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烈焰吻鲸歌(1 / 2)

加入书签

明明全是刚买的,还说是前几天剩的。

倪阳看向陈彧南还亮灯的卧室,都已经吃人家的东西,总不好吃独食,该表达一下谢意。

她找了两只玻璃杯,杯里放几颗草莓,捣碎,添了一点点自带的草莓酱和炼乳,最后从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分别倒在两只杯子里。

挂杯的粉色,很清透。

她端着草莓牛奶,敲了敲他的房门。

隔了几秒,从里面传来缱绻声:“有事?”

倪阳不知道他躺没躺下,轻声说:“我做了草莓牛奶,给你留了一杯,放在茶几上?”

“知道了,”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喘:“谢谢。”

倪阳微微挑眉。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傲娇鬼学会说谢了?

她摇摇头,回卧室带上门,脑子忽然冒出个古怪的想法,他刚刚说话为什么有点喘?

难道是。

她恍悟,八成是在看片,看得有|感觉了,正在自己|解|决,难怪脑子不够用会说谢谢。

男人一心不能二用,释放自己时,脑子确实是会短路。

倪阳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喝完草莓牛奶,怕撞见他去厕所洗手洗内裤太社死,赶忙关灯睡觉。

……

陈彧南做完最后一组卷腹,刚好十二点,从卧出来时,客厅留了盏落地灯,茶几上放着层次分明的草莓牛奶,倪阳的卧室已经关灯。

他收回目光,动作极轻的去洗手间,又简单冲了个身,擦干后坐在客厅的沙发,拿起草莓牛奶,有点嫌弃的看了看那个粉色。

还真没喝过这玩意。

警局里容悦和范琳琳经常会买各种奶茶,有时会问他用不用带一杯,他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捧着杯芋泥波波有损形象,每次都放不下偶像包袱的拒绝。

也没法借女朋友不爱喝的名义喝她喝剩的,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

所以对这杯草莓牛奶,他是又嫌弃,又好奇,结果尝一口,味道居然还不错,一口气就全喝了。

然后没出息的想,要是天天喝到就好了。

他也知道这想法多少有点没皮没脸,去厨房洗净杯子,回来后就打开电视,音量调到最低,找到正播的英超联赛看。

……

新家第一个晚上。

倪阳睡得不太踏实,醒来时才两点多,可能是这几天降温,新家比起以前公寓,又宽敞得多,相对就冷。她觉得自己需要一床厚被子,可惜没有。

从床上爬起来,她抻过搭在床尾的睡衣裤穿上,又找了件睡袍披上,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

她睡懵了,全然忘了屋里还藏个男人。

更没想到,这个男人大半夜敞腿坐在客厅沙发,昏黄的落地灯在他身上落下一层光晕。

他指尖还夹着一根烟。

屡屡白雾盘旋上升时,她看见若隐若现在烟雾中,男人漆黑的眼。

倪阳不是一惊一乍的性子,绕是受到惊吓,也只是微微张开嘴,尖叫声消弭在嗓子里。

陈彧南弹了弹烟灰:“我吵醒你了?”

客厅其实没声音。

她看见还亮的电视电源,以及茶几上一个空啤酒罐,反应过来她这位临时租客只是看了会儿电视而已,心缓缓平复。

“没,”倪阳客气道:“睡不着,醒了。”

陈彧南眉梢稍扬:“有心事?”

“没有,就是睡冷了,”倪阳礼尚往来问:“你有心事?”

“想了想案子,”陈彧南一根烟抽完,在烟缸里捻灭,拿一罐啤酒,作势要拉的问她:“你想喝啤酒吗。”

“可以。”她说着坐下,正准备接。

谁知他拉开拉环,却没有给她的意思:“算了,还是别喝,把你灌醉显得我不太地道。”

他特意强调:“我不想占你便宜。”

倪阳:“……”

她伸手自己拿了一罐,拉开:“我经常陪我爸喝酒,啤酒怎么喝都不会醉,白酒能喝小半斤。”

陈彧南真心实意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也没夸她,懒洋洋的靠沙发背,扬起啤酒,一小口一小口,喝得很斯文。

倪阳反倒是那种会大口喝酒的人,被她那个拽飞的霸王爹给惯的,为此倪爸遭倪妈不少埋怨,说他把女儿带的没点女孩子样了。

倪爸不以为然,吹胡子瞪眼说,什么男孩样女孩样,幺妹是老子的心尖尖,她怎么高兴就怎么过。

真是会没原则宠她的人。

想到这些,倪阳脸上不禁挂了淡淡的笑。

陈彧南很敏锐的捕捉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倪阳一带而过的岔开话题:“园区线缆修好以后,换装馆没再闹过鬼吧。”

陈彧南好笑的反问:“你相信有鬼?”

“不知道,”倪阳真的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结论是,很多事是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不代表以后解释不了,但唯独有一点,她坚信:“鬼并不可怕。”

他们只是逝去的亲人。

陈彧南觉得她大言不惭,轻嗤了声:“不就是进过一次案发现场,有本事多去几趟试试。”

他其实就是吓唬她,但显然没吓住。

“案发现场又不是鬼屋密室,不是我能随便去的,”倪阳神色全然无异,双手捧着已经喝掉大半的啤酒,慢吞吞说:“况且制造案发现场的,不是鬼,而是人,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人其实比鬼可怕。”

“你不如直接说,”陈彧南冷淡的瞧她:“比人更可怕的是人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总以为自己接近真相,慢慢才发现,离真相越来越远。”

倪阳第一次觉得他的话蛮有道理,认同的点点头。

陈彧南也不知道大半夜,为什么会跟她聊这个话题,可能有感而发,也可能喝了点酒,想到哪就说了。

他给自己刚才那一番陈词滥调画上句号:“谁敢说自己一生都善良,从生,到死,没人能一直保持纯粹的灵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