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解连环(1 / 2)
凌云意脸色不变:“一路来确实听说了金莲的事。”
望月又道,“听说是一对年轻男女得了金莲机缘,从秘境离开之后,他们似乎是往望月城来了。”
他眉梢轻挑,自秘境离开,他可是绕了个方向才来的,她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信了传言谬误呢?
“这却不知。”他道:“宗主今日相请,不是为了论剑吗?”
“凌剑君不必心急,这剑自然是要论的。”她道,“在这之前,英儿,来见见客人。”
话音落,花林中走出一女子,她穿着一身浅粉,鬓间点缀着桃花钗环,身材纤瘦,容貌不俗。
望月介绍道,“这是小女,落英。”
凌云意:……
“怎么了?”见凌云意眼皮不抬,望月不解,她女儿又不是长得相貌奇丑,这人一眼不看是什么意思?
凌云意道:“宗主,还是论剑吧。”
“这……好吧。”望月心中虽有不悦,还是答应了,毕竟她邀请凌云意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拖住他,好对他身边的女子下手。
算算时间,等论剑结束,金莲灵气也该到她手上了吧?
思及此,她心情又好了起来,“我修为高于你,又是长辈,我提议,不如我们不动用灵气,只凭剑招论长短,以百招为限,看谁能占得上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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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意去赴约,沐闲闲留在家中无聊,只好看剑先练剑。
剑先十分努力,从早上练到中午,就没休息过。
沐闲闲见他练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对他道,“剑兄,要不你先歇会儿再练吧。”
剑先擦了一把汗,“没事,我不累。”
沐闲闲有些不解,“这一招这么难练吗?对了,这招叫什么来着?”
她随口一问,把剑先给问住了,“好像叫什么梅。”
沐闲闲:……
她认真想了想,“想起来了,叫点寒梅。”
“哦,对。”
剑先去练剑去了。
过了一会儿,沐闲闲又把他叫过来问,“你还记得剑招叫什么吗?”
剑先挠了挠头,“点什么梅?”
“点寒梅。”
“哦,对对对。”
沐闲闲:“行了,你练剑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都不用她叫,剑先自己走过来了,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他问,“那个……叫什么来着?”
沐闲闲:“一剪梅。”
“哦。”他边走边琢磨,“好像有哪里不对……”
在院中看了一阵,沐闲闲觉得今天是没指望他学会了,在家中又无聊,想起昨日认识的新朋友,就决定去乐阁坐坐。
反正凌云意留了剑意保护她,她能感受到,凌云小剑就环绕在她身边,乐阁中又是人来人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一上了街,便觉得十分热闹,沐闲闲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明天就是望月节了。
“望月节到底是个什么节日?”
“就是大家在一起开心玩乐。”那人道,“你想干什么都行,没有人规定望月节应该干什么。”
“这个节日好,我喜欢。”
沐闲闲一路感受着热闹气氛,到了乐阁,小环已认得她了,如今她的身份是乐阁贵客,直接引她上了三楼,绕过纱幔,乐琴正坐在桌前,愁着眉拨弄算筹,似乎是在算账。
听见脚步声,乐琴抬起头来,见是她,不由一喜,“沐姑娘,你来得正好,我正为新开乐阁的成本计算发愁,快帮帮我。”
沐闲闲道:“那可你可找对人了。”
两人埋头计算一阵,浑然不觉,乐阁之外,危机悄悄到来。
望月派出的杀手乃是宗内金丹剑修,她认为对付一个筑基修士是绰绰有余了,但她怎么料得到,沐闲闲别的地方不待,偏偏在望月城中寻了这么一个去处呢?
这剑修别的不怕,就怕乐声吵闹,以前也从未来过乐阁,一潜入其中,只觉魔音灌耳,好容易找到三楼,只想快速了结。
只见三楼之中,纱幔层层,看不清人,他刚以灵识感知,立刻惊动了乐琴,“谁?!”
那剑修骤然一惊,这三楼竟然有个金丹修士!
乐琴一动,沐闲闲护身剑气亦是自发,追着那剑修去了,剑修见状不妙,匆忙逃窜,阁中乐声回荡,干扰他的心神,一时竟没躲过那疾来剑气,被一剑刺中大腿根,顿时疼得一攒三尺高,直接把屋顶撞出一个洞来,不得不忍痛掏出传送法宝,于空中狼狈传送走了。
这动静把两人吓了一跳。
“那是——”
乐琴摇了摇头,“不知哪来的宵小之辈,这阁中值钱灵器、乐器不少,常引来梁上君子,看来乐阁也要加强防守了。”
“可惜凌云意的剑气浪费了。”
“不妨,稍后我送你回去。”
望月宗内,百招论剑已过。
与高手论剑,确实收获良多,但凌云意心中也有疑惑,为何望月的剑势,给他一丝熟悉之感呢?
望月亦若有所思,交手之后,她已看出对方师承来路,“你是谢飞霜的徒弟。”
凌云意一惊:“宗主认识师父?”
“我与谢飞霜……”她语气似有未竟,“确实是旧识。”
她似乎不想多谈,凌云意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她,就听她话锋一转,“你年纪轻轻,已是金丹后期、剑意七层,前途不可限量,不如留在望月宗,潜心修习,有我从旁指导,要突破到元婴也不是难事。”
“多谢宗主好意。”他道,“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目送他离开,望月变了脸,“不愧是谢飞霜的徒弟,一样是又臭又硬的脾气!”
这时,派出的金丹修士狼狈来报,他在乐阁吃了瘪,并未得手,让那筑基女修逃过一劫。
“废物!”
那人捂着伤处,不敢辩驳。
望月略一沉思,将女儿落英叫到身边,“他今日独自前来,更印证我的推测,是想保护那筑基女修,但他肯定想不到,我要利用此事反将他一军,英儿,你只需按我说的,如此如此行事……”
说着,望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来,他是谢飞霜的徒弟,属下又说他身边那女子姓沐,这倒是有意思了……”
落英不解道,“娘所说是什么意思?”
“一些陈年旧事罢了,若不是当年——”望月转了话锋,“虽然我这一脉的剑术只适合女子修习,门下只收女弟子,但我苦心经营,也发展成占据一城的宗门,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超过四宗,到那时,他凌云意必会后悔今日如此不给我面子!”
她又交代女儿,“交代你的事,你速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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