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墩爱吃红薯(1 / 2)
傅家送礼送了两马车,方才只顾着叙旧,便叫人落在了院子里,现下无事了,加上也说不了什么话,便叫人搬进来置办一下。
眼看红箱子一个一个落在堂屋地上,魏氏眼睛都亮了,虚情假意地说着:“哎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咱都是一家人了。”
实则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将箱子打开。
傅以恒从炕上挪下来,走到箱子跟前,一边打开一边道:“这是一套家具摆设,有屏风、梳妆台、衣柜、桌椅,我看兄嫂家中家具陈旧,现在刚好能换了。”
“这是上好的炭火,不呛烟的。马上就该落雪了,天只会更冷,烧这个能睡个舒服觉。”
“这是几匹布,年前嫂嫂能置办几件新衣服。”
魏氏瞧着这些上好的东西,嘴角扬到了太阳穴,她没见过什么世面,算不出这些东西卖出去能值多少钱,但她觉得这些定然很贵。
她一边抚摸着布料,一边暗想:要是直接给银子就好了,这些终归是需要用的物件,越用越不值钱,换成钱才好呢。
宋威堂看出魏氏的心思,于是便对宋珞秋和傅以恒说:“正好,我将这些能摆的都摆上,能存起来的存上,等你们回来就能用了。”
魏氏听着宋威堂的话,尴尬笑笑,用这些东西换钱的想法也落空了,只能符合:“是啊,这些东西下次你们回来就能用上,至于我们,我们哪用过这些好东西,实在是破费了。”
“珞秋的父母都不在了,兄嫂是她唯一的亲人,咱们就是亲家,实在不必客气。”傅以恒道。
魏氏听着傅以恒嘴里的“亲家”二字,高兴极了,想着在宋珞秋得宠这段时间抓紧父母捞银子,这便说:“有妹夫你这句话就够了。”
看完送来的礼品,魏氏张罗着让傅以恒上炕喝茶,没过一会儿,红薯也烤熟了,满屋子都是红薯的甜香气味。
宋威堂方才用饭的时候没吃饱,现下自然是要想用红薯充饥,但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便将红薯从炕炉里找出来,给宋珞秋、傅以恒还有魏氏和自己一人分了一个,宋珞秋那个是最大的,而后津津有味地吃起自己那个。
天一冷,宋珞秋就爱惦记家乡的红薯,尤其是她这个红薯又大又软,外表烤的焦焦香香的,里面是那种绵丝丝的,一口咬下去香味溢满整个口腔,只是有一些烫,所以宋珞秋一边吃一边吸着凉气,咀嚼一番才敢咽下去,然后称赞:“今年的红薯好甜啊。”
傅以恒一直不知道这一大个红薯怎么吃,见宋珞秋咬了一口,吃的嘴边都粘上黄色的红薯肉,手上还弄的黑黢黢的,实在有些邋遢,便不想动那个红薯,只劝宋珞秋:“你慢点吃,瞧你烫的。”
再看宋威堂也是这般模样,烫的得把红薯在嘴里炒过一遍才能吃,却仍旧是一个劲往里面塞,兄妹俩的吃香如出一辙。
魏氏倒是没动那个红薯,想来是要等它放凉一些才吃,但殷勤地叫傅以恒吃一个,还说:“今年的红薯长得最是好,生的时候就个顶个的面,烤熟了更好吃了。你们兄妹两个每年冬天都喜欢缩在炕头吃红薯,今天虽不算寒冬,但也没落着。”
说着,魏氏便掩嘴笑了。
宋珞秋暗戳戳翻个白眼,这话说的好像是对她多好一样,实际上每年冬天她缩炕头上都会被魏氏赶下去好几次,并且以往这么大的红薯是轮不着她吃。
她懒得计较而已,专注对待烤红薯。因是刚吃完饭,吃完一个红薯肚子已经鼓鼓囊囊的了,任凭魏氏如何再递上来,她也吃不下了。
却见旁边的傅以恒盯着红薯不为所动,只时不时用手指戳一戳,好像是没吃过螃蟹的人第一次螃蟹一样。她这才意识到傅以恒是富家公子,哪里这般生硬地吃过这些土味,于是善解人意地将红薯掰成两半,用锦帕裹着,随后去厨房取了一柄小勺递给傅以恒。
宋威堂和魏氏这才明白为何傅以恒不吃:有钱人果然考究。
考究到这个份上,傅以恒哪还好意思不吃,大户人家最讲究体面,说到底他是来做客的,哪好摆架子对送上来的吃的抗拒。于是接过宋珞秋递上来的小勺子去挖去里面的肉,然后放在口中轻轻一泯,薯肉瞬间在口齿间化开,甜味好像融进舌尖一般。
果真好吃!
傅以恒这辈子没吃过几回粗粮,往常吃的芋头、土豆都是人做得精致才端上来,他也吃不了几块。可这回他竟然不知不觉吃完了一个红薯。
眼见宋珞秋半躺在炕上好像没吃下一个的想法,傅以恒思索着怎么张口再要一个,刚巧魏氏是个会看眼色的,立刻又从火里掏出来一个给了傅以恒。傅以恒于是如愿吃完了第二个。
等第二个吃完所有红薯都躺在他跟前的炕桌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傅以恒难得吊起胃口,也不知是冬天天冷的缘故,还是周遭氛围影响,总之连吃了好几个红薯,甚至到最后勺子都被他丢在一边直接生啃,直到需用茶水压下去才行的地步方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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