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1 / 2)
蔺寒时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制服,和一双全新的白色手套。再用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降低存在感。
那个军士b告诉他,他会被带到实验室,成为药剂成果展示的试验品。
被选中的奴隶,会被投放进一个巨大的玻璃房内。实验员会先想办法让他进入发情期,然后离开,让他在玻璃房内独自忍受折磨。
直到千钧一发的最后一刻,实验员才会打开玻璃房进来,将抑制剂注入奴隶体内,从而完成药剂起效的展览全过程。
而前来参观的贵族则坐在玻璃房外,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谈天说地,敷衍地围观这一场例行公事的表演。
蔺寒时听到这个消息,正在整理制服的手,手指有一瞬的僵硬。
“这就被吓坏了?”那个b大声讥笑他,随后又用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说:“不过你放心,现在不需要你来当试验品了。我有更好的工作,可以关照你。”
蔺寒时眼神认真,“是什么?”
“霍小姐……她的易感期到了。”
处于易感期的a,会格外多愁善感,严重的会情绪崩溃痛哭,看起来比o还要脆弱。
这时候,假如有一个年轻貌美的o作为安抚,情况则会好很多。
见蔺寒时沉默,这个b继续蛊惑道:“你放心,我跟基地的实验员有交情,可以拿到让你万无一失的药剂。”哪怕霍小姐不喜欢这个奴隶的信息素味道,基地里也多的是药剂,可以催动。
倒也不是这个b真的胆大包天,敢用美人计这种手段上位。
而是这种男o向高质量女a投怀送抱的戏码,在帝国人心中堪比上战场,虽败犹荣。
在末日帝国,女性仍然是承担生育任务的主力军。
女a因为有着强悍的a属性基因,再加上掌握了绝对的生育权,所以地位比同实力的男a更高。
在帝国子民的观念中,女a愿意纡尊降贵标记男o,是一件引以为豪的大事。
所以这个b会想出这么一招,除了想讨好元帅千金外,也是想给自己管辖的奴隶队伍谋个好差事,省得自己也跟着风餐露宿。
蔺寒时听懂了军士b的弦外之意。
他垂下鸦色的羽睫,边说边要脱下制服:“抱歉长官,我拒绝。”
“为什么?”那个b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霍小姐!能得到她的垂青,是你当几辈子奴隶也换不来的恩德。”
蔺寒时置若罔闻,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军士b喋喋不休:“3708号,你不要不知好歹!作为男o,还是个奴隶,你除了这次,还有什么机会够你翻身的?等过了二十五岁,还没被标记过的o,大部分都……”都会因身体机能衰竭而死,你难不成不想多活几年?
那个b忽的变了眼神,后头的话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蔺寒时。
o属性人类大多皮肤白皙、体格瘦弱,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股天生弱气也会逐渐外化,o属性人类短寿也是这个原因。
除非是接受过强a信息素的o……
这个奴隶看样子也有二十三四了,不仅不见弱气,反倒身形修长、体格匀称,面色极有光泽。
“3708号,你该不会……已经被标记过了吧?”
听到这句话,蔺寒时终于抬头,冷冷瞥一眼那个b,嘴角紧紧抿住。
那个b见他这副表情,突然哈哈大笑:“奴隶就是奴隶!哪有奴隶不想往上爬的?”
蔺寒时只是无声笑了下,没有辩驳。
他不会在基地动手杀人。
何况这个b也没有说错。
“长官,我先回去了。”他恭恭敬敬鞠躬。
“可以。”那个b此刻非常放松,愉快地答应了。已经被标记的o,他可不敢往霍小姐那里送。
“看来标记你的a,也并不怎么样。”军士b的笑意中,又带起那股傲慢不屑的意思,“否则你也不至于还是个奴……呃——”
一个刺耳的断音,断裂在那个b的嘴里。
蔺寒时背对着他,徐徐转过身来。
那个b的颈部,此刻正被一股淡蓝色的精神力锁住,让他生不如死。
蔺寒时的眼里带着杀气,一瞬不瞬盯着那个b,那股精神力便越缠越紧。
没半分钟,那个b眼球暴突、面目狰狞,就这样被活活掐死了。
“滴”的一声,军士b腰间的全息手机响了。
里面是两条消息。
一是报告霍荞因体力不支,暂时到贵宾区休息了。
二是催促这个b快点带奴隶到实验室,展示快开始了,巫小姐很快就会到场。
蔺寒时看完消息后,略略沉思。
然后面无表情地,用精神力割下了那个军士b的面皮,贴在自己脸上。
走出更衣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实验室专用的白色制服。
他谨慎地低着头,对另一位军士鞠躬,冷静道:“我是3708号,被安排前往实验室。”
无论如何,他今晚必须注入抑制剂。
那个军士没有起疑,递给蔺寒时一副瞳孔眼镜,让他戴在眼球表面。
“跟我走。”
这是特制的眼镜锁。可以让配戴者无法视物,眼前只有一片蒙蒙灰色,但却可以通过红外线感应,帮助配戴者行走和简单劳动。
是专门研发出来给奴隶和刑犯用的防窥保护。
也是个全天候的追踪器,方便监控佩戴者的行踪。
……
贵宾休息区。
“霍小姐,你还好吗?”巫萤晚一双纯情的大眼睛,关切在落在霍荞身上。
因为同为女a,她很能感同身受处在易感期时的霍荞。
霍荞眨眨眼,似乎是在强行忍住眼角的泪意,最后勉强笑了下,“没关系。休息休息就好。”
巫萤晚扶着霍荞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又体贴地将窗帘拉好。
她让随侍的仆从先出去,然后才转过脸来,白玉的耳骨泛着微微醺红的光泽,压低声音问霍荞:“霍小姐,您有婚配吗?”
正在喝水的霍荞,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猛地一咳,才回道:“没。没有。”
“也没有心上人吗?”巫萤晚像个青春期的小姑娘,眼神里既害羞又好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霍荞想起她比自己小两岁,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不像她自小跟着父亲在外征伐,会有如此娇憨情貌也不出奇。
“有的。”也许是易感期令人松懈,霍荞竟当真跟她聊起了这个话题。
“不过我们没见过几次面。”
巫萤晚会意一笑,“那等我结婚时,就把捧花直接送给你。”
霍荞被她说得微微心动,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你还很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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