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花莺惊奇:“为什么?”
“我最近不能离家乱跑。”
“你是八岁又不是十八岁,家里有什么事非得你在。”花莺抱怨。
姜文旭没解释,就是说:“有事,不能陪你去。”
花莺想起之前庙会的事,觉得还是要问清楚,不能冤枉姜文旭:“你家……”
花莺对着手指,有点紧张有点担忧试探着问:“你家又有亲戚要故去?
姜文旭就不能想他点好?
“没有”
花莺松口气,坐直身子:“那是怎么了,不能陪我去?”
姜文旭垂下眼睫,掐了指尖大一点枣糕放进嘴里。红枣的香气在舌尖弥漫开,但其中更浓郁的是黑糖的焦苦甜味。
这是给女子补气血的好物,他阿娘买了两斤黑糖在家,还买了十几个鸡子,准备坐月子时进补。
是的,姜文旭阿娘怀胎十月,最近要生产,姜文旭不能随意离开。
“为什么嘛”花莺扯着姜文旭袖子问。
姜文旭转头看花莺,花莺有圆圆的脸蛋,黑黑的大眼睛。其实花莺的长相,综合了她爹娘的样子,眼睛像她娘明亮圆润,脸蛋像她爹。
不过有点婴儿肥所以长的圆,长大后应该也是尖下巴的美人脸。
“你说话呀,看着我做什么?”
姜文旭静静看着花莺:“我有事,不能去。”
“什么事,你告诉我。”
姜文旭不想告诉花莺,自己要再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
“你告诉我啊!”花莺有点急,声调不由自主提高。
姜文旭把自己枣糕递给花莺:“你吃我这个,我觉得我这个更好吃。”
又是这样转移话题,花莺已经很明白姜文旭套路。
每次遇到不想接的事,就会转移话题。可他们相处这么久,日日在一起,一起读书一起玩,一起说不完的悄悄话。他们明明跟别人关系不一样,姜文旭还这样。花莺失望又伤心:
“上次庙会你没来,也没把话说死,害我白白期待伤心,也怪我当时没把话问清,这次我明明白白问你,你为什么不能来?”
姜文旭举着枣糕的手有些孤单,他看一眼花莺手里已经被忘却的枣糕,再看看自己的。默默收回枣糕,掐下来一小块:“你阿娘手很巧,枣糕做的很好吃。”
花莺生气,指责姜文旭:“你就是这样子,每次都这样子。我家什么事我都告诉你,还带你去我家玩,但是你家什么事你都不告诉我。”
花莺虽然指责姜文旭,心里却有些难过。她把姜文旭当最好的朋友,姜文旭却没有用同样情谊对待她。
姜文旭把掐下来的枣糕放进嘴里,浓甜的后边是焦焦苦味。
他确实不想告诉花英自己家里的事。也许是因为,他家没有黄家阿翁,那样豁达的老人;也许是因为他阿爹,没有黄家阿爹那样可靠;也许是因为他阿娘,没有黄家阿娘那样随分大气;也许是因为他家清贫,总之他家的事他不想告诉花莺。
再也许是他天生冷心冷肺吧,自家的事不愿告诉别人。
这次阿娘要生弟弟或者妹妹,他依然不想告诉花莺。
两个人的情形,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无形对峙。花莺压抑生气的看着姜文旭,姜文旭默默嚼着枣糕。两个人中间唯一的动静,就是姜文旭一下一下鼓动的腮帮。
在后边看了半天的鲁达,心里忍不住冒出兴奋。作为姜文旭现在的御用跟班(?)好友(?),他抓紧机会出来冒头。
对着花莺:“姜文旭没工夫陪你去,我陪你去,我整天在家闲着没事。”一边拍胸脯自荐,一边还不忘跟敌人(?)朋友(?)讨巧“姜文旭你放心吧,我陪花莺去。”
姜文旭鼓动的腮帮子停下来,眼珠抬起来黑沉沉看向鲁达。
鲁达看着姜文旭黑漆漆生气的眼神,心里畅快极了,脸上却虚伪的不得了,一副关心朋友,替朋友着想的‘恶心’样儿,假惺惺:
“你放心吧,花莺是咱们同窗,我跟你一样上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姜文旭黑漆漆眼睛,盯着鲁达没说话。
鲁达跟抽筋似的,斜着肩膀,一抖一抖对着姜文旭得意的笑。还是次兄法子好,不伤筋不动骨,还不用花钱。每每看到姜文旭被自己恶心到内伤,鲁达就开心的不得了。
姜文旭确实动气了,这笨蛋一天不恶心他,一天就活不了!今天看样子是要气死他,才算完事。
不气,我为什么要气呢?姜文旭将几乎没吃的枣糕塞进书袋,转过身坐着不去看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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