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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春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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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她身上带着的淡淡香气,无法形容却引他迷恋沉沦。可秦岫是清高的,他有了妾室,他就“不配”再碰她。

呵。

走进内室,依旧是两个丫鬟在陪着秦岫。她坐在床上,笑眼弯弯。

“夫君。”见到他,仍旧是惊讶的。只有惊讶而没有期待。

“少府。”

“少府。”

晓妆、阿芽向李贺之行礼。李贺之走向秦岫,“身体感觉如何了?”

“好些了。”秦岫脸上的惊讶换成温温的笑容。李贺之却觉得不真切,像敷衍,明明她脸色并不好,在屋外时还听到她咳嗽。

她应该像他撒娇,说她很不舒服。

“你们下去吧。”李贺之并不喜欢晓妆、阿芽两个丫鬟。

没有眼色,和秦岫一样清高。但两人是太傅府的大丫鬟,顾忌秦太傅他不好将两人如何。

阿芽转身就要离开,晓妆却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秦岫。她还记得上次李贺之过来,两人闹得是如何不愉快。

“少府,夫人今日病着。”

“我自然知道,不必你一个下人再提醒。”李贺之淡漠地回她,压沉了两分语气,“下去吧。”

晓妆不好再留下,看着秦岫依旧是担心的。而秦岫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与担忧,从晓妆身上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李贺之。

“咳,咳。”还未说话先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夫君来有何事吗?”当不是熙春被人发现了吧。

“无事我也能来。”李贺之在床沿坐下,“岫岫与以前不一样了,为何忽然换了称呼。”

秦岫略怔,垂下眼帘,“只是不想与妾室一同称呼夫君。”

“她不从来都叫我‘大人’?”李贺之道,话落便明白过来什么,目光幽暗一瞬,“只是个妾室的称呼罢了,岫岫也计较吗?”

秦岫遂抬眸看着李贺之,“妻妾之分还是要计较的,夫君觉得什么是不该计较?”

“既然你不愿再叫那便不叫吧。我纳妾你终究还是不舒服的。岫岫可是因此怨恨我了?”

“我与夫君感情不和,夫君纳妾我没什么好怨恨的。”

李贺之不喜这疏离的语气,垂下视线微微勾起一些笑。搂住秦岫,指尖扯开秦岫素衫一侧的系带,“可我们终究是夫妻。纵然感情不和有些事还是可以做的。”

“夫君,我今日病了。”秦岫惊慌地抓住李贺之要继续扯开她衣裳的手,说出话因急切慌张带着颤意。

“病了也没关系。”李贺之冰冷的声音声音染了些情|欲。

秦岫只觉呼吸一窒,越发抓紧他的手,压抑自己的颤抖,眼眶有些泛红,“我病了,夫君。什么才有关系?”

李贺之收回理智,清醒了一些,话音柔和下来,搂着秦岫下颌压着她瘦弱的肩,“岫岫,你太久没给我了。我们是夫妻,这是应该的。”

“我们的夫妻关系,不过是你利用了我。夫君,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秦岫感觉到自己快要哽咽的声音,放任着身体靠在了李贺之身上。

说开的隐秘让李贺之的欲|望淡了下来,声音也冷淡了,“确实如此,不过我以为岫岫你还是需要我的。原来是我想多了。”

他坐起身而后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秦岫,“岫岫既然心里如此清楚,那就做好主母吧。不该夹带私人情感的事情,就不要闹出事来,劳烦我了。”

秦岫仰头看着他。不明白,为何他欺骗,负她,却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但细想又明白了。因为不爱她,所以肆意。

秦岫垂下眼帘,“我知道了,夫君。”

她的声音也更冷淡了,连那份温和都消弭去。秦岫自己都觉得它陌生。

心痛真的会变得冷漠。痛得整个人都有些要发抖。

可总要抽离开的,再放任沉沦,只会万劫不复。

“咳,咳。”

“夫人照顾好身体。”李贺之冷淡地放下一句,转身离开。

秦岫想要抬眼去看,忍住了。她看到薄被上一小块又一小块洇湿的斑点,汇聚得越来越大。

怎么可能不心痛,这段被利用的爱情和婚姻,她深陷其中。

伏下身,秦岫趴在薄被上哭得没有声响,只有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李贺之一身郁气阴寒地出了屋子,只觉脚下照着阴暗前路的月光越发惹人厌烦。

她总是这么清高,对她有什么好处。

脑海中又出现秦太傅在朝堂上痛批他的模样,笑了。

家风清正,本就不是一路人。抬眼再看一眼明月,只觉为自己而坠落。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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