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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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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傅时情做了半日心理斗争终于决定去为太子殿下解蛊,没想到出师不利,卡在了进门这关。

郑喜死活不同意她去探望太子殿下。

“我学过一点医术,或许可以救太子殿下。”傅时情认真道。

“一点?医术?傅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帝王,国之储君啊!一点医术,若太子殿下反被……那可怎生了得!不行不行。”

“……我与殿下,咳咳,两情相悦,见他生病,我心中实在挂念,请一定让我进去瞧瞧他,嘤嘤嘤。”傅时情矫揉道。

“傅小姐,心情咱都能理解,但是太子殿下此刻昏迷,也听不见您的挂念,况且您二人私下往来,与人知道也不好,还是算了吧。”

“……我要去嘛。”傅时情耍赖道。

“……傅小姐可别为难奴婢了嘛。”

郑喜招手让侍卫把傅时情送回了间壁小房,对弈结束。

傅太傅看着斗志昂扬而去灰头土脸而归的女儿,心疼道:“我早知如此,皇家的人如何信得过幺幺三脚猫功夫。”

傅时情出师不利,只在思索怎样能进去救了太子殿下。

与那个郑内侍说实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大约救过来太子殿下,她就该被杀头了。

悄悄溜进去?她瞧了瞧窗外一排排的羽林卫,默默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边太医开了几副药,太子殿下却仍未醒。个个心急如焚如火上煎熬的时候,吴钩带了圣上旨意回来。

圣上旨意言简意赅:着太医院竭尽全力。着大理寺并都察院、刑部彻查。

“圣上与皇后稍后便至。诸位稍候。”

吴钩宣完旨,绕到了屏风后面,推开了间壁小房的门。

“听说傅姑娘会医,不妨来试试。”

竟然还有转机?!这个人比那个郑内侍聪明许多!

傅时情不顾傅太傅阻拦的眼神,惊喜地随他去了东暖阁。

只见这个高大的侍卫原本还算温和,到了暖阁内突然换了脸色。

他阴沉着一张脸,屏退了伺候的内侍,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威胁道:“速替太子解蛊!否则!”随着他话音落,手中剑也亮了寒光。

……这个人知道内情,比那个郑内侍可怕许多!

吴钩瞧见她诚惶诚恐地点点头,满意收回剑,便杵在了那,抱住双臂,抬起下巴:“请吧。”

傅时情:“你不出去的话,蛊虫会被吓住的。”

吴钩犹豫片刻,见傅时情一脸认真,只好关了门,守在门外,冷声道:“别想耍花招。”

若非殿下曾交代他中蛊一事不得令任何人得知,包括陛下,他今日一定会好好参上这个小女子一本,治她死罪。

傅时情捏了捏袖中的荷包,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纪云泽。

旁人生了病昏迷不醒,都是苍白着脸,毫无颜色。纪云泽昏迷在那里,却面色泛红,呼吸均匀,恍若熟睡。

他眉头微微蹙起,睫毛安静地遮住眼帘,又浓又密,偶尔轻轻一颤。高挺的鼻梁在白皙的面庞上画出一座青峰,鼻尖惹了一滴药珠,平添几抹病态。

一向束冠的他,此刻头发被解开,散落在身下,却有一些散乱的黑发自下颌蜿蜒到脖颈,徘徊在锁骨处。

许是因为身体发烫,所以被内侍将衣襟散开了些,那一抹黑与白格外显目,看得人眼睛发烫。

傅时情叹口气,在他身畔坐下,愤愤嘀咕道:“当初就是被这幅姿态迷住了眼,谁知道竟是个招惹不得的人。”

说罢尤不解气,掐了掐他的脸颊:“晕哪里不好,偏偏晕我眼前,真是……”

可惜床上的人一点儿回应也没有。

她心中不知为何便怅然了下:“凶一点便凶一点吧,也比现在这样好。”

说罢她取了荷包,拿出药粉,跪在窗前,对着月神的方向祈祷默念道:“月神侍司懿在上,信女此生,只做这一件亏心事儿,只为救我无缘无分的家人。望月神庇佑。”

至于庇佑什么,她也说不清。

她剥开他的衣襟,自银瓮引出一只小小的黑色的蛊虫置于他的心口处,再用手指沾了药粉,在他心口微微画圈。

画了丹蔻的手指轻轻在白皙而健硕的皮肤抚触,而小小的虫子顺着圆圈的路径微微动起来,随后——消失不见。

待虫子再出现时,药粉已尽数消失,而黑色的蛊虫成了尸体一只,静静趴在纪云泽的心口之上。

她伸手拂去虫子,顺便不解气地戳了戳他的心口:“我的一只引药虫就这样没有啦!”

手指将将打算收回,却被一把抓住。

来不及反应,傅时情一个踉跄,跌在了眼前人的身上。一只手被握住,另一只手将将撑住那半遮的衣襟,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面前那人的睫毛微微颤抖,刷过她的面颊,微微睁开,带了些许迷茫与困惑,缓缓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头,无视她努力撑住的脖颈,引导着她低了头,然后,含住了她的唇。

啊喂!什么情况!他他他……明明用了药粉,按理说她在面前的时候应当是神智清明的呀!

傅时情瞪大了眼,使劲力气想要推开眼前人,却被死死按住。

到底谁是病人!

她想起两年前那一遭,生了惊恐,却只能战栗地感受着那一股湿热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轻咬慢捻。

更过分地是,她明明牢记两年前的教训,死死闭了嘴,他竟然不死心地用牙齿咬住她的唇,咬出一点血,再连唇含在嘴里,仿佛是美味一样细细去品。

唇齿拉扯间,发丝缠绕在一处,鼻尖撞得生疼,热气喷洒在彼此脸上,仿佛都种了情蛊一样,温度在不断攀升。

而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不出情绪,只是一直瞧着她,瞧得她心底发烫。

好容易,傅时情摸索到床头玉枕,颤抖着抓起来便想砸下去。

还未等她砸下去,按住她头的手便松了开来。

她怔怔望去,那人竟然——竟然又晕了过去。

傅时情气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喂!”

没有反应。

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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