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庄灿抽回手,坐回床上,大笑两声摇了摇头,“是,是我送进去的,所以,沈菁菁是你妹妹,你们全家的心肝宝贝,她坐牢你们心疼,我他妈就活该被下药被轮''奸,对吗!”
孙幼蓉嘴被堵死,双手被保镖反扣着,她说不出话,此刻只能呜呜呜地叫嚣,“你的贱命也配跟我女儿相提并论?哈哈哈庄如兰的孩子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你就是该死,你们一家子贱''货都该死!你妈那个老婊''子死了真是活该,早晚有一天,你这小婊''子也得跟她一块下地狱……”尽管含含糊糊的,可还是能听清她大概在骂什么。
庄灿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她的那张丑恶嘴脸,皮笑肉不笑道,“可惜,我不仅不会死,我还会活得比你长,过得比你好,你不是很钟意你的好女婿吗?不是做梦都想做靳朝安的未来丈母娘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春秋大梦实现的,你的好女婿我是抢定了!”
“要怪就怪你不争气的大女儿吧,谁让她没我骚也没我贱呢?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不仅要把你的好女婿抢走,我还得让他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让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他靳朝安娶的是我庄灿,而不是你的好女儿沈夏,我不是连给你女儿提鞋都不配么?那好,那我们就好好到底最后谁才是笑话!”
庄灿想到母亲跳海的那个画面,眼泪就抑止不住地上涌,她死咬着后槽牙不让眼泪掉下来,说出口的话也不再受大脑控制,孙幼蓉再怎么辱骂她,她都没有这么较真过,但她敢侮辱她妈妈和妹妹,这是庄灿绝对不能忍受和原谅的。
她现在,就是故意用最恶毒的话来回击她,戳她的心窝子,尽管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那些难听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我要让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好女儿被人甩了,连门口的乞丐都能对你们指指点点,让大家都知道你生了只没人要的破鞋”
“你给我闭嘴!”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呵,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屋里的人齐齐向门口望去,庄灿肃着一张脸,看着迎面走来的靳朝安。
靳朝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庄灿的最后一句。
庄灿不敢相信他刚刚是在吼自己,她捂着发疼发涨的小腹,眉头死拧成一个疙瘩,她嘴唇发颤,一双怒气滔天的眸子死死瞪着他,可明明如此倔强了,那眼眶里,却分明强忍着失望和委屈的眼泪。
“你他妈凭什么吼我?”
可,靳朝安根本就没有看她,甚至连眼神也没有给她一个,就因为她刚刚骂了沈夏一句“破鞋”,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妈妈的女儿就能被人用全世界最恶毒最难听的语言随意辱骂,而孙幼蓉的女儿就不行!
靳朝安眼锋冰冷地扫过愣在一侧的沈君柏,“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这里撒野?”
说完,不等他回复,便侧过头,朝着跟在他身后侧的彭晋轻微扬了扬下巴,彭晋马上意会,走上前三两下就把沈君柏擒在手里。
沈君柏自知不是对手,也不再挣扎。
靳朝安转向孙幼蓉,他并没直接看她,而是语气不快地看向她两侧的保镖,眉眼暗含着愠怒,“还不带下去!”
病房很快被清空。
延悦这时刚刚缴费回来,在门口正好撞上迎面出来的三哥。
靳朝安冰着一张脸,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这帐算你头上。”
延悦当场打了个哆嗦。
……
地下停车场。
孙幼蓉的嘴还被堵着,双手也被绳子捆了起来,靳朝安并没有松开她。
靳朝安吩咐一旁的司机,“先送伯母回沈宅。”
说完来到孙幼蓉身前,伸手拍了下她的肩,“伯母您最近精神不好,暂时先不要出门了,我会多派一些保镖在家里照顾您,您放心,沈伯父那边我会派专人过去陪护的。”
孙幼蓉呜呜地瞪大眼,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她囚禁在她自己家了?沈家在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了算!他怎么敢?
送走孙幼蓉,沈君柏立刻被带了上来。
此刻的他,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已经奄奄一息,连站都站不住,可想而知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炼狱。
沈君柏躺在地上,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他拉扯着嘴角,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一脚踏两船,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渣男……”
靳朝安听了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他一手扶着车身,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方叠的方方正正的烟灰色丝绸帕子,将眼镜向上推了推,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随后,他来到沈君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得很好,但你又能拿我如何?”
“不说了?”靳朝安眯起眼睛,蹲了下来,俯身在他眼前,用刚刚擦过眼泪的那方帕子擦了擦他嘴角流下来的鲜血,“你若不说,我便要开始了。”
说完,他便起身看向彭晋,声音冷硬地命令道,“给我打断他双腿。”
十五分钟后,靳朝安从车上下来。
保镖迅速散开,水泥地上的沈君柏,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扭曲着,那种姿势,绝对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体的承受极限。
靳朝安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但沈君柏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在沈夏的面子上,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废掉你第三条腿。”
靳朝安转身对彭晋道,“送我大舅子去医院。”
……
靳朝安回到车里,摸出烟盒,静静坐了一会儿。
半小时后,他下车,往电梯口走。
可是刚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静止了一样,在原地默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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