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1 / 2)
林子清跟着那高公子一行,慢慢去到位于县城最中间的县衙。
一路上,那高公子默不吭声,林子清让白鹿放开他后,他就乖乖低着头领路,只几个仆从带着些畏惧的神情,隐隐把她和白鹿围在中间。
路上有行人看到了,停下脚步退到一边,等一行人过去,才敢对着这边窃窃私语。
因为距离远,林子清也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走了一段路后,她觉得这高公子安静得过分,心里倒升起些戒备来。
等见到县衙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她只分神去瞟了眼,然而就是这功夫,那高公子突然以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一下冲进县衙里,等一步迈进高高的门槛后,他扬声高喊,“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两个恶贼!”
他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和欢喜,又有几分就要置人于死地的快意,但估计是太激动了,听着有几分凄厉。
随着他高喊的声音,原本安静的衙门热闹起来,一伙衙役衣冠不整的拿着棍棒冲出来。
几个仆人也看准时机,跟着动手,直接将两人围住。
白鹿不等林子清喊,已经冲出去,他人形也像一头小鹿,直直将正面袭来的两个人冲撞开。
林子清跟着出去,她看着纤瘦,其实有一把子颠勺和种地练出来的力气,顺手夺过其中摔倒一人手里的木棍,抓着上去就是一阵打。
一刻钟后,她气喘吁吁停下来,看白鹿眼儿亮晶晶把满地倒在一起的人捆起来。
林子清歇了一会,示意他拉着人跟上自己。
她一步踏入衙门高高的门槛,眼前只有两个战战兢兢,一直未加入战局的仆人,那高公子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林子清也不急,看那高公子能使唤衙门的衙役,就知他必然和这县令有关系,她温和看向那两个仆人,“去请县令和那位公子出来。”
林子清在大堂等了许久,等到一众被捆在一起的衙役都不叫唤了,等到衙门外来了一群人,远远地围着观看,等到白鹿想直接进县衙后面找人,县令才带着一伙人,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出来。
他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五官和高公子很像,被师爷扶着,坐在高案后,勉强壮起胆子,“你们是何人,何方人士?”
林子清抬眼,“令公子给我们扣了偷菜贼的罪名,县令会不知我们是谁?”
县令脸色变了变,旁边师爷凑过去说了些什么,他低声骂了句“蠢货”,却是抬起头来,脸上神情一厉,“既然如此,你们为何拒捕?”
林子清道,“令公子是带着仆从去拿人,并非带的捕快,我们不是拒捕。”
“那现在呢?”县令看着她身后一众不敢抬起头来的衙役,一看就知这些人没有尽力。
林子清一笑,“他们带着棍棒冲上来,我们是为了自保,并非拒捕。”
县令气道,“你这女子,倒是伶牙俐齿。”林子清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讽刺。
县令缓了缓,说道,“既然你们愿意过来,可见也是为了证明自身清白,不如先被暂时收押,等本官弄清楚事情原委,就还你们公道。”
这是将他们当傻子了,林子清:“既然是拿贼,难道就没有人证、物证?如果有,还请县令出示证据,如果没有,我们便不是贼人,又为何直接关押?”
“谁说没有人证,物证?”高公子从后院出来,身边跟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子。
他昂着下巴,“这是我城外田庄的管事,他今早来报道说蔬菜被偷,这是人证,至于物证,你卖的那些蔬菜就是。”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除了我家,谁能种得出这么好的蔬菜?”
县令目光闪了闪,也跟着点头。
林子清忍不住失望,她在那高公子出现时,已猜到对方大概是为什么而来,她之所以跟着来见官,是想一次解决这件事情,顺便可以跟县令提点别的。
比如梯田、农家肥等,结果却见到了这样的县令父子——想必,他们只会把好东西搂到自家去。
她道,“就算你们田庄真的丢了蔬菜,也只能算作原告,若是人证,那得亲眼看到我们偷窃,或是指认我们出现在田庄附近,至于物证,至少得证明我们所卖的蔬菜,恰好和你们田里的一样。”
师爷眼珠转了转,又凑在县令耳边说了些什么。
县令抬起头,“人证是那杨三,他说亲眼看到你们从田庄附近回来,至于物证,你们把蔬菜全偷光了,这倒不好对比,只是除了我家田庄,谁能种得出这么好的蔬菜?”
林子清听到这里,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县令父子设局,明显是想要她培育蔬菜的“秘诀”。
“既然县令涉及案情,本身便是原告,不如我们去府城,请知府来审理。”
县令脸色一变,高公子却是得意道,“恐怕你们走不了了。”他手一挥,门外先进来十余个拿着刀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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