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取代的团宠(7)(1 / 2)
皇帝出了栖凤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内侍总管来传口谕,道皇后失察,令禁足栖凤宫三月,宫务由贵妃和贤妃代管。
皇后跌坐在凤座上,面色惶惶,贵妃本就受宠,贤妃向有贤名,这两人管理宫务三月之后,她还能收回多少权利?
这也罢了,最要紧的过几日就是大昭使臣归国的饯别宴会,她这个皇后被禁足,国宴上坐在陛下身侧的只会是贵妃,让满朝文武如何想?太子又该如何自处?
此时,皇后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她那么信任娘家大嫂,那么偏爱阮棠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然而糖糖本就身世凄苦,那孩子一向贴心,又那般娇弱善良,她偏宠一些难道有错?何况一一是镇国公府嫡女,她什么都有了,怎就非要与糖糖计较?
最令皇后难以接受的就是侄女的样貌,小时候那般玉雪可爱,怎么长大后就那般魅惑明艳,这样的样貌实在不适合做太子妃啊;贵妃专宠多年,不就是因着明丽媚魅的样貌?这些年皇后因贵妃暗中吃了多少亏,她实在不喜侄女比贵妃更胜一筹的妩媚样貌,这样的女子入宫将会生出多少波澜?何况她后来还那样跋扈,哪有一丝贵女风范?
糖糖就不一样了,既有才华,又是忠臣之后,母族也是世家崔氏,家世自然不算太差;她的样貌虽然娇柔,可性子却坚韧,何况糖糖已经获得镇国公府所有人的喜欢和支持,比之一一更加受重视,反正都有镇国公府为背景,相比起来,皇后更乐意看糖糖这样贴心的女子与太子亲近,而太子这几年明显更喜欢糖糖,难道她这样为太子打算也错了?
太子和三皇子周恪见母后神色恍然,忙上前宽慰;太子请皇后放心,他会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力争求父皇早日解除母后禁足······
兄弟俩从栖凤宫出来,太子周懿眉头紧锁,三皇子周恪却恼羞成怒,恨声道涂一一未必真有才华,他要去使馆见涂一一,问问她是何等歹毒,怎能有脸面用别人的作品来为自己扬名,这样打糖糖的脸,还不知糖糖如今会有多伤心,他要去镇国公府看看······
看着弟弟走远,周懿仰头叹息,他很清楚,那些卷轴只怕真是涂一一所作,否则沈然不会有那样愉悦畅快的神色;他就不明白了,表妹既然有此等才华,为何不告知他这个表兄,为何不告知镇国公府众人?
此时周懿已经忘了三年前阮棠因为涂一一的一副画作伤心哭泣,说她没有父亲和大儒教导,与表姐比差了那么多,于是太子和崔氏都令涂一一日后不要再刺激糖糖,免得糖糖敏感伤神,她本就身子不好······
三皇子周恪在大昭使馆又被拒见,他倒是想硬闯,但门外有那么多大儒和名士围着卷轴观赏,他根本就不敢放肆,只能转道去了镇国公府。
果然,阮棠已经哭了两日,旧疾又犯,涂征西和涂征北想尽了办法安慰,见周恪到了,三人都有喜色;阮棠的泪珠大滴滚落,说她不明白表姐为何一定要踩着她的名声,这让她日后如何在雍京行走云云。
涂征西和涂征北自然是痛骂妹妹歹毒,不顾孝道断亲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又开始仗着大昭的势欺压糖糖,这口气如何能忍。
几人商量一番,决定由周恪说动太子出面,将雍京最负盛名的大儒和名士请来与涂一一切磋,定能撕下她的伪装,周恪点头赞同;何况阮棠还补充这样做只是为了大雍的颜面,毕竟涂一一这次的行为不仅踩了阮棠的脸面,更是对大雍的嘲笑。
周恪又急匆匆去了东宫不提。
转眼就是沈然定好的切磋交流当日,大昭使馆门外已经搭好一座平台,上面摆放了文房四宝和琴棋等物;平台附近已经围满了士林学子,还有太学的不少先生,各家的优秀子弟也来观看,看热闹的百姓更多。
看着挂在平台之上的卷轴,众人少不了议论,众多狂热的眼神更加炽烈,真正向学向才的人不少,几日观摩下来,他们自认比不过卷轴上的才学;更多的看热闹的人则在议论这些到底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所作,大昭的皇后到底敢不敢出来切磋,甚至还有人设了赌注。
辰时,沈然从使馆出来,簇拥着他的大昭使臣个个面色开怀。
沈然上台,先环视一圈,看到不少眼熟的面孔,他微微一笑,便开始讲今日切磋的规则,然后直直看向便服的大雍太子周懿,问他可有了上台切磋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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