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不仅如此,还有人去买了黄纸,叠成了元宝,烧给自己祖宗,让祖宗显灵,也给自己一个发财致富的方子。
至于祖宗送没送发财的方子,只有他们自家知道了。
老宅。
大柳氏被抬回去后,找了大夫,大夫扎过针才醒来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骂俞梨花,都怪她,要不是她在一旁煽动,她能在村里丢丑。
这下好了,全村人都知道了,又要笑话她了。
上次在槐树底下昏倒,被人抬回来,她就被人笑话了许久,这次不用说,会更看不起她。
俞梨花不甚在意:“娘,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您都习惯了。”
不算这几次,他们家也没少被人笑话。
自从俞大回来后,他们家被人议论得少吗。
村里人的看法,俞梨花一点儿不在乎,她最关心的是方子。
没想到她娘没用,连个方子都没要到。
想起大侄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俞梨花的心还在发毛。
这话一出,气得大柳氏要打俞梨花。
俞梨花躲开,对大柳氏道:“娘,您先别动手,俞临江的病是不是好了。”
听说都卧病在床了,今天可是站着的,站了许久,也不见他累得慌,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母女之间没有隔夜的仇,大柳氏吼俞梨花几句,气也就消了,想起俞临江,她倒是没注意,道:“咋了,那小崽子又顶撞你了。”
俞临江是读书人,嘴巴也毒,从来不给他们好脸色。
“我看见他站了好久。”俞梨花越想越不对劲。
俞临江的病,或许真的好了,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她以前说了不少打击人的话。
俞临江要是考上了秀才,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大柳氏不关心这些,见柳翠花不在,就问柳翠花哪里去了。
今儿她被人欺负了,也不见柳翠花过来,还说要尽心尽力伺候自己,就是这样伺候的。
柳翠花听见大柳氏找自己,忙进屋赔笑道:“娘,我回了趟娘家,我娘身子不爽利,我就去看看了,您这是咋了。”
柳家就是本村的,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柳翠花也不在意了,与自己的前程比起来。俞家这点儿小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大柳氏气不顺,指着柳翠花的鼻子骂:“你是出嫁的人,这里才是你家,动不动就往娘家跑,你是想被休吗?”
柳翠花不敢反驳,赔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然后让俞梨花多劝说大柳氏,辞了出来。
她再也不管俞家的事了,还是正经事要紧。
那货郎说了,县里的富户有独生子,就是人有些呆,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女子成婚,香草的八字正好,聘礼给一百两,先给了五十两定金。
小柳氏想起一百两,和手里的五十两定金,心里别提多高兴。
到时候来人把香草接走,一百两银子也就到手了。
木已成舟,水也阻止不了,尤其是俞三。
她不说出来,就是防着俞三呢,俞三是个疼闺女的,一定不会让闺女远嫁。
再说香草嫁进高门,能不巴拉娘家,她就要成富户的丈母娘,福气在后面呢。
她回家和她娘说着了这事儿。
她娘不同意,说门不当户不对,香草嫁进去会吃亏。
小柳氏才不管这些,吃啥亏,享福还差不多。
俞三不知这些,吃了饭,和俞二一起挖陷阱去了。
他和俞二和卖力,不过是一个下午,陷阱就挖好了。
裴舒来看了,很满意,翌日清晨,把周围的新土运走,往陷阱里扔了些石头,人掉下去摔得疼,又在放了竹竿,铺了草,盖上土,看着和周边差不多,才满意点头。
做完这些,趁着天还未亮,裴舒回了家,等着猎物上门。
一连等了几日,也不见癞子的身影,裴舒不免有些着急了。难道裴家改变主意了。
也许那癞子有事,被耽搁了。
这日,她一直在院中忙活,余光留意着外面,终于见到那恶心的身影。
见到那男人,裴舒心中免不了紧张,可想起日后清净,她不得不鼓起勇气。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在心中演练多变,回屋取了刻刀,把刻刀紧握在手中,对着苏青蓉喊了句:“娘,中午咱们吃蒸野菜吧,马齿苋好,蒸着吃,煎着吃都可以,我去挖一点儿去,很快就回来。”
牛牛出去玩了,整个时候不在,也省得裴舒哄。
得到允许,裴舒提着篮子出门。
俞临江走出来,望着裴舒的身影,眸光变了变,愣怔片刻后,回屋取了匕首。
他不放心,决定跟上去。
俞临江有功夫身在,能藏匿身形,前面的人根本没发现。
尤其是癞子,等了许久,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还有,他听闻了俞家的事,也信奉鬼神之说,心中隐隐害怕,便没上门。
昨个儿刘氏又去找他了,让他快些下手,不然一分钱没有。
癞子缺钱,想着俞家的事过去半个月了,该回去的人也回去了。
今儿,他特意从俞家门口过,就是想探探情况,谁知,就听见了裴舒的话。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癞子心痒难耐,一会儿想银子,一会儿想裴舒的脸,眸中闪过淫意,便决定下手。
他三十多没娶媳妇,经常去寡妇门口堵人,有个寡妇被他强上,后被人抓住,他直接说寡妇耐不住寂寞,勾引他。
最后他没事儿,寡妇被夫家沉了塘,从那以后,癞子行事更为大胆。
还有这次,这可是裴家主动找她的,出了事有裴家呢。
他只管快活就好。
癞子跟在裴舒身后,见她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心中更是欢喜。
裴舒在前面走,偶尔抬手整理发髻,余光瞥见后面的身影,心中更是忐忑。
机会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或许连清白都没了。
她才十二三岁,对抗不了成年人。
要是失败了,就拼命往家跑,这段时间吃得不错,应该能跑得过癞子,要是跑不过,还有刻刀呢。
眼看要到陷阱的地方了,裴舒绕过去,站到陷阱后面,突然转身,假装看到了癞子,装作害怕地样子,忐忑问:“你是谁,为啥老跟着我?”
癞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嘴黄牙:“这要问问你的亲娘,她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把你毁了,你要怪,就怪你亲娘吧。”
话落,朝裴舒扑过去。
下一刻,癞子掉入陷阱中,坑内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见癞子顺利掉入坑中,裴舒弯腰搬起一块石头,信步上前,高举石头,居高临下望着坑内的人,眸光森然,声音沙哑:“这坑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可还喜欢。敢动我孙媳妇,我这就把你拉入地狱,让你尝尝油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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