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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来,贝斯塔就没抬起过头,每年晚会上,都恨不能钻地洞溜走。对贝斯塔来说,每年这时候都是一场噩梦。
时间一长,学校对他们要求越来越低。
这两年就一个要求——
【不要输得太难看。】
樊以栖提出的条件,对卢总教来说,无疑是大诱惑。
“你确定能拿第一?”卢总教心动了,却保留质疑,“虽然你是模拟对抗赛第一,但线下的实战跟模拟还是有所差距的。你知道第三军校的艾许莉吗,她排行第二,你还没跟她比过吧?去年她是模拟第一,擂台赛时一个人,从早守到晚,一战封神。”
提起艾许莉,樊以栖就更有信心了:“我确定。”
卢总教怕她掉以轻心:“她也是帝盟军校指挥学院毕业的……跟你是同一届,优秀毕业生,成绩排名能进前十。如果不是因为她……她是不可能去第三军校的。樊以栖,你们学校的学生有多强,你心里应该有数。”
樊以栖笑了:“我知道。”
“……”
卢总教满脸怀疑,没瞧出她心里有数的样子。
“你放心,如果我擂台赛赢不了,你就当没见过废除报告。”樊以栖说。
卢总教仔细想了想。
这样算起来,他好像不亏。
甄滢的胜利,让卢总教意识到,“禁止转班”的条例确实鸡肋,但这不是他想废除就能废除的,还得经过校方批准。
卢总教懒得跟校方周旋。
若是樊以栖能拿下擂台赛第一,他就完全有底气跟校方谈判了。
樊以栖问:“这算交易?”
卢总教:“算。”
“好。”樊以栖手一挥,虚拟光屏变幻,跳出一份协议书,“口说无凭,签个名吧。”
卢总教:……他的诚信不如一个签名。
夜幕笼罩大地,天空暗得深沉,不见一丝星辰。
梁时之站在窗前。
暗夜中,他幽深眼眸折射着细碎的光,眉眼清冷,立体深刻的脸庞在夜里朦胧了轮廓,驱散了锋利疏冷感。
他静静注视着窗外夜色。
手腕处的光脑震动了下。
他戴上耳麦。
“头儿,我刚在聂上将办公室,没能接到通讯。”那边的男人解释,“你找我有事?”
梁时之停了半秒:“帮我查一个人。”
“您说。”
“樊以栖,两年前于帝盟大学毕业,被中央军区特招,一年后离开了。你查一下她的履历,在中央军区的经历。”
“好。”男人满口答应,“我马上去中央军区招兵,打听起来很方便。不过——”
梁时之:“嗯?”
“这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听谁提过。”男人思索半晌,放弃了,“想不起来。对了,您要招她进破狼军吗?”
梁时之眸光微闪,没回应:“你那边怎么样?”
“最近一直在忙招兵,正逢这两个月毕业季,聂上将的意思是想去各军校看看好苗子,带回来好好培养就行。我这次去了中央军区后,也会开始跑军校。”
“嗯。”
“头儿,你呢,什么时候能忙完?”男人问。
“再等等。”
“好。”
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两人聊了一会儿,男人跟梁时之讲了破狼军近况,知道梁时之不爱听他废话,没说太久,就识趣地挂了通讯。
晚风猎猎。
梁时之站了片刻,眸色微凉,抬手要关窗。
蓦地,余光有一抹影子掠过,几根红链在空中舞动,等梁时之意识到什么时,一个人已然攀上他的窗户。
他低下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樊以栖冲他友善一笑。
梁时之:?
她爬窗有瘾吗?
“梁助教。”
樊以栖只手攀着窗户,空出一只手,朝梁时之舞了下手指。
梁时之视线轻抬,当没看到似的,面无表情地关窗。
“哎。”
樊以栖伸手一挡,起身一跃,跳到窗沿。
她勾了勾手指,一根红链牵引着一个保温桶,在她身边停下,一晃一晃的。
“拒绝我,也不该拒绝美食吧?”樊以栖笑眯眯的。
梁时之问:“我能拒绝吗?”
樊以栖说:“不能。”
她跳进房间。
一回生二回熟。
梁时之见怪不怪了。
他提醒:“我的门不是摆设,以后不要走窗户。”
“恐怕不行。”樊以栖将保温桶放桌面,“被沈思明看到我进你房间,我怎么解释?”
梁时之凉飕飕道:“稀罕。”
樊以栖回过头:“嗯?”
梁时之道:“你还在乎这个。”
听出他的讽刺,樊以栖耸了耸肩,一笑而过。
“明天晚会上千人,你要检查校牌的话,肯定需要帮手。”樊以栖站在梁时之跟前,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梁时之回:“不怎样。”
樊以栖点点头:“那就换一下。我明天想检查师生校牌佩戴情况,需要一个帮手。依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梁时之:“……”
“干不干?”樊以栖挑挑眉,笑盈盈的。
“……干。”
他本来就,没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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