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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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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月走了。

柱间揉顺了自己的西瓜头,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一个人练习忍法、和弟弟扉间练习体术,晚上听着佛间认真严肃地讲道理,偶尔把自己过去喜欢拿来打水漂的石头掂着看一会儿。

秋季过去,冬日降临。细雪飘落于森林,南贺川的水面被封冻。随后春日重新到来,解开了覆盖森林与河川的寒冷,四季开始新一轮的循环。柱间也跟着自己的父亲,重新回到了战场上。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敌人是斑。

这个曾经和他一起在南贺川边打水漂,一起做白日梦说大话的少年,虽然很嫌弃他,却给了他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只可惜两人终究还是敌人,免不了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也许有一天,他们不得不杀死对方。

一想到此处,柱间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

想到斑,就会想到他的另外一个朋友。

还好,雨月不是什么敌对家族的人,也不是一名忍者。就算真的有变成敌人的一天,恐怕也能一拳揍翻,然后把她的头发全部揉成朝天竖起的样子。

想到雨月未来可能拥有的新发型,柱间觉得心情又变好了一点。

这一次的战斗结束以后,柱间打算去见一下这个久违的朋友。始终对他的交友情况虎视眈眈的扉间竟然非常放心地让他自由的走出了森之千手的族地,并且表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踪你的反正你们两个都一样傻”。

柱间很想反驳一下,他不傻,雨月比较傻,可是他一看到扉间那鄙夷的神情,瞬间就想蹲下来环着膝盖画圈圈。

作为兄长,在弟弟的面前竟然毫无尊严可言,实在是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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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柱间来说,失败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么一件。仅仅是被扉间训斥和鄙视什么的,在柱间的生活里简直不够看。

比如他时隔多日,沿着那条曾经被涨满的河水淹没的小道走上了熟悉的山坡。满山的枝叶都在抽出幼嫩的青芽,嫩绿色的叶片在微风中轻柔摇晃。

在柱间的印象中,那座山的深处有着空荡荡、看起来似乎无人居住的宽大房屋。那里有着精致的内里,却荒废已久,庭院落魄、房间积灰,一到下雨天便看起来阴沉可怖,就连庭院一角的花盆都有着不知道哪一个年代留下来的裂痕。

而那里居住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瘦弱不堪、不喜见人,没有朋友、脾气奇怪,总是一脸漠然地盯着雨水,每次都是看起来想要赶走别人,却又不舍得别人离开的矛盾模样。

没有热茶与蜡烛,也没有多余的寝具。

他记得这句熟悉的话。

可是当他终于来到那处庭院时,却有些吃惊地发现那里早已变了模样。破败的花盆不见了,荒芜的土地上冒出了一排青青的新草。庭院之中拉过两道横线,身穿洋李色和服的盘发女子正掂着脚,把身旁木桶中的衣物一件件晾晒上去。

原本破败的屋子,似乎也被人重新修葺一新,木质的地板光洁明亮,整齐的屋瓦重重排开。檐角处垂落的铃铛也有着澄澈美丽的光彩,因为微风的撞击而发出轻轻的响动。

看着那个正在晾衣服的女人,柱间上前迟疑地问道:“请问……你是雨月的母亲吗?”

晾衣服的女人松开搭在绳子上的手,扭过了头,被风吹起的宽大衣物糊在了她的脸上。她拽开了糊在脸上的衣摆,说道:“我只是雨月雇来洗衣做家务的仆人而已。”

柱间觉得有十万个扉间在他的心口用水龙弹表演杂技。

雨月这是……一夜暴富了?

去年夏季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贫穷的连布料都换不起的普通女孩。过了不到一年,感觉雨月的生活质量似乎就比他还要好了……

原本还想友情捐赠几件衣服的……

柱间想到雨月上一次来看望他时身后背着的巨大包裹,觉得自己似乎瞬间懂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雨月呢?”柱间询问那个晾衣服的女人。

“应该在后山吧。”女人抱起了空空如也的木桶,用右手指着屋后继续向上的山坡,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呢。每次她去看母亲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啊?”柱间一愣,问道:“雨月的母亲怎么了吗?”

“睡着了。”

柱间和晾衣服的女人同时听到了雨月的声音。

她穿着木屐,手中拿着翠绿的草茎,披散着快长到腰的黑色长发朝柱间走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柱间的头顶。她不再穿那些不合身的、洗的泛黄的衣物,而是穿着崭新的深绀色衣袍,看起来倒也和她的身材相符。

“雨月。”柱间被她的目光一惊,随即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是小雨月的朋友吗?”晾衣服的女人抱着木桶,笑着说道:“倒是一个很土……呃,很可爱的孩子。不是我们那个镇子的人,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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