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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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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青接过药碗,闻了一下。

红花?

这是……避子汤?

看来陛下是真想绝他夏家的后,为此不惜伤了自己儿子的身体。

他直接将药倒在了花盆里。

“药已经喝了,你等回去复命。”

“但你若是敢乱嚼舌根,别怪本将军割了你的舌头!”

他收回长剑,拿着帕子慢悠悠地擦着剑上的血迹,每一下的动作都仿佛砍在冯保河脖子上。

直到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才将帕子丢到冯保河的脸上。

冯保河也顾不得脖子上的血顺着脖颈流进衣衫内,整片肩膀的衣裳都被血迹染成了深色。

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紧咬牙关。

“是是是,奴才亲眼看着殿下喝进去的。”

他哪里敢惹夏寒青。

刚才那把剑只差一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

就算他真的死在将军府。

估计夏寒青也顶多是落一个责罚,而自己却是真的丢了小命。

他现在才真的意识到夏寒青到底有多恐怖,听说西北那边的敌军听到夏寒青的名字,便是闻风丧胆、抱头鼠窜……

“奴才这就回宫复命,奴才告退,这些是陛下赐下来留下伺候殿下和将军的人。”

他双手交叉挡着满是大包的脸,脚步倒着往回走,一步留神拌在门槛上,整个人“哎哟”一声险些从上面滚下去。

他急匆匆落荒而逃,不敢再待半分。

这份差事真是晦气,被派来伺候傻子和残废,不仅没落了什么好,还留了一身伤。

回去恐怕要被那些杂碎们笑死。

他退回去时正好碰上听澜和桑月两个姑娘进来,见他如此狼狈,桑月忍不住嘲笑两声,眉眼弯弯。

“冯公公大早上的这是喝多了吗?当心脚下啊,这亏心事做多了,走夜路还容易碰到鬼呢。”

“你……”

冯保河刚要出声对骂,余光一瞥,里屋内夏寒青直勾勾的眸子望了过来,他当场闭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听澜抱着萧则绪要换洗的衣服,迈了进去,里面跪了一圈人。

萧则绪看到听澜的一瞬间,像是有了主心骨儿一样,心里愈发委屈,光着脚就扑了过去,死死躲在听澜身后,揪着她的一片衣角。

“听澜……听澜救我,相公杀人。”

“殿下,臣不是,他还活着……臣只是想、想吓唬他一下。”

夏寒青丢下长剑,那柄曾斩杀过无数敌将头颅的宝剑就这么被丢在地上。

“殿下,臣不会伤害您的。不哭了,是臣、臣不好……”

刚才的气焰瞬间消散,他扶着轮椅朝萧则绪挪了两步,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地哄着,手足无措。

夏寒青从未哄过人,此时看萧则绪离他远远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生嘴笨不会说话。

听澜想起刚才冯保河脖子上的血痕,再看一眼地上那柄寒剑,突然明白了什么。

屋子里还带着一股浓厚的药味儿,夹杂着一丝丝血腥气。

“殿下,将军没有杀人,将军是为了保护您。”

听澜柔声宽慰道。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萧则绪眼角的泪痕,心下一片酸涩。

若是放在几年前,冯保河那等阉人连跪在殿下脚边的资格都没有。

“保护我?”萧则绪不解。

“是啊,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殿下,将军把他们打跑了?”

萧则绪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重重地点了点头,阴霾之气一扫而空,又重新高兴起来。

“相公是为了保护我!”

听澜三言两语把他哄好。

转头朝夏寒青一抱拳道:“多谢将军,但殿下心思单纯,还望将军下次避着些殿下。”

“嗯……”

夏寒青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注意力还放在听澜身后的萧则绪身上。

萧则绪慢悠悠地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夏寒青,目光落在地上的剑上,又迅速将自己藏了起来。

江陵见状,轻移脚步,一脚将那把剑踢进了床底下。

萧则绪见没了那把剑才敢出来,软软地喊了一声“相公”。

相公是为了保护他,相公是好人!

“哎……”

夏寒青几乎喜极而泣,没想到殿下见到他凶神恶煞后还愿意搭理自己。

“殿下,先把鞋穿上吧。”

夏寒青盯着那双白皙的小脚上,突然脸色一红,连忙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

萧则绪还是有些害怕,慢吞吞地挪过去,视线还时不时看向听澜,在听澜的鼓励下才慢慢坐到床上。

夏寒青拿着鞋子想帮他穿好,指尖刚碰到脚踝的一刻,脸颊都变得火辣辣的。

好不容易才穿好鞋子。

“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桑月话音刚落,隔空又伸出另一只手夺走了她手里的衣服,桑月低眸赫然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吓得她手一抖。

夏寒青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来吧。”

“还是奴婢来吧。”

桑月死死抓着衣角不肯松手,她是想更衣时偷偷看一下殿下衣服内有没有被这暴戾将军弄出来的伤。

若是他晚上故意折腾殿下……

夏寒青同样不松手,两方争执之下,只听撕拉一声,衣裳坏了。

“我的衣服……”

萧则绪看着夏寒青手里的碎布料,委屈巴巴道:“相公把我的衣服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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