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让人不爽(1 / 2)
我觉得,小白它不是很喜欢我。
谁家的猫会喜欢一个做饭不好吃,没有领地,身上还天天起静电的笨蛋男人呢。
在我清理了荒海雷樱树根附近那些不由分说主动袭击我的外国人以后,正在卷轴上记录情报的时候,
小白,它在被我捋顺毛以后,从我怀里跳出来,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我,翘起尾巴冲我呲了一泡尿。
虽然我躲闪的快,没让它把尿呲在我脸上身上,但手里的卷轴却没完全躲过这一劫,上面的字迹倒是没被猫尿冲散,可要想清理干净也不太可能。
我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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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友和先生是因此才重新绘制了一张卷轴?真是辛苦了呢。”
又过了些日子,回到鸣神大社的时候,八重神子听完我的解释与回报,以衣袖掩面,明显是在掩盖自己绷不住的笑。
“本来我是想,直接和八重宫司您口头汇报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在荒海附近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这才特意翻地图又将地形画了下来。”
考虑到实际身份,我并没有对八重神子使用过多的敬称,考虑到我在隐藏身份,她也对此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而是专注在我带来的情报上。
“友和先生在荒海附近可是注意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些不由分说见我就打的至冬人。”
我向鸣神大社的巫女借了纸笔,迅速勾勒出我所见到的那些在稻妻穿毛领的怪人,和背着喷雾器的胖子的形象。
“宫司大人可认识这些家伙?”
“愚人众。”八重神子低语道,“他们在那里又是在做什么……啊,友和先生,你知道愚人众吗?”
愚人众?冰神手底下那帮号称要跟随冰神反抗天理的家伙?
我向八重神子点点头。
“略有了解。”
在和冰神的调配员闲聊的时候了解过一二,不清楚他们具体的行动目标,但对于他们大致的方针,以及执行官什么的,倒是知道。算起来我和第六席执行官好像还算有些亲缘,都是巴尔泽布捏的人偶。
(注:目前的时间线位于33剧情前)
我不知道天理怎么看待冰神搞的这事,我们这帮调配员嘛,倒是有个一致的看法:尘世的执政易受磨损,凡人就更不必说,连历史都无法准确地传承。
即使冰神下定决心要推翻天理,建立新的秩序,也很难说她究竟能将此意志贯彻执行到什么程度,最后被磨损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就更无法估量,过早对此事下定论,并不合适。
简而言之,我们七个发神之眼的目前对此的态度是看戏。
“不知友和先生遭遇的那些愚人众,规模大概几何?以及,友和先生可曾注意过他们在荒海都在做些什么?”
“都是些小股的先头部队,营地也是刚刚建成。我虽然清理掉了他们的营地,啊,我是说,出于正当防卫,我并未主动攻击过他们任何人。但也不排除后续还会有更多的行动。”
我将情报尽可能地分享给八重神子,包括那些我看不懂的日记本。
我不想对她有什么保留,巴尔泽布是个不管事的死宅,事关稻妻安危的事情就该让屑狐狸这种脑子长太多的眷属去思考。
八重神子翻动着那些日记本,一时不再言语。
“八重宫司。”
这时,我想起了温迪多特传的话。
“巴……雷神,您最近有关注过她吗?”
“神明自有其领域,自有其思考,那并非俗物所能揣度。”
屑狐狸,我是俗物是吧?你不比我俗啊。
“神明并非全知全能,永不犯错,就连投下的注视也未必不会后悔。”
我说到此处,八重神子将目光从笔记本上移开,投向了我发间的那枚色泽说暗不暗,说亮不亮的神之眼。
“全知全能本就不存在,身为雷神眷属,妾身自然有妾身的责任。可友和先生,也未必不是当局者迷。”
屑狐狸用一种总是让人感觉很危险的目光打量着我。
“友和先生是聪明人,不会不懂什么意思。”
——屑狐狸有她的计划。
“我信得过八重宫司。”
天塌下来高的顶着,屑狐狸你站得高,就交给你了,我溜了!
临走时又去找那臭脸巫女求了一签。
——愁恼损忠良,青宵一炷香。虽然防小过,闲虑觉时长。[1]
还是凶签。
我这辈子就和凶过不去了是吧?
这次我学乖了,立刻把签绑到了御签挂上。
这要是再稀里糊涂带出去,指不定又要倒什么大霉。
就在我准备离开鸣神大社的时候,一名邮差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门外的台阶。
“呼……没个神之眼是真干不来这工作啊,这山路,这,这是人能爬的吗……啊,武士先生!请问您是叫友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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