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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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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被他唢呐送走强,况且司马府里没几个好东西,早就不想守了。”

两守门将默契回头,隐去手中的长矛和利剑,义正言辞道:“看你是女流之辈,考虑到我们手中的神器会伤你根本,我们肉搏吧,当然你也不许吹唢呐。”

慕月西点点头,“你们两个看门的,有点意思。”

她放肩头的金丝猴溜进司马府,微微一笑,唤出一柄金唢呐。

两个守门将,大惊失色。

“不是说不吹唢呐么。”

“堂堂楼主不可言而无信。”

慕月西摩挲唢呐红木杆,“谁说我要吹唢呐了,今日让你们神将长长见识,解锁唢呐新用法。”

两守门将还未反应过来,慕月西抄起唢呐朝一个守门将的脑袋凿去,小将当场被敲得眼冒金星,眼珠子一转,当场晕倒。

另一个彻底惊呆,心里闪过灵魂拷问,唢呐还能这么用?只一瞬的自我拷问,错过召唤长矛的最佳时机,手中长矛还没拿稳,金光闪闪喇叭头迎面而来喷了他一脸的迷烟……小将顿时眼皮发肿,睁不开眼,感觉有无数细针扎入眼睛,他疼得乱叫,“你使诈,不讲武德。”

唢呐凌空一转,优雅翻个花样,唢呐碗直击小将的膝盖骨,被偷袭的小将跪地捂眼,慕月西一脚将对方踹到,踩着人肚皮进门,反手扔出两道雾绳,地上的二将瞬间消失,贴画上守门将身上多了两捆绳子……

慕月西骂咧咧,“两个小喽啰不配欣赏本姑娘的音乐才华,想听我当场演奏,还不够格。”

司马筠喝得微醺,摇摇晃晃进了洞房。

月照红烛,海棠娇羞,囍床边坐着覆着红盖头的新娘。

司马筠憨笑着坐到新娘身边,“我终于迎你进门了,这是我梦了多少次的场景。不怕娘子笑话,自见了你,我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致来,吃药都不管用,虽然你入府为妾,但我保证正妻有的你也有,正妻没有的,你还有。我会疼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新娘一动不动,亦不回话,司马筠以为新娘子害羞,拿起喜杆,满心欢喜地挑起红盖头。

随着喜帕被掀开的一瞬,司马筠眼底的欢喜骤然褪去,转而被惊恐替代。

新娘的脸一片焦黑,脸颊处有烧焦的皮肉翻着,几道化脓的血水从烧伤处淌下,啪嗒啪嗒打湿了地面。

司马筠来不及尖叫,白眼一翻,晕过去。

司马府办了几桌喜宴,几桌宾客正谈笑吃喝。

司马博嫌聂贪欢的艺伎身份低微,不曾出面,长风郡主倒是领着丫鬟给宾客送了些点心水果,前院的宾客全权交由管家照看。

司马博嫌前院吵,公文看不进,觉睡不踏实,干脆去了后院温池泡澡。

老头正眯眼享受温泉花瓣浴,一只小猴子溜进来,在摊在岸上的衣物里一阵翻腾,最后叼走一块刻着貔貅的黄色玉环。

不一会,侍女来报,郡主再催。

司马博这才慢腾腾从温池里出来。

前院宾客席,司马管家正挨个敬酒,司马博一脸严肃匆匆赶来。

司马博随身佩戴的驱邪玉环丢了,在场宾客皆有偷走或拾到的嫌疑。

司马府着令封门,发现晕倒在门口的小厮,司马博这才意识到府内混进了贼人。

喜宴被打断,众宾客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司马管家安抚众人几句,又道若是有提供刺史大人的玉环线索者,重重有赏。

人□□头接耳,再次陷入热议。

因是晚辈纳妾,前来吃喜酒的宾客,多一半是司马筠的狐朋狗友,还有些旁支带着全家来抱司马家大腿的,司马博不愿跟一群小辈和旁支耗着,打算先回屋子。

转身之际,身着喜服的新娘子挑灯走来。

月华盈身,梅花灯映得美人有股朦胧感,婀娜高挑的美人分花拂柳,身侧的花树亦黯然失色。

席间宾客得见新娘,无一不在心底感叹一句真绝色。

聂贪欢不疾不徐,走到刺史身边才停下。

“司马博,你可是在找你的貔貅玉环。”

司马博先是被这个未曾谋面的儿媳妇的容貌惊艳,聂贪欢的名头他不是没听过,本以为是个略有姿色的风尘女迷晕了他那没出息的小儿,未曾料到竟如此天姿国色。

“混账,一个小小贱婢,竟直呼本官名讳。”司马博微怒。若非看她长得美,他定当即赏她一顿家法再轰出司马府。

聂贪欢不愠,红唇微微一勾,“那貔貅玉环你日日带在身上,可让你想起当年送你玉环的故人。”

司马博瞳孔一震,双手微抖,“你……你是何人。”

聂贪欢唇角笑意消失,眸底晕上恶毒冷意,她一抬手,缓缓揭掉脸上的画皮,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焦脸。

众宾客捂眼吸冷气,有孩童直接吓哭,有妇人俯身作呕。

聂贪欢盯着浑身发颤的司马博,趋步逼近,一字一顿道:“我乃当年被你活活烧死的发妻,聂无双。”

长风郡主听到动静走出来,盯着丈夫与丈夫三步之遥的毁容新娘子看。

“这……这怎么回事。”

当着众宾客的面,聂贪欢将二十余年前,荆州境内轰动一时的红枫山庄灭门惨案真相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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