥无几,现下到底发生什么事,白今澈敢犟嘴。
白谨言底气莫名失了三成,后撤两步,嘴依旧不饶人,“白今澈,你太过分了!”
“过分?到底谁过分。同样落水,白澍被救,你们撇下我不管不顾。回家后,不问我情况,头一句斥责我能不能回家。”
“我能不能回家,不是你们说了算。怕不是忘了,房产证上,写了我的名字。怎么,你想和我打官司?”
白今澈始终端坐着,姿态中夹杂着轻讽,句句带刺。
书中的确写过,原主母亲买这套房子原是给小儿子原主的。
三人曾几何时瞅见白今澈这神气。
白鸿畅站在前列,横眉冷目,“其他事我不予追究,给小澍和玉妮道歉。”
口吻火冲淡了些许,态度依旧恶劣。
“凭什么。”
他无所畏惮的态度再次激恼了白鸿畅,“反了你!我今天定要给你个教训看看!”
白鸿畅卸下皮鞭,保姆们仓皇逃窜。
而白今澈在观察白澍。
白澍泰然自若,顺带劝说着白鸿畅消气,促使白鸿畅肝火大动。
究竟得不得知表不是他的?
应是晓得,他不怕吗?
该是不怕,他演技不错。
白今澈撑着脸颊,细长的眼尾轻挑着,寻思着黑粉刻画的纯洁受,是个满肚子坏心思的人,对付他必定难上加难。
现实世界够多灾多难,忙忙碌碌处理通告,解决黑粉与粉丝的斗争,穿书也不得消停。
处在现实世界中,白今澈的愿望是躺平摆烂,滞留在书里,白今澈的愿望仍旧是。
他不图改天换命,一心求退休养老,看来得远离白家。
“就这么决定了!”白今澈拍着桌子起身,周围人目瞪口呆打量着他。
“在此之前,”白今澈挪动到白澍身前,手急眼快从他侧兜夺走东西,“果然在这儿。”
一块与昨日摔碎,一模一样的表,暴露在大众视线中。
白澍面容有变,所有人举眼看他。
白今澈补全话,“在此之前,我那被你冤枉偷走摔碎的表,你得好好还回来。”
他不比原主,某些恩怨,得还。
表重重地砸向地面,几片碎玻璃划破白澍面颊,溅出血渍。
场面狼藉,众人惊叫,白今澈傲然挺立,视若无睹。
“孽畜!”白鸿畅挡在白澍身后,脸红筋暴,扬起手扇白今澈耳光。
倏尔刮过一阵风,白鸿畅的手顿在空中。
身形颀长突兀出现的男人攥紧白鸿畅的手腕,盛气凌人地道:“白先生,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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