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穗(1 / 2)
琅婳到天巧楼时,戌时二刻已经过了,她提着灯笼怕上用来听戏的二楼隔间,楼内依旧是空空如也。
这栋楼以前是专门用来唱戏听曲儿的,只是现在经久不修已经陈败不堪了。
忽然感觉背后一阵疾风。
手中的灯笼灭了光。
她被人堵住唇搂着腰肢翻上了房梁。
不等她看清楚是谁。
房梁底下来了一簇光,她眯着眼睛瞧清了雪夫人的脸,宫娥春杏提着灯笼四处找了一番。
春杏摇头:“没有。”
雪夫人不相信的自己又找了找:“不可能,我分明看到她来了的,这小贱蹄子,我非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才肯罢休。”
说着二人去了三楼寻觅。
琅婳也得了工夫,不过她已知背后之人是谁,见对方捂着自己的嘴,她坏心思的伸舌舔了一下。
吓得卞澹台直接跳了下去。
琅婳打开火引子看他,火光一小簇升起时,她清晰的瞧见了男人眉头间的厌恶。
卞澹台闻光看过来,眼里的厌色莫名浅了几分。
“接着我。”
说完她纵身一跃。
当火光再次跳跃时她正正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确认是个结实有力的胸膛。
下一秒她就被迫让人推着站好。
琅婳吹亮火星子对着他英俊的脸庞照过去。
卞澹台没适应的皱了皱眉头。
她见状发笑:“三更半夜的。”
卞澹台握住她的手腕将火引子往旁边挪开。
他是真动怒了。
琅婳咬唇伸手扳了扳他如同钳子的手指:“你稍微轻点。”
卞澹台:“……”
听见楼上说话的声音。
卞澹台要往外走。
转头却发现琅婳站在原地不动。
他终于忍不住与她说话:“再不走她就要发现我们了。”
琅婳软坐在戏台上笑:“那就叫她发现好喽。”
卞澹台:“……”
“因为啊……”
琅婳伸着脚尖点在他腹部的位置。
“——我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卞澹台:“……”
琅婳彻底乐了,笑出了泪花来:“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你的义父相比,到底是谁更厉害。”
卞澹台握紧拳头往前走了一步。
琅婳天不怕地不怕的挺着腰把自己的细颈送到他跟前。
然后屈腿踩在他肚子上。
“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你们——”
雪夫人在发现琅婳与卞澹台的那一刹就已经被卞澹台打昏在了地上。
春杏也没有幸免。
琅婳抱着双臂去到二人跟前歪头看了看。
卞澹台头也不回的说:“明日你自己解释去吧。”
“喂——”
琅婳从怀里掏出那枚耳穗,然后环在指尖转了转圈。
卞澹台在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微微皱起眉头。
琅婳将耳穗穿入耳洞:“我的东西好端端的怎么在你身上?”
卞澹台:“……”
他可以说自己是顺手在龙榻上捡到的吗?
越到此刻他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琅婳扭着腰肢走到他跟前:“是不是挂在我耳上比你拿着好看?”
卞澹台口干舌燥的躲开眼神。
琅婳轻轻咬住一根手指,楚楚可怜的眼神上凝着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庶母有非分之想呢?”
卞澹台:“我没有!”
琅婳浅笑:“那为什么留着我的东西?”
卞澹台烦躁的说:“顺手捡的。”
琅婳笑意愈发浓烈,就像是春日的潮雨,戏弄他的兴致更高了:“敢不敢让我检查?”
卞澹台:“……”
检查什么?
琅婳近乎挑逗的目光移至他的腹部。
已经算得上明示了。
“——检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想法。”
卞澹台没有理会,而是趁机溜走,不过他才到天巧楼楼底,两具身体便让人从上推了下来,闷响一声砸在硬挺挺的石板上。
他出去望着趴在二楼破栏杆上的食人花一时语塞。
琅婳赤着脚丫踩着仅剩的栏杆坐在上面迎风笑。
柔和的月光为她撒下一片银。
亏得她轻,栏杆才没坏。
他又注意到少女脚背上的那颗浅红色的痣。
像是落在雪里的一滴血。
绚烂夺目。
第二日雪夫人意外坠落的事情便传到了长生殿。
不过巴王没怎么在意。
只是说了一句“葬了吧”就没了下文。
巴王之所以毫不在意的原因一是因为雪夫人可有可无,二来是因为后宫要开始大肆举办选妃了。
为此巴王特意去了一趟景福殿安慰琅婳的心。
琅婳大大方方的说自己不介意。
不过巴王还是赏赐了她不少的金银珠篦。
一日卞澹台照常在宫中巡逻,他在发现琅婳的身影后,果断选择了绕道走,琅婳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只是浅笑一声并未在意。
然后就在卞澹台的必经之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卞澹台自知逃不过只能认命。
琅婳离近了说:“你确定他们也要在场?”
卞澹台只能驱散众人。
琅婳离他不足一步的距离后才开始说话:“我弟弟是不是在你哪儿?”
卞澹台登时明了了。
难怪这女人一天到晚的纠缠!
原来是因为2091!
不知为何他心底还有一股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落!
见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琅婳这人也丝毫不加掩饰:“难道是上次天巧楼的事叫将军对我避之不及了?”
卞澹台停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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