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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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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没有食言,他几乎有时间就去宫里看望叶之秋,最恐怖的一次是持续了半个月,差点让李芍以为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叶之秋也自觉不妥,可为了自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哪天太女站在自己面前,说不会杀她,叶之秋才敢放松警惕。

当第一片树叶泛黄落下的时候,预示着秋天的到来,不免穿厚实了许多。

女帝在秋日,会携君后前往大寒寺,为天下百姓祈福,此时皇亲都会随行。

李芍跟着女帝前去,叶之秋也跟在了队伍里面,只不过一众的下人是没有马车可坐,只能走过去。

城外汇聚,叶之秋一直跟在李芍的身后,按照师傅的说法就是学着一些,知道流程,往后自个的时候也不至于乱的阵脚。

叶之秋是打心眼里佩服李芍,在陛下身边办事,需小心谨慎,可人非机器,哪能一点错也不犯。

可李芍就是有这个能力,万事小心谨慎,绝不放松一刻,入到耳朵里的话,在心里转悠两圈才琢磨着说出口。

要是想一下次学会李芍的本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跟在后面久了,耳濡目染的,倒是比强硬的教学要明白的多许多。

君后为人和善,很少对奴才发脾气,见到谁都是一副可亲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女帝对他如此尊敬的原因。

国家有一位善良的君后,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

楚湘王的马车在陛下的后面,叶之秋只需要转个脑袋就能看见。

只是听闻此次楚湘王并没有前来,身体抱恙在府中休息,只有秦玄一个人代表王府跟随陛下。

叶之秋可不相信,楚湘王那模样是身体会有疾的状态,明显是忽悠陛下,她不愿意来,陛下也不强求。

上次酒楼一别,和秦玄就再也没见过了,本就是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而碰见了。

不免心中叹息,算来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秦玄一人了。

出宫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出城就更不用提了,叶之秋走在路上眼睛止不住的乱看。

皇室出行,气派十足。

整齐的马车在山道上行驶,耳畔是车轮压过泥土和石块的声响,夹杂着风吹树林的哗哗声,以及鸟儿惊动时清脆的鸣叫。

帘子被掀开,露出君后的半张脸来,他端着一碗羊奶羹递给了李芍,“这甜的东西世子喜欢,你将它送去给世子。”

李芍接过后应了声。

在此期间,叶之秋一直偷偷,透过那点开敞的帘子,观察君后的外貌。

肤若凝脂,口若含丹,不似秦玄那般的清瘦,也没有祁渊的力量感,而是另一种微胖的富态,是个娇憨感十足的美人。

帽子被拍了一下,叶之秋猛然收回视线,李芍把那碗羹塞给了她,下巴扬了扬,意思明显不过。

再见到小世子难免有些尴尬,叶之秋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又不敢去反驳李芍,毕竟和女帝君后就隔着一块木板。

只好咬牙,转身走了过去。

还好棋珠在马车的另一侧,并没有注意到叶之秋的到来,不然怕是看见人,又要嘲讽几句。

凑近小窗,叶之秋压低的声音说,“世子,君后知道您喜欢吃甜的,特意让奴给您递来奶羹。”

叶之秋敢保证,自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里头的人绝对是能听见的,就一块木板,上头还掏了个窗户,能有多隔音。

为了以防万一,叶之秋抬高了一点声音又说了一遍,可还是没能获得秦玄的回应,反倒是马车另一侧的棋珠绕了过来。

瞧见叶之秋,眼睛一瞪,眉毛都要束起来了,明显的不待见,“叶公公怎么,想见我家主子?上次走的时候,可是没一点留恋。”

“君后让奴才递奶羹过来,奴才是无所谓,但糟蹋了君后的心意是大。”叶之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代的男人都那么斤斤计较的么。

君后都搬出来了,棋珠想要嘲讽的话语只能咽下去,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瞪着眼睛。

“把东西收下。”马车内的人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却并不是理会叶之秋。

都能听见,就是不愿意搭理她,叶之秋也不傻,自然是明白了秦玄的刻意疏离,也正好是她想要的结果。

说来人也是欠的慌,明明是自己主动的,可当秦玄真的放下,叶之秋心中也难受起来。

她是舍不得秦玄的,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秦玄对于她来说,和李芍一样重要。

李芍是长辈,一直关照和保护着她。

而秦玄的定位异常模糊,不合时宜的相见,过分的亲密接触,互相拯救对方于水火。

多思无意,心中叹了口气,把东西递给了棋珠就往回走了。

此时帘子被撩开一角,正好能够看见叶之秋的背影,她不同于其他的太监,走路时身板挺拔,始终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秦玄眼神暗淡下来,逼迫自己收回了视线,那碗奶羹虽然合胃口,却始终是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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