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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淑丽:“我也不跟这婊子说了。”

杨氏:“你骂谁是婊子?”她今天的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居然还被骂成婊子。不能忍。

谢淑丽转过头,眼皮也不眨一下,“你。”

“你……你。你你你、”杨氏指着她,“你竟敢。难怪老爷总不喜欢你。”

互戳伤口。

谢淑丽:“小婊子你说什么呢。”

杨氏:“我说。老爷总不喜欢你。”

谢淑丽:“老爷昨晚还去我那呢。”

杨氏:“谁知道你有没有使用下贱的手段。”

……

柳姨娘在旁感慨,听说谢氏的母亲是玉器业的当家人,做生意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个极为厉害角色,今日看谢淑丽,算是见识了一点了。她已经喝了一杯茶,还吃了几块糕点。眼看着双方人马闹得不可开交。

落下风的是杨氏。

杨氏哭得是肝肠寸断。她就带了一个丫鬟来,人数上就比不过,但嘴皮上也是半点不饶人,激得谢氏哇哇大叫。

好半天。双方才有些冷静下来。

结果是,本来盛装而来的双方都蓬头垢面的。唔。此行的目的是?谢淑丽看向在那里悠闲自在的柳姨娘。

姨娘赶紧咽下糕点,站了起来,“两位可曾吵好了?”

谢淑丽决定单刀直入,“就这样跟你说吧。柳氏,你自己注意点。”

林夙在内屋听着,差点要笑出声来。他自然不会真的对小娘不管不顾,背完书,就出来看看了。他越看谢淑丽就越觉得她像大姐大。这气派,怎么能只做个内宅妻子,未免太憋屈了。

你自己注意点。他决定必须把这句话记在小本本上。五岁能不能成为一群孩子的老大,就看这句话了。

柳姨娘道:“姐姐,是让我注意哪方面?”

谢淑丽翻了翻白眼,“别装傻。你离老爷远一点。”

柳姨娘总算是明白这行人来的目的。果然是闲的。她跟林盛真的不熟啊。就那天吃了个饭。后来她不是甩他脸色了。他可是侯爷啊,肯定气坏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那后面的什么待遇,又不是为了她,是为了儿子夙哥儿。

“两个姐姐。听我说。借一步说话。”她鼓起勇气,拉着谢淑丽和杨玉瑶到了一边。

“有什么话只说。别拉拉扯扯。”谢淑丽有些不耐。

柳氏:“挨。我夙哥儿让我分享一下近日的心得。我是个实诚性子,也是心中藏不住话。我就实话实说了。”

谢淑丽和杨氏:“你说。”

柳姨娘:“是这样。我病好后,夙儿也回到了我身边。晓姐儿也经常能回来。我也时常看到她。我的心愿其实已经了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安心抚养夙哥儿长大。”她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老爷来不来,与我毫无干系。这段日子。我过得非常快乐。”

谢淑丽看柳姨娘一脸春风得意,问道:“你做什么了?”

杨氏问:“你的意思是你对老爷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可不信。

柳姨娘拍拍胸脯:“我有话本可以看。偶尔还要做美食给儿子吃。我还要养花。我还要学一点蹴鞠呢。我近日练了瑜伽,身材都纤细了不少。”

谢淑丽沉默不语,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柳姨娘比以往看着要更动人了。难怪老爷会动心,连她都有点儿喜欢上她了呢。比以前自信了,也洒脱了。柳姨娘说自己已经放下了执念,儿子已经回到了身边,所以她现在是知足常乐,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而她自己呢。她曾经也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在国公府的时候,爹疼妈爱的,几个哥哥团宠,其他的表姐表弟也都很喜欢她。

杨氏倒没那么受触动,只听到纤细两字。什么玩意能让人变瘦了?

“柳妹妹说的是什么呀?什么家?”

柳姨娘:“瑜伽。是瑜伽。”

杨氏学着她说话,“余家?这怎么练?妹妹教教我呗。”今早林盛那句话深深刺激了杨氏,什么都没有瘦重要。

柳姨娘:“好啊。主母一起来么。人多也有意思。”

新开辟的院落里正好有一个空地,两边都是茂密的大树,既可遮风避雨,又能乘凉遮阴,偶尔阳光洒落,别有一番风味。

谢氏摇摇头:“不了。我没兴趣。”说罢,竟带人转身就走了。

柳姨娘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杨氏道:“我怎么知道?妹妹。我们何时开始啊。”

柳姨娘回过头,“嗯。随时啊。待我洗个脸,吃个早餐。”

“早餐?”这都日上三竿了。

“就是朝食。”柳姨娘笑眯了眼。呜呼。果然,儿子永远是对的。不知不觉,她成功地化解一场旷世大战。她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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