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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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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哼’了一声,花莺骄傲的磕开鸡子壳儿,剥掉鸡子壳儿,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吃鸡子。

吃鸡子好像应该这样,可是往日吃鸡子,花莺都会和姜文旭一起吃。吃一吃,碰一碰,看看谁的大,看看谁咬得圆,两个人肩靠着肩,就算不说话也能笑的很开心。

可是今天,花莺骄傲的很,绝不给姜文旭一个眼神儿。余光瞄到姜文旭失落哀伤的表情,花莺高贵的抬起下巴,把剩下小半口鸡子放进嘴里。

伸手从书袋里拿出另一个鸡子,看见姜文旭眼睛又亮了。花莺微微把下巴侧过去,对着姜文旭,眼睛却看向门口,绝对不看姜文旭。

你要是现在解释道歉,我就把鸡子给你,花莺骄傲的想。

眼角余光瞄到,姜文旭伸出一只手,花莺嘴角抿不住露出笑意。

“我给你剥?你这样拧着头不好剥。”姜文旭殷殷体贴。

花莺!

花莺生气了,好像高贵和骄傲都抛给了瞎子。花莺‘嚓嚓’磕开鸡子,蹭蹭剥掉鸡子壳儿,两三口吃了,不理姜文旭出去了。

姜文旭看着空空的门口,想了想,掏出本子练字。

隔天早上,花莺在两个鸡子间犹豫来,犹豫去。张莲香问她:“你每天拿去的鸡子,和谁分吃了?”

花莺有些羞恼,两颗鸡子一起装进书袋:“儿谁也没给,自己吃了,阿娘不信去问好了。”

花莺背着书袋在路上想,如果今天姜文旭解释道歉,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他。结果今天中午休息,姜文旭从书袋里拿出一个布包,里边包着一个雪白笼饼。

花莺……

花莺吃掉了两颗鸡子。

从这天开始,花莺单方面和姜文旭绝交。中午出去玩,玩的可疯了。跟周五娘一起,和男童蹴鞠、捶丸、打双陆,欢笑的声音,冲破了绿叶如盖的桃李。

姜文旭也改变了,中午不练字,不远不近跟在花莺身后,也不玩,也不说话,就默默看着花莺。雪白的笼饼,也变成杂粮的,粗粗的黄黄的。

这一天又是这样,花莺和一群童子玩的欢乐,姜文旭孤单单落在后边,看着花莺背影。

黄晚娘在卧室,远远从窗户看去,叹息:“文旭真可怜,听说还是花莺叫来的,现在花莺却不和他玩了,落下孤单单一个人。”

王学究看了看笑道:“这可不是可怜的主儿。”

黄晚娘奇怪转过头,问:“这还不可怜?”

王学究眼里蕴含着了然的笑意,没回答妻子的问题,神里雾里说了一句:“总有青葱少年时。”

黄晚娘有些气,自小一起读书长大,相公都是这个德行,不想说的时候,就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一辈子了当然不能惯着他。

黄晚娘举手就捶相公胸膛。王学究哈哈笑着把娘子揽到怀里,任由娘子气闷的在自己胸口捶打。

他怎么会说这破姜文旭的路数呢,说破了,娘子反应过来自己当年的路数,自己岂不惨哉。

黄晚娘在相公怀里羞红脸,推相公胸膛:“快放开,小心童子们看见。”

王学究怡然自得揽着娘子:“他们眼里只有玩,哪有咱们?”

姜文旭有所感,回头清盈盈眼睛看了一眼,通过窗户,看见学究揽着他娘子。姜文旭没什么兴趣收回来,继续看花莺。

王学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叹息。这小童子子手段狠的狠,他若不愿放过花莺,就花莺这心软心善的模样,只怕这一生也没法从他手里翻身。

只是王学究不打算说什么,天下事,本来就‘卤水降豆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

黄晚娘羞够了,从相公怀里出来,跟他一起望向窗外。看了一会儿黄晚娘心有所感,她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奇怪的说:“文旭这样守着,谁都知道花莺是他的,谁还敢插手?”

王学究心里一紧,生怕师娘发现姜文旭路数。毕竟发现了姜文旭的路数,就是发现了他的路数!四十余岁的中年学究摸着胡子打哈哈:“怎么会,小童子哪有那么多心眼。”

恰好正在这时,鲁达拿了好吃的给花莺献殷勤。

王学究连忙指着说:“你看,不是有人献殷勤呢?”

黄晚娘信了,看来姜文旭没有那样坏心思。

王学究举起袖子,擦擦不存在的冷汗。暗道辛亏,幸亏娘子心思单纯,没有真看破。

姜文旭的路数,不单是守着花莺这么简单,他是吃定了花莺心软心善。姜文旭这样示弱装可怜,花莺怎么可能看到别人。

看吧,鲁达果然又被拒绝了。

花莺最近有点烦,姜文旭总是不阴不阳跟着她,该解释的不解释,整天跟着她做什么!花莺都不想上学了,可才交一年束脩。

老天爷似乎也知道花莺心里烦,下午的时候天也变得阴郁。半夜时稀稀拉拉下起雨来,等到早上‘沙沙沙’密密麻麻雨丝笼罩住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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