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2 / 2)
黑曜嫌恶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处理?”
“扔了吧。”怀音摆手,这玩意就是让方年进入鬼打墙的第一步。
下手之人还在罗盘上刻了迷幻阵,以吞吃过人类的恶灵为阵眼,这是第二步。
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势必要方年死的不能再死。
“等等!”方年追上来,他抢过那罗盘,“这什么玩意?”
“你是谁他是谁你怎么懂这些?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前几天朱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转头他遇到这奇怪事,当下立即反应过来,好家伙,他自己也遇到玄学之事了。
他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有点兴奋,星星眼看着怀音,希望她能做回答。
看这条大蛇对她那么恭敬,她肯定不一般!
怀音凝视着方年的眉心,死劫黑气正在消散,化作功德点点落入她袖中。
他问得急,怀音心情不错,便伸手在罗盘上点了点,金色灵力灌入其中,脑中顿现施咒之人面貌。
看了会,她眉头一挑,冲方年诡异一笑:“你真要我说?”
方年点头:“你说!”
“这事与你二婶有关,你家之事还是你自己去处理比较好。如果你需要,黑曜可以借给你。其他的段赐会和你说。”
救下方年功德已有,至于其他,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黑曜重新化为手镯,她不紧不慢戴好,从方年身上勾下一缕红色的气。
旁人看不见,只能闻到玫瑰香味愈发浓烈。
怀音盯着手里跳动的气,她在方年的未来里看见了,看见了带着玫瑰香味源头的人。
她试图查看那人的未来,古怪的是,迷蒙一片,看不清摸不清。
玄学中人观未来测命理,唯有自身和与自身有牵连的人不可看。
所以,这个人与自己有关?
真是稀奇,千百年来,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与自己有关的人。
怀音语气突然冷肃:“现在,带我去你与人约好的地方。”
与此同时,高速行驶的房车内。
【在路上了。】
贺镜怀在好友群里发着消息,看到接连不断的啤酒表情包布满屏幕,他低声笑了几声。
他和方年几人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连铮刚从国外回来,于是众人定了酒局给他接风洗尘。
他不怎么喜欢这种聚会,但毕竟是发小,所以刚结束完杂志拍摄,就匆匆往约定地点赶去。
“哥,你最近换香水啦?”助理小宋正在帮他叠换下的衣服,每件衣服上都有浓烈的玫瑰香,这味道太浓就刺鼻了。
小宋狐疑道:“还是玫瑰味,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恋爱了吧。“
听言,贺镜怀挑了挑眉:“不可能。我是不婚主义者。”
不可能啊,小宋皱眉,直接拿起一件衣服凑到贺镜怀鼻子上。
“你闻闻,真有玫瑰味。那天我在你行李箱里都看到一朵花呢。”
“你鼻子坏了,该去医院看看。”贺镜怀完全没闻到什么味,一把推开小宋。
“叮咚。”
手机进来一条信息,他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倏然蹙起眉头,又来了。
划开信息app,上面几十条信息都来自同一个串陌生号码,也是同一句话——为什么?
这样的事已经持续半个月了,一开始是电话,打过来的女人不说话,只是重复为什么,后来就是信息,从一天一条到一天三条,再到最近一天十几条。
信息越来越多,拉黑删除都没用。
也不知道哪个黑粉或私生粉在弄神弄鬼。
贺镜怀脾气出了名的好,经过这事也不免烦躁起来,差点没出动家里关系顺着网线去找背后的人。
最后还是小宋给劝下来的,只是报了警。
关键就在于这个,他报警后还在等待结果中,这期间他换了张手机卡,而现在,这个人又找到了他。
今天工作一天,她就发了几十条信息过来。
为什么?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贺镜怀脸色一沉,不快地合上手机:“这人倒是消息灵通。”
小宋是知道这事的,一看贺镜怀神色黑的能当墨水用,情不自禁往后坐坐,才说:“警察那边我再去催催,哥您千万别生气,今晚还要和朋友聚会呢。”
小宋还不了解他,越是温和斯文的人,生起气来最狠最可怕。
“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我生气。”贺镜怀面无表情关机。
他决定了,一定要找家里人出面解决这事,不把那女人以骚扰罪告到死,他就不姓贺。
小宋这一路上再没敢触他眉头,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到了约定地点荣威会所。
这里属于高档场所,消费群体都是名流,安保隐私极好,因此贺镜怀都不需要戴口罩帽子。
他冷着脸直接下车,长腿大迈,俨然心情爆炸中。
小宋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偷偷给经纪人诉苦,希望他再去催催警方,赶紧找到那个黑粉的信息。
到了包厢,贺镜怀先去上厕所,让小宋先进去。
他上完厕所,抔了一捧冷水洗脸,说实话,他现在是真的不爽。
那女人随时随地给他发信息,让他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事实上这几晚他也没睡好,总感觉有什么人在暗中窥伺他,搞得他精神都有点萎靡。
“叮咚。”
耳边再次传来信息送达的提示音,贺镜怀身子一僵,下意识在周围看了一圈。
厕所门都是开着的,这里没有人。
那就是他的手机?可他关机了。
“为什么!!!”正有点惊悚时,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从虚空而来,在他耳边炸响。
他豁然回头,面前的镜子里突显一张女人的脸,女人脸色惨白,长得跟妖精一样,美则美矣,她的眼睛却闪着绿油油的光。
“操!”
贺家世代从军,虽然到他这辈走上了花路,但警觉性还是有的,来不及思考这什么情况,他连忙后退。
谁知几条藤蔓突然从镜子里穿出来,精准地攥住他的脖子,藤条一寸寸裹紧,力道大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
还未说出口,下一秒,藤条用力将他扯入了镜子里。
卫生间顶灯闪烁几下,重归平静,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只有一枚树叶飘飘荡荡落下,落在洗手池边上。
安静、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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