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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婢女皆是面面相觑,有的惊讶有的沉默。
唯有香凝一脸的得意,“果然如此,某些人啊真是痴心妄想。”
春觉这回听着她的话却没顾的上生气,只呆愣的望着小侯爷离去的背影,然后毫不犹豫的进了屋,眼神焦急,可似乎喉咙里像是掐了根刺,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姜予见她着急,学着宁栖迟的模样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她拍拍她的肩让她坐下,“好了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几个婢女并没有跟来,而是被周娘拉走了,门被紧闭着,只剩屋内的主仆两。
她很少有事情会瞒着春觉,便一五一十的将适才的所发生的的告知了她。
春觉听得眼眶越来越红,嘴唇都在发抖。
姜予把手帕递了过去,哄道:“好了我的乖春觉,你家姑娘我不用伺候男人,还白捡一个侯府少夫人的名头,简直是天上掉金子的好事儿啊。”
“哪里是好事儿了?”春觉不接她的帕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心里有那什么姜千珍,还要来娶姑娘,那姑娘就给他这样耽搁吗?”
姜予神色有些凝重,“春觉,这是先帝赐婚,难道你要我和他抗旨不尊吗?”
春觉听了唇高高抿起,又憋着气,又不知怎么反驳。
她只能抽抽的哭泣着,姜予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哄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夫君不称心嘛?别哭了啊,我今日成亲,你可不许号丧。”
春觉听着她的打趣,又是哭又是气,胡乱擦着眼泪,抽泣道:“可是,可是姑娘你明明那么希望”
“哪里希望?”姜予打断了她。
春觉怔怔的与她平静的双眸对视。
只见姜予坐下身,深吸一口气,转首对她道:“我早先便同你说过,我此番嫁来,就是想寻个依托,小侯爷既有求于我们,那必然是不会怠慢我们的,再说,外界看来,我本就是堂堂正正嫁进来的正妻。”
春觉有些茫然,“姑娘”
“小侯爷与姜千珍有情,情理之中,他们自幼便有个未婚夫妻的名号,又是门当户对,难道会和我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再生感情吗?”她从容不迫的称述事实,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让人挑不出错处。
她放轻了语调,又侧目看春觉似乎被说服的模样,露出个淡雅的笑容,“想明白些,日子还要过下去。”
春觉不甘心又无奈,从陆家到姜家,又从姜家到建宁侯府,次次都是如此,她甚至觉得有些麻木。
而姜予却像是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又与她说了会闲话话,然后才轻声细语道:“夜深了,今日忙了一整日,你也快下去歇息吧。”
春觉抹了抹眼泪,乖巧的点点头,才下去了。
姜予待她走后,起身掀开了大红色的被褥,看着垫在床上的那块元帕,几步走向一边的架子,取出一把崭新的剪刀,对着自己雪白的小臂刺了下去,她疼的轻微皱眉,然后将血放在那帕子上。
又扯了一块红绸包裹住自己的小臂上,算是勉强包扎。
她将元帕放在旁边,自己上了榻,疲倦的闭了眼,抱住自己的双膝。
然后小声对自己道:“姜予啊姜予,我只允许你失望一会。”
庆元早就给自家侯爷收拾好了睡榻,他此时还跟暗卫庄衡抱怨着,“凭什么我们家小侯爷要给那个谁让屋子啊?”
宁栖迟常用的书房并不在折枝院内,而是在一片海棠林中,侯府比姜家要更大,侯夫人又是个喜欢琢磨物件的,所以两边便分开作用,此时风凄凄吹过,便有树影婆娑,月光如水。
庄衡一言不发,像根木桩一样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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