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1 / 2）

即将吞噬书灵的瘴气突然停止，段无咎看着被刻印在书灵身上的名字。

“十一……”

“是我取的。”罗白白接了话题。

“一天天的叫书灵，感觉好奇怪啊，我就给他取了个名字。”

这是罗白白一贯的习惯，很容易辨认和联想。

所以，段无咎问：“一大、二中、三小也是？”

罗白白点头：“是啊，他们来找我的时候，说他们孤独无依，让我帮忙取个名字。”

“不过可惜大中小就三个，他们用了，后来的我也想不到别的好词，就只有数字了。”

段无咎：“……”

罗白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提起名字他还有些沾沾自喜：“这名字，多好记啊。”

就像罗白白一样，不就是萝卜嘛。

“确实好记。”段无咎无语了一瞬，最终反而笑了一下。

名字好记是好记，但也太过于好记了，大概完全出乎了有些人的意料。

段无咎说出了刚才的发现，也是罗白白让他最为在意的地方：“原来，你是这个身份啊……”

也难怪，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冲进深渊，大概是因为他的重生，让他对未来产生了些浅显的预感。

书灵八成也是，只是不知是哪些家伙的手笔。

知道跟罗白白弯弯绕绕没有用，直接说反而说不定会有意料外的结果，段无咎继续问道：“十一前面还有十个吗？”

罗白白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可怜人。”

虽然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但当初他们都说如果罗白白不给他们赐名，他们将居无定所、一生漂泊。

段无咎静候罗白白认为他们可怜的原因。

“他们都脑子有病。”罗白白解释。

脑子正常的，应该不会来找一颗萝卜取名吧，还说什么没名字会死，他一颗萝卜实在理解不了。

“人类的心，海底的针。”罗白白瞟了眼段无咎，有感而发。

段无咎：“……”

无语着无语着就习惯了，段无咎这次回神相当之快，便问道：“他们道号是什么？”

罗白白反问：“道号是什么？”

同样的句子，罗白白却能问出完全不同的效果，段无咎问他们真名外行走的道号，罗白白却连道号叫什么都不知道。

道号是修者在外行走的尊号，相对更为私密，尤其是一二三这种无法言说的姓名，那是十分重要且必要的东西。

段无咎薄唇微启，却猛然想起，自己为何要给他解释这个。

万一听了反问他真名为何不能用，一二三哪儿不好了怎么办？

甭管是真的还是假装的，段无咎都不想解答。

只有十个，哦，不对，加上如今的书灵应该算十一个，对于罗白白这样的身份来说，算是数量十分稀少了。

而数量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弱得收不到人，一种就是过于的强了，没多少修者，能达到那个层级。

只看表面，罗白白像前者，但接触了这么久，段无咎只能大胆猜测。

围堵住书灵的瘴气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对它的围猎消弭于无形，段无咎嘴中再次吐出了那个名字。

“十一。”

“你倒是运气好。”

段无咎此刻若是将已被赐名的书十一灭杀，那么前面的十号将瞬间感知到这里，到了他们那个阶段，划破虚空不过须臾，那将是天大的麻烦。

段无咎不怕麻烦，更不怕死，他想活很难，但想死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