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 / 2)
霍宴执的话,掷地有声,莫名的,又让江笙想起了他曾讲过的“底气”一事,似乎真的无时无刻不在践行,让她有取之不竭的“底气”可用。
“您再这样的话,我就要哭了。”江笙收起了刚刚那张扬的姿态,又恢复了恬淡的模样。
霍宴执呵的一笑:“瞧瞧,把你惹哭的倒成了我?”
“嗯,您对我太好了,把我惯得不像样子。就得随时随地的哭。”江笙垂着头,声音带着些鼻音,不一会儿,就有一滴水珠儿从眼窝儿里掉了出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砸到了她的膝盖上。
霍宴执蹲下身子,和她齐平后,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儿抬了起来。
女孩儿眼尾渲染着红晕,漆黑的眸子被含着的水珠儿这么润着,显得更晶莹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好好的,怎么还真哭了。”霍宴执声音低沉,可却能听出不同于别人的温度,仿佛是冬日里破空而出的一轮暖阳,虽远,却散着光热。
江笙摇头,下巴从他的手指间抽离,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可能是想爸爸妈妈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了人撑腰,有了依赖,她反而就变得娇气了。
霍宴执起身,往她身后供奉的牌位那里走过去,点了香,祭拜了江笙父母。
照片里,二人面容温厚,笑容可掬,明明是有福气的面相,却意外早殇,其中真相,他还在调查,无论早晚,总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江笙情绪来的快,抚平的也快,这么会儿功夫,她就自己调整好了心态,站起身来,把老管家叫了进来,拉着他将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有受伤,才算放心。
“笙笙,我没事,真没事儿。亏着你今天回来了,才没让那帮狗食得逞。”老管家有些自责,“我老了,不顶用了。”
江笙安慰他:“哪里,我看啊,还是那么老当益壮。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赶回来。”
老管家心道,明明她自己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现在却要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明天,我会派个人过来,盯着这处房子。”霍宴执淡淡出声,“放心吧,没人敢造次。”
江笙点头,老管家确实年纪大了,负责打扫清理还可以,要真是被江疏冒这么三天两头的打扰,恐怕吃不消。
又把房子里里外外的看了下,和父母说了说最近的情况,江笙这边就准备离开了。
霍宴执等在院子里,见江笙出来,招了招手:“这处院子倒是别致,你要是喜欢,把家里也改成这样?”
这间院子是江笙父亲设计改造过的,虽然景都布的不错,但是和霍宴执那纯现代风格的建筑真的是一点都不匹配。
“您还是算了吧,要是把家里的院子改了,就真成了四不像了。”
霍宴执笑了笑。
“我二叔那里,您真要动手?”江笙小心翼翼的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
“这个不急,刚刚我进来,看他倒是被气狠了,你说了什么?”霍宴执想确认,江笙有没有在他那里受什么委屈,然后再决定这个手要怎么动,又动到什么程度为好。
“他一直想要我家这房子,我就说烧给他。”
这句话,又把霍宴执的记忆扯回了半年前,那时这小姑娘也是这般拼着鱼死网破的劲头,护着自己和家人。
他抬手,摸了摸江笙的发心,“虽然还不到时机把他彻底给灭了,但也该给他些教训才行。”
霍宴执心里有了数,带着江笙出了老宅。
郑荣等在外面,看到二人出来,给霍宴执拉开了车门,等他坐进去,小声在耳边询问:“今天的事情还有些需要处理,您看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霍宴执摆了摆手,“压着吧,等过了年再说。眼下有件着急的事,江疏冒那边,按照之前计划的,出手吧。”
江疏冒之前就一直在抢客户,忍他这么久,这又上赶着来惹不该惹的人,什么都是自找的。
“好的,霍总。”郑荣将车门关上,自己上了前排驾驶位。
江笙在旁边,听了大概,原来他是半路折回来的,根本就没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您刚刚没去公司啊?”江笙怕自己耽误他的工作:“会有影响吗?”
“哪有什么影响。”霍宴执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上位者模样,“有些生意,不是立刻就能丢的,前提是你有足够吸引对方的条件。”
江笙在他的身上,永远能看到这样的状态,看似散漫不拘小节,但他心里对什么都有打算。
这样的人,除非他心甘情愿,不然,是没有什么弱点可拿捏的。
车子开上高架,霍宴执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有事?”
蒋臣之那洪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宴哥,这是去哪里啊?”
霍宴执看了眼后视镜,果然他的车跟在后面。
“这个时间,难得见你。”
蒋臣之是典型的夜间动物,白天没什么大事,就昏昏沉沉的睡一天,到了晚上,泡吧蹦迪就来了精神头。
听筒里那人语气恹恹的:“别提了,老爷子投资的那个游乐园想着过完年开放,这不下命令让我去试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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