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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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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松了口气,道:“不过这确实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好不好?”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姜如愿托腮想了一会儿,双眼发亮道:“我想看景哥哥舞剑!”

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在书院和姜府两点一线,偶尔去盛府,景哥哥要么是在射箭要么是在跑马,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他舞剑了。

盛景自然答应,带她来到院子里。

姜如愿却不太满意,这里没有坐的地方,一直站着很累的,于是蹦蹦跳跳地牵着他的手出了蔚景院,摸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亭中,熟悉地像在自己家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姜如愿坐在亭子里看向月下的盛景,灯笼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挺拔如竹。

为何送他竹石图,这便是原因。

出神的间隙,姜如愿的余光瞧见他紧紧握着剑柄,轻轻一动,长剑出鞘,剑尖浸染了万千月光与星河,寒气逼人。

“铮——”

寒光乍破,少年飒然一跃,剑刃如风,卷起青石板上散落的琼花,扬在半空中,又缓缓飘落,像是在与花瓣共舞。

姜如愿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慢慢走上前,伸出手,一朵琼花落在她的掌心。

她攥着那朵花,抬眸看向十四岁的盛景,忽的想起一句诗——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她的景哥哥,和诗中描绘的一样,未来会仗剑走天涯,去远方寻梦。

心中有万丈豪情翻涌着,待他停下,姜如愿立刻跳起来拍手叫好:“景哥哥,你越来越厉害啦!”

她扑过去抱住他,一如幼时。

盛景浅笑着揉揉她的发顶,又轻柔地将她推开。

骤然失去了温暖的热源,姜如愿有些不满地控诉:“我还没抱够呢!”

盛景没接话,目光望向前方,轻声道:“愿愿,你娘亲来了。”

姜如愿诧异地扭过头去,一片漆黑,哪有娘亲?

不过片刻,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黑暗中行至此处,她欢喜地喊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难道盛府只许你来不许我来,谁定的规矩?”许姝亲昵地点点女儿的鼻尖,复又将一个锦盒递给盛景,“这是我与你伯父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

盛景双手接过,还未道谢,姜如愿便问:“爹爹怎么没过来?”

因为吃醋了,醋养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精心绣了一幅竹石图屏风送给盛景。他这个做爹的刚过完生辰,得到的礼物却是几本从街上随便买的书,说什么都不愿过来。

不过在女儿和盛景面前,许姝给自家夫君留足了面子,她忍着笑,一本正经道:“他身子不太舒服。”

姜如愿蹙眉担心道:“那我得去看看爹爹。景哥哥,我先回去了。”

盛景颔首道:“我送你们。”

“不用啦,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我家,盛府就是我第二个家。”

不过见他坚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随,她也没再说什么,牵着娘亲的手喋喋不休道:“娘亲,可惜你来得晚了,没看见景哥哥舞剑,你不知道有多好看!”

她将她想到的那句诗念给娘亲听,激动道:“景哥哥就是这样的!”

许姝认真聆听,忍不住打趣:“愿愿这么喜欢景哥哥,长大后让他给你做夫君好不好?”

姜如愿觉得不好,景哥哥只能是景哥哥,为什么要做夫君呢?

她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好不容易有了景哥哥,她才不要他做什么夫君呢。

想到这里,她皱了小脸,认真回答:“不好。”

许姝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看来自家女儿只将他当成兄长对待。

她回头看了一眼盛景,见他面色如常,想必并没有听到她们娘俩说话,她便放心了,继续问:“那愿愿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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